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身体异象（2/2）

“你们四位先坐下。”老人打断了那人的话语，轻轻挥挥手。

四人很是无奈的坐在石凳上，脸上焦急的看着老人，都相互瞅了瞅，没有吭声。

“我知你们为刚才天空的异象而来”老人缓缓睁开眼率先开口道，接着看向四人，很平静的说道：“老夫平生也没有见过此次的情景，除了…..”

见老人说着说着，欲言又止，四人同时想到了那一次的事情，都心虚的微微低下头，没有直视老人。在四人心里那件事简直是奇耻大辱，可是也身不由己。

“族长，此次的异象，非比寻常，我看是不是派人去探查下，好做防范。”其中一位站起身，不卑不吭的说道。

“我老了，还能有几年的活头，你们都是长老，更是萧族未来的倚重，自己看着办吧，”老人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眼神变得很彷徨无助。

“族长”另外三人很是惊恐地慌忙站起身，急忙弯下了那平时高傲的不得了的腰，眼里带着惭愧，毕恭毕敬的说道。

“好了，你们去吧，让我自己待会。”老人拂手一挥，撇下四人，站起身向着正屋走去，高大的背影很是凄凉。

“哎，咱们走吧，看来族长心已经在十五年前彻底碎透了。”之前说话的人轻言说道。

“如果没有十五年前的变故，相信现在的族长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应该是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也会带着我们走向辉煌，而我萧家也会超越另外四家，独霸大陆吧，可惜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曾经的辉煌换来的只是现在的没落。”另外三人中的一人唉声叹气道。

“好了，别埋怨了，小心被族长听到，又勾起了相思之苦。”

“都别说了，回总部将事情安排下去，彻查此事。”

“明白”

“明白”

四人一来二去，就将今日之事定了下来，同时望向正屋恭恭手，后退而去。

看着远去的四人，站在正屋的老人手攥的紧紧地，嘴角流露出痛苦笑容，带着泪光看向墙上的壁画，一副失神的模样。

“族长，都过去十五年了，您就不要老是这么折磨自己了，当初也是迫于无奈，如果少爷还活着，也不愿看到您这个样子。”灰衣老者不声不息的出现在老人身后，同样看着壁画，很是悲伤。

“我堂堂一族之长，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甚至连素未蒙面的孙子都不曾见过一面，还有什么面目苟活，如若不是为了这萧族，当初我就随萧峰一道去了。”老人说到这里，神情激动，身子轻颤，老泪纵横。

这一刻，老人不再是跺跺脚大陆颤三颤的天尊境绝世强者，也不再是那个当初力往狂澜以一己之力将垂死挣扎的萧族从灭族的困难中带着的老人，更不是一代枭雄，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父亲，人世间还有什么比白发人送黑发人更心酸，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

看到老人的神情，灰衣老者也很难受，毕竟从小是看着萧峰长大，后来又看着萧峰没日没夜的修炼，再到后来终于站在了强者的巅峰傲视群雄，往事朦朦，不堪回首啊！

“族长，昨晚，我家那小孙子萧虎回来了，带来一有关小主的消息，那时您正在闭关，我没有急忙禀报。”灰衣老者突然内心想到，脱口而出。

老人突然眼前一亮。失神的眼睛慢慢有了些光彩，瞪着一双虎目，威风凛凛，不像一位百岁的老人，倒向一个火急火燎中年人一样，急忙开口：“怎么不早报，快快说来。”

看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灰衣老者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受宠若惊苦笑道：“族长，看来我真的老了，都跟不上您的节奏了，是该退下来想想清福了。”

看到灰衣老者打着哑谜，老人瞪了一眼，浑身一股比之前更加强烈的气息涌出，快准狠的奔向灰衣老者，电光石火间，没有任何思考应对的时间在里面。

灰衣老者瞳孔紧缩，一副惊讶的神色，急忙抬起双手轻快地一代，在胸前霎时出现一道灰蒙蒙的圆圈，将那股气息阻挡住。

“咦”

“哈哈，萧全你又突破了，看来在族内除了老祖宗外，我又多了一个好的助手啊！”老人的笑声在整个庄园传来，声音带有强烈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