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酒无好酒(1/2)
三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是这幽州之内公孙越等与张任等皆在紧锣密鼓的筹谋之中,一场剧变即将上演,到底谁是蝉,谁是螳螂,黄雀又隐于何处?
单经在自昌黎县回转渔阳的途中,已经将原先心中的那一丝若隐若现的不安抛至脑后,异常轻快的回到了渔阳。
“主公,平州牧公孙度,已经答应与我军里应外合共破幽州了。”单经进屋之后,迫不及待道。
公孙越、公孙度、严纲等人闻言脸色大变,从方才的一脸焦急,换成了无限的喜悦之色,公孙越朗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若可拿下幽州,先生居功至伟!”
单经面有得色,接着道:“不过那公孙度说要我军与冀州军发生摩擦,以使他出师有名,还有…还有…”
公孙范见单经说到这里吞吞吐吐,不由催促道:“先生有话大可直言,此处又无外人。”
单经道:“其实也没什么,他说,若论辈分,二位将军皆为其侄,正是如此,若我军不是冀州军对手,他便率平州大军,出昌黎西进……”
公孙范勃然大怒道:“放屁,若兄长尚在,公孙度小儿只此一句话,必死无疑。”
公孙越看着脸色大变的公孙范,开口道:“贤弟,大哥已经去世了,我等现在有求于他人,当忍则忍啊。”言罢公孙越又转脸看单经道:“想必先生已经答应公孙度了吧。”
“不得已而为之,经别无他法,何况任他公孙度宣扬就是了,二位将军可对此一言不发,待将冀州鼠辈驱赶出幽州,将那刘虞软禁起来。总有一日,这公孙度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家有千口,主只有一人,公孙越发话了,公孙范便只得默不作声,将气憋了下去,严纲也是气呼呼的坐在一旁,公孙越见状呵呵一笑道:“有了公孙度的接应,我等便在兵力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为今之计是如何与那冀州军发生摩擦呢?若是我等行事不周,想那张任、赵云绝非无能之辈,岂不有所察觉?”
“纲以为,我等可挑选军中精锐,由某统领趁夜暗杀冀州军斥候,此举一来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二来张任等人必然找我等问罪。”
单经听严纲言罢之后,眼珠子骨碌碌乱转,良久突然起身道:“若是如此,我等何不摆下鸿门宴,在酒中下毒,除了那赵云、张任?一旦成功冀州军群龙无首,我等无需公孙度西进,便可全歼冀州军,不是更好?”
公孙范道:“先生说的容易,可那赵云、张任皆万人敌,若是稍有闪失,岂不闹得玉石俱焚?”
公孙越点头道:“正是如此啊,何况那赵云乃是赵风的孪生兄弟,张任乃是赵风的结义大哥,我等若毒死了此二人,那赵风岂肯罢休?”
“主公以为我等即便没有杀了那赵云、张任,只歼灭了冀州军,那赵风便会毫不作为吗?开弓则无回头箭,请主公三思啊。”
正在公孙越迟疑之时,屋外有一小校朗声道:“将军,府外,刘幽州信使到!”
“噢?命其到这里来见我。”
“得令!”小校转身离去。
……
片刻之后,刘虞亲兵风尘仆仆的进的屋中,向众人行了一个罗圈儿揖后将刘虞书信奉上之后便不言不语。
公孙越展开信,定睛观瞧,不由得心中一动,忙不迭道:“田将军为我幽州军打出了威风,渔县一战胜的非常漂亮,这庆功宴自然当得,自然当得。”
那亲兵闻言,又是一揖,朗声道:“既然如此,在下告辞。”
“恕不远送。”
……
“兄长,那刘虞说了什么?”公孙范道。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那刘虞要亲自来这渔阳为田豫小儿摆什么劳什子的庆功宴,方才单经所言甚是,如此一来,我等可在这庆功宴上除去赵云、张任等人,事成之后将此事记在刘虞头上便可。”
单经闻言大喜过望道:“主公所言甚是,这庆功宴乃是刘虞摆下,我等只需在酒水之中做些文章便可。经乃爱酒之人,收藏酒壶众多,其中就有一壶此次或许可见奇效!”
严纲若有所思道:“可是那鸳鸯壶?内有两仓,只需转动壶盖,便可倒出不同的酒?”
单经哈哈大笑道:“正是!我等可将有毒的酒装于一仓,而后再将无毒的酒装于令一仓,待开宴之时,使用这酒壶,就算赵云等人有经天纬地之才,见我等喝的与他们喝的都是同一壶所出的酒,断然不会起疑,大事可成!”
公孙越道:“如此一来只需将这酒壶牢牢的掌握在我等手中便可,那刘虞自北平而来,赵云等人皆冀州而来,就以他们远来是客为由便可!”
。
……
关靖走后,赵云、张任等人也没有闲着,留意打探公孙越等人将幽州军士调往何处,虽然原来的营帐之中,仍有军士操演之声,但数量决不会超过三万。就算这公孙家在这渔阳根深蒂固,可是这不下五万人的行动,再是化整为零,也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次日便有斥候得到消息,公孙越部曲自出渔阳后,于至右北平之间如人间蒸发般隐遁了。张任便召集众人在中军议事。
沮授道:“这右北平乃我军回转冀州之必经之路,公孙越如此打算,想必是已与那公孙度谈妥了,有恃无恐,以五万重兵来断我军归路。”
张任点点头,接着道:“狡兔三窟,这公孙家生在幽州,长在幽州,或许还有不为人知的后路,公孙越此举说不定也是为自己早做打算之意。”
赵云不以为意道:“无妨,待刘幽州的庆功宴,请帖一下,他们所有的布置将毫无用处。”
此时帐外,一员校尉于门口道:“诸位将军,门外有人自称刘幽州信使前来拜见。”
“是兰弟吧,直接让他进来便可。”赵云听声便知这来人非是旁人,乃是昔年自己在赵县之时交好的弟兄,夏侯兰。
这夏侯兰听姓氏便知并非赵县本地人,乃是自衮州逃难来的,初始之时赵风还以为这夏侯兰与那夏侯惇、夏侯渊有关系呢,后来多次求证才知晓,二者毫无干系。这夏侯兰一家初到赵县,本来心中上下忐忑,生怕自己是外来之人而受到排挤,却不成想,自家担心之事却根本没有发生,除了这夏侯兰经常被赵家的两个小魔头欺负。这夏侯兰生性倔强,任风云二人如何打他却从不认输,打不过也要打,即便站不起来,嘴上也不服软,赵风往往到了这个时候更怒,就不信邪了,非要打服这夏侯兰,初始之时赵云还在旁为赵风加油鼓劲,可后来却发现自己兄长动了真怒,急忙拦住了赵风,若非如此,夏侯兰恐怕会被赵风活活打死,也正因此,虽然三人后来走的甚近,夏侯兰却更愿意和赵云在一起,闲言少叙。
刘虞亲兵进的大帐,恭恭敬敬将刘虞书信呈上,赏了其几株钱,将这亲兵打发走后,张任将信平铺在桌上,大伙一起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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