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回 相互救治增友谊（2/2）

“好，你不怕雨淋，我们就一起劳动吧！”文命说着，就没有去管黄龙了。他和黄龙就这么在风雨中坚持着开挖新河道。然而，雨水好像故意和文命作对似的。居然一个劲儿地下着。最后竟然哗啦哗啦地各处淌水了。文命和黄龙的斗笠似乎只是一个避雨的摆设了。两人的身上各处都在流水了。文命没有开腔，黄龙也没有说什么。两个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劳动着。文命开砸岩石碎块的声音，越来越响亮。但在风雨中没有刺耳的感觉了。仿佛开山大斧开砸岩石的声音，和风雨声已经交织在一起，正在为文命拼命开砸岩石合奏着劳动的号子。让人觉得是一种天底下为劳动者演奏的最美好的赞歌。雨，一直延续到了天黑。文命和黄龙的一身没有一点点干的地方了。夜幕虽然越来越黑，但文命舍不得走人。后来，文命都看不见开砸岩石的准确位置了。两人才万般无赖地进入自己的休息的窝棚。文命在窝棚外面脱了衣服以后，笑着说：“好，今天在天然澡堂里面浸泡了一天，没有花一个钱，简直划得来。”

“夏禹伯，您的乐观精神不错。我们准确地说，现在就是一个落汤鸡。”黄龙一边笑着说，一边拧着衣服上的雨水。哗啦哗啦从衣服上流下的雨水，可能差不多有一盆子。

“唉，有落汤鸡就对了。我们今晚上就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了。”文命更加乐了。

“夏禹伯，我们的确应该喝一些酒。因为我们今天确实淋安逸了。”黄龙微笑着说。

“兄弟，我们现在想喝酒是不错，但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就等于是望梅止渴。”文命说。

“我先给你烧热水，然后再痛痛快快洗一个热水澡，喝酒就看我的了。”黄龙神秘地说。

“兄弟，你莫非又要使用你修炼的法术？”文命马上一语道破天机了。

“夏禹伯，我的什么本事都瞒不过你！知我者，夏禹伯矣。好了，您就先洗热水澡吧！然后我们两个慢慢地喗一杯，就可以解除疲乏了。”黄龙说着，就把热水烧好了。夏禹伯就洗热水澡去了。黄龙就开始操作晚餐了。不一会儿，文命洗了热水澡，来到往天吃饭的地方。禁不住惊讶了：“哇塞！黄龙兄弟，你简直神通广大啊！一会儿就弄了水煮花生，菠菜蛋汤。还有热气腾腾的土豆。好，不错，不错，简直是了不起的本事。”

“了不起的本事还有呢！”黄龙一边说着，一边笑逐颜开地捧着一个灰褐色的陶罐来了。

“哇！兄弟真的在变戏法啊！坛子里面不是酒吗？”文命更加高兴了。

“当然是酒。夏禹伯，我这个后勤工作还不错吧？”黄龙高兴的咧开大嘴巴笑了。

“好，不错，不错！你简直可以成为一个后勤部长了。”文命搜寻着最高兴的词汇说着。

“谢谢夏禹伯的封赏！”黄龙滑稽地致意，然后就把酒坛子放下来。

黄龙揭开酒坛子的盖子以后，一股非常醇香的酒味慢慢地漂出来，弥漫在小屋子里面，让人馋涎欲滴了。文命闻着酒香以后，使劲地呼吸了好几次，才陶醉的笑眯眯地说：“哇，好香的酒啊！你什么时候会有这么安逸的酒？”

“夏禹伯不要问了。您觉得安逸，我们好好地喝就对了。”黄龙笑眯眯的，显得神秘。

“呵，兄弟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这阵故弄玄虚？什么意思？”文命故意严肃了。

“夏禹伯，我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希望您好好地喝酒就对了。”黄龙有些难为情了。

“黄龙兄弟，我们在一起治水这么多年，看来还心存芥蒂是不是？”文命和蔼地说。

“夏禹伯，我黄龙能够归顺您治水，就是一心一意的。那里来的芥蒂？我说老实话，能够跟着夏禹伯做治水这样有益的事情，就是我的荣幸。今天喝酒这个事情，我真的有些难于开口。我的确没有别的意思。”黄龙认认真真地说着，就给文命整了一大碗酒。

