第2章 身体借给世界—2(1/2)
外面照样的美,降雨7毫米。我曾见的生命,都只是行过,无所谓完成。
我和黑泽光又迂回地谈到世界文化与精神。那时候,我想到一些逐渐丧失的意味,想到merleau-ponty写于1960年5月的一段笔记:关于梅洛的美学,身体借给世界。
我望着对面的一个服装色彩、美丽的女孩子,
我忽然觉得因此,我的身体。是事物的一个。世界。它们并非更是在别处的。仿佛我不让它定着在它所在之处,我的视线在它上面,与其说我看见它,不如说我依照着它在看,或者说与它一起在看。
被置于一些事物中间。使我觉得它是相像的,而自映并不是它的任何东西,相似于它们所意味的渐闻。就像涟漪起伏,深度、颜色都是在另外的所看见的,差不多已有它们的所有。
我告诉他我暗恋过两个女孩,李文,近藤美。我对黑泽光说:
每个温凉的灿烂日子里,她们都坐在咖啡馆,那里有木制的暗红色宽桌。或者两个人,背上行囊,走在牡丹江的公路上,留恋着。然后,消失不见。覆载。也下雪,很薄,她们很早就起来。李文就带我到了俄罗斯边境,那里的景色其实很单调,只剩下,远处是影影、绰绰的城市轮廓。于是李文开始作画,先以浅锗勾出树林的浅脉,而后以接近蓝色的青灰表达雪。可是,也就在那个城市,我遇见上另一个女孩,犹记得我们见面是在美术培训的画室。她坐在雨后的窗前,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小说。长长的头发很柔顺的垂在肩上。留有最后一抹色彩。
我就那样呆呆的看着近藤美。她画的油画富有质感,如星光闪耀,每一笔都可以找到杜尚的色调。我不记得喜欢她有多长时间,隐约地记得在一个夜晚,我独自一人坐在通往新桥的电车,给近藤美发短信,只是一句话:或许我喜欢你。她只是简单的说:谢谢。
几天以后我就搬到她们附近,而且很少下楼,那扇朝南的窗子很大,几乎占了一面墙。有时候我会接着望窗外,一片樱花树,遮挡了远处的视线。只要走到楼前,抬头望一下那扇大门,就能看见她们的俏丽身影、后面总会有一张温暖的脸庞。那天,近藤美告诉我,即便是因为自己面对事物,差不多已有它们的所有,她亦感觉到自己的残忍。所以,几个月后,她们独自去了彼岸的加拿大,没有告别,还未开始,只是两个人静静地消失。
过分的平静就是阴影。但走出阴影或者所有
就像她的城,隐藏和公开,仿似钟声的幽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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