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影如同落花—5（1/2）

我站在路边看着她们，我发现：

我感觉她们的气质产生于阴影，

我感觉到各道儇浮不一的恍惚，这使我忽然搐动更多的蹇涩。这是相互的，所以又很偏狭，一筯又一筯，仿佛植物不得不抽薹似的。因为我们身在其中，既视感是它惟一的形式；尤其是这印象最美。我还幻见从中变化出来的女孩，越来越近，恰恰站在我身后；她穿着白的连衣裙，印花是浅蓝的颜色。我抬起头来，看见零星的花瓣飘浮在风中。

她忽然化作毳薄星光，在空中舞蹈，然后浮动在暗香。

我讶异地发现：这繁星，或许只是在梦里；

那里一片空茫。这种美，或许只能在梦里。

过去的那些虚实，它们很长，它们也很远。我又还看见：

望月山脉如此苍莽而有光华，在旷野中散发微凉的芬芳。

其实我不想成为孤独的使者，就此身份的指认略显单薄。

可是，很快，这些错觉随同树叶垂直落下。虽然依然带着纵深感，可是无论何种形态的基础，它只有自由的位置。尚未散去的一份温度。只是在单调的枝条上，多了几分麤故的不逮，矛盾，甚至不快。景况，它恐怕更多的是一种虚悬的幻觉。而之中这微妙的改观：敏感的、似乎有些乏味，但仿佛在左右着我们的观感。它舞影也舞，我得面对它。

我依稀记得那个时候，我总会问潘晓，这条路有多远？她说永远。

我顺着潘晓指的方向，看见了微茫的远山，以及半壕江水的清澈；我想到这是两个人与后世，这是花朵与零落。德日进谈及的始终伴有的细微感觉，就像我们爬上钟楼，随便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又下来。浮华的生的那些朽质，犹如雪花笼罩的无数个迷蒙的世界。而且不可避免的，那样的面目里也至少有失，遂得重睹，或是风声。有两个完全不同于我们的身影；远离着不永所事。

有时，潘晓也会问我，为什么这样的看着她。我说，我不知道。

潘晓清澈的声音又让我想起，城外的那条小河。我想或许是由于她，或许又不是她，那些变与不变的，瞬即奄忽；我们身在其中，并发现它们在我们的生命中，煸动着黑色的火焰，使之余生沉沦。所以。我平静地歛想，从烟盒里摸出灵魂的线条。

我觉得我们所做的最好的即能在明亮的影子里谈论黑暗；

正如我想给敬义一些帮助，然则，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