“不错，我也知道你实实在在的在为治水努力。但我是虞舜陛下任命的夏禹伯，是治水的第一主官。我能够吃不知道具体情况的食物吗？所以，请兄弟理解。”文命严肃地说。

“唉，看来我只有告诉您酒来历的真相了。”黄龙非常感叹，心里充满了无奈。

“对，我们是虞舜陛下任命的主官，是为老百姓办事情的。吃的，用的，住的等等的东西，都应该合理合法，不能够来历不明，攫取不正当的丝丝毫毫。如果我们以朝廷的主官自居，处处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不但违背了朝廷的意思，而且对不起老百姓的希望。因此，你这个酒，我是要知道来历的。那样子我喝起来，心情都要顺畅一些。”文命认真地说。

“哦，我懂了。谢谢夏禹伯的指教！”黄龙心悦诚服了，他只好继续说道，“这一坛酒是我刚才去几十里以外的一个财主家里抱走的。因为这个行为有些不冲火，所以，我不想告诉夏禹伯。另外，我还怕夏禹伯误认为我还是以前修行的时候，品行不端正。”

“兄弟，你这么做，品行的确不好。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那样子就把你惯坏了。你还是把这坛酒送回去吧！”文命没有指责黄龙，还是和蔼可亲地说。

“夏禹伯，你可能不知道那个财主的德行。我这个就是给那个财主一个小小的教训。因为他平日里就对乡邻巧取豪夺。所以，我往天听了老百姓的述说以后，就想教训他一回，但一时又没有机会。今天我们淋了那么久的雨，就想到了喝一点酒，散散寒。我刚才就趁着您洗热水澡的时候。我就去财主那里抱了这坛酒。并且给财主留下一张字条。内容是：‘你的不义之财太多，我今天只是取走一坛酒，算是一点小教训。请不要对乡亲们巧取豪夺了。黄龙留字。’夏禹伯，我知道我做这件事是对的，但行动是错误的。我以后会更加规范自己的行为的。这一次就请夏禹伯理解。不把酒送回去行吗？”

“哦，原来如此。这个也叫做劝人为善吧！不过方法应该是明人不做暗事。以后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行动。你既然有字条在财主那里，我想他也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但愿财主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对乡亲们巧取豪夺。我们就把这些酒喝了吧！”文命没有责备黄龙，在认同黄龙的行为的基础上。文命觉得黄龙的心里越来越有正义感了。

文命和黄龙喝了一些酒以后，就吃食物了。两人很快吃完了夜宵，就各自睡觉了，到了半夜的时候。文命被疼痛的实在忍不住，就轻轻地呻唤起来了。黄龙在隔壁子听见文命痛苦的呻吟声，赶紧过来问候：“夏禹伯，您怎么啦？您那里不舒服啊？”

“唉哟！唉哟，我的脑壳疼痛难忍！简直快要爆炸了。”文命此时抱住脑壳不断地叫唤。

“夏禹伯，您这是怎么啦？我现在该怎么办啊？”黄龙急得手脚无措了。

“唉哟，唉哟，痛死我啦！唉哟，唉哟。。。。。。”文命一个劲儿地叫唤起来。

“夏禹伯忍忍啊！我去给您找医生。”黄龙焦急万分的时候，就想到了医生，但在这个荒山野岭之中，那里去找医生？所以，黄龙在说了以后，就在脑壳头搜寻那里有医生。

“唉哟，唉哟，痛死我了！唉哟，唉哟。。。。。。”文命叫唤的更加厉害了。

黄龙急得没法，就去摸文命的额头。他的手刚刚接触文命的皮肤，就惊愕地叫起来：“哇，夏禹伯，您怎么发烧的这么厉害啊？哎哟，怎么办，怎么办。。。。。。”

“兄弟快些去问一下饶醴泉老人家，看他有什么办法解决没有？”文命催促着。

“好，我马上去！”黄龙说完就去了。他好一阵之后，才找到了饶醴泉老人。一见面，黄龙就着急地说：“老人家，夏禹伯不知道怎么的，这阵脑壳疼痛难忍了。请您去看看吧！”

“咹？夏禹伯生病啦？是不是今天淋了那么久的雨，整来生病了？”饶醴泉惊讶地问。

“我想也是那样子的。但夏禹伯疼痛的厉害，应该怎么办啊？”黄龙都要急哭了。

“走，我们去看看！”饶醴泉老人也急了。

“好，我谢谢老人家了！”黄龙见饶醴泉老人肯帮忙，就急切地催促起来。

“还谢什么？快些去看夏禹伯的病情要紧。”饶醴泉老人说着就和黄龙一起出发了。

黄龙和饶醴泉老人很快来到文命的住地。文命还在“唉哟，唉哟。”的呻唤。一听见饶醴泉老人来了。他使劲挣扎着，想起来问候饶醴泉老人，但文命刚刚站起来，就无力地歪倒下去了。他只好倒在床上，痛苦地问道：“老人家来了，快坐，快坐啊！”

“我知道坐。夏禹伯就用不着操心了。”饶醴泉老人立刻来到文命跟前，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摸文命的额头，右手刚刚接触到了文命的额头，就惊讶了，“哇！夏禹伯发高烧啊！”

“就是，不知道老人家有办法解决吗？”黄龙亟不可待地问道。

“快些拿帕子来，给夏禹伯搭在额头上。可能会减轻一点点疼痛。”饶醴泉老人催促着。

“好，帕子来了。”黄龙立刻拿帕子在凉水里面冰冻以后，把帕子搭在文命额头上。

冰凉的帕子在文命额头上搭着。文命感觉到脑壳上的疼痛稍微好了一点点。呻吟声也小了好多。文命觉得心里平静了一些，才感激地说：“谢谢老人家的关心！”

“夏禹伯，你这是被雨水淋了。不但感冒了，而且引起了高烧。要赶紧医治，如果变成了伤寒，就难以医治了。”饶醴泉老人非常焦急地说。

“谢谢老人家的指点！唉，我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生病啦？”文命叹息着，愁眉不展了。

“老人家，您知道附近有医生吗？”黄龙急切地问道。

“几百里的三峡，都是崇山峻岭，基本上没有医生可言。”饶醴泉老人搜肠刮肚以后说。

“咹？这么宽的地方没有医生，那么夏禹伯的病怎么治？”黄龙更加惊愕了。

“唉，没有医生，我这个病何时才能够好起来啊？”文命更加着急了。

屋子里的三个人都沉默了，好一阵之后，饶醴泉老人才说道：“唉，我看只有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夏禹伯的病，听之任之吧！我去扯一些草草药，看怎么样。因为我们平日里的伤风感冒，非常无奈的时候，就去扯一些草草药熬起喝。有些时候，如果药对头了，还是可以治好的。夏禹伯，您看可以吗？”

“当然可以，就麻烦老人家辛苦一下。我这么病着，那里去开挖新河道？我的时间耽搁不起啦！”文命听了，觉得饶醴泉老人的办法有一线希望，立刻就赞成了。

“好，我马上就行动。”饶醴泉老人走了。文命和黄龙就殷切的期盼起来。

天很快就亮了。文命发烧的程度一点没有好转。黄龙一次次地换着冷水帕子。屋子外面还是哗啦哗啦的雨，在不断地下着。差不多到了十点过，饶醴泉老人就像落汤鸡似的，出现在屋子的门上。他抱着一包乱七八糟的野草草，非常歉意地说：“唉，不好意思，让夏禹伯等久了。妈哟，下雨天做一点点事情都流汤滴水的。黄龙兄弟，快些熬草草药。”

“唉，让老人家辛苦了！大恩不言谢，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文命将没齿不忘。老人家快些把衣服换了吧！不然，生病了，我姒文命就罪过了。”文命感动的热泪盈眶了。

“夏禹伯，您言重了。您是我们治水的主心骨啊！说不上恩德的。”饶醴泉老人说着就换衣服去了。黄龙激动地说：“老人家，我们万分感谢啊！您老注意安全啊！”饶醴泉很快就消失在雨帘之中。黄龙就熬药去了。文命很快就喝了草草药水。没有多久，文命的脑壳疼痛的稍微好了一些。文命后来又接着喝了一些草草药水，这才渐渐地好起来。</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