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回 玄女梦中说情由（2/2）

“好了，现在再说涂山姚。”九天玄女娘娘一下子就把有莘氏说服了，心里感到一点点欣慰，接着就又说，“我刚才对你亲母说道的事情，听清楚了姒文命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小女子基本上听清楚了。但我还有一事不明。”涂山姚想了一阵，把姒文命与九天玄女娘娘怎么也联系不起来，就想问一个水落石出。

“涂山姚，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说来听听。”九天玄女娘娘微笑着说。

“姒文命是一个凡夫俗子。玄女娘娘是传说中的上仙。您为什么要传授仙术给他？那不是让人有些费解吗？”涂山姚想了一阵，还是直言不讳了。

“哟，你说的这个事？”九天玄女娘娘有些哭笑不得了，她说道，“你为什么认为姒文命是一个凡夫俗子？他现在的智慧不是在治水方面正在很好地发挥吗？他现在已经是虞舜陛下赐封的夏禹伯了，能够说他是凡夫俗子吗？另外，姒文命治水过程中，的确要遇到人们意想不到的困难。告诉你，不仅仅是河道里面坚硬的岩石，或者等等的艰苦的自然条件。还有一些妖魔鬼怪来阻挡姒文命治水。所以，我就赐给姒文命一些仙术，好去制伏那些在治水方面捣乱的妖魔鬼怪。你说可以吗？”

“可以，可以，以后我不把姒文命理解成妖怪就是了。”涂山姚似乎心悦诚服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九天玄女见涂山姚没有对涂山娇的死纠缠不清了又问道。

“神仙有问题只管问就是，小女子一定力所能及地回答。”涂山姚此时温驯多了。

“你姐姐走了，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九天玄女娘娘下意识地问道。

“山姚没有地方可去，就留在我们家里，一起生活吧！”有莘氏很快接过话题了。

“对，山姚妹妹就留在我们家里生活。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文命马上附和起来。

“我一个人没有地方可去。我要好好地想想怎么办。”涂山姚思考良久，才回答着。

“你没有地方去，可以遵照姒文命母子说的去做吗？”九天玄女娘娘问道。

“暂时在他们家住下吧！因为还有我的侄子要照看啊！”涂山姚似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

“好，你这么想就不错。我希望你就像亲娘一样，把你的侄子抚养着。不知道你能不能够办到？”九天玄女娘娘似乎把意思说的更加深刻了一些，而且还一语双关似的。

“是我的亲侄子，我当然要像亲娘一样抚养启。”涂山姚根本就没有考虑，脱口而出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有莘氏和文命，你们要好好地对待涂山姚啊！涂山娇的事情就算是搁平了。大家不要再为了涂山娇的事情，有什么闲言碎语。我这里有两封锦言。涂山姚和文命一人一个。你们在迷茫的时候，就可以打开看看。好了，祝你们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越来越好。你们回去吧！”九天玄女娘娘说着，就把锦言递给了涂山姚和文命。

“谢谢玄女娘娘的关心！”文命首先磕头致谢了。

“谢谢玄女娘娘的指教！”涂山姚还是诚心诚意地磕头致谢了。

正当有莘氏在磕头致谢的时候，各人的眼前一黑，脑壳头就一片空白了。各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有莘氏没有马上起床，她在回味刚才的梦境，心里想：“刚才的梦境怎么那么蹊跷？未必然我错怪儿子了？唉，既然是九天玄女娘娘指点，就此罢休了。文命当务之急是治水，我们一定抚养好启，让文命没有后顾之忧。”有莘氏想着，就立刻起来了。她尽心尽力地打理着启。然后才去做家务活了。

涂山姚醒转来以后，眼前又浮现出梦中的情景了。她在被窝里面自思起来：“哟，怎么这么稀奇？九天玄女娘娘说的话还在耳边响着，未必然姒文命变成大黑熊真的是九天玄女娘娘传授的？她说的那些话似乎要我与姒文命怎么好下去似的。未必然要我嫁给文命啊？不能，不能，我怎么有那样子的想法？唉，姐姐已经去了，不知道是不是玄女娘娘已经赐封太室山。如果是那样，姐姐也没有白来人间走一遭了。我就把侄子帮着亲母好好地抚养着，让姐姐也含笑于九泉。。。。。。”涂山姚在被窝里面正在思前想后，回味着梦境。启就哭起来了。她赶紧起床，把衣服匆忙地穿好，就给启整吃喝的东西了。

“山姚，启的肚子饿了吧？”有莘氏听见孩子在哭，就赶忙来到涂山姚身边问道。

“我正在给启喂吃的。”涂山姚回答着，继续忙着给孩子喂吃的。

此时，文命已经把梦见的情景回味过了。他想到九天玄女娘娘说的话，就有些惭愧。因为文命心里总觉得对不起涂山娇。但九天玄女娘娘的话又觉得不能够违抗。所以，他见涂山姚和母亲在理料启，就去做饭了。过了没有多久，涂山姚和有莘氏把启喂好了，文命把饭菜舀到了桌子上。文命和蔼地喊道：“妈，您和山姚妹妹来吃饭了吧！”

“哟，你小子还能够把饭煮熟啊？我简直没想到。”有莘氏抱住孩子来到桌子边笑着说。此时，有莘氏的确遵照梦境之中的意思在做，就没有埋怨文命怎么怎么的了。

“哦，对了！我们理料孩子，你把饭菜整好，这样子就可以了。”涂山姚似乎还是在遵照九天玄女娘娘说的去做。当然涂山姚对文命还没有好感，说的话是不咸不淡的。

“唉，一家人嘛！都做一点点事情，就轻轻松松的生活下去了。”文命轻描淡写地说。

“我们在外面治水，整饭菜的时间虽然少，但自己动手是常事。所以，夏禹伯整饭菜还是比较内行的。”黄龙一边给有莘氏盛饭，一边笑着说，而且郑重地提出了治水的事情。

“山姚妹妹晚上理料孩子辛苦了。我给你盛饭吧！”文命说着就给涂山姚把饭舀过来了。

“是辛苦啊！没有娘的孩子，能够不好好地照看吗？”涂山姚冷冰冰地说着，但心里面却激起了一个感动的涟漪。她暗暗地自思，文命这个小子虽然没有几时回家，这一向对姐姐的确是情深意重。昨晚上的梦境，九天玄女娘娘话里有话，暗示我和文命好，未必然这是上天的安排？此时，文命现在是不是故意献殷勤？我且不要理睬他。

早饭很快就吃完了。文命郑重其事地说：“妈，请您和山姚妹妹好好地料理孩子。我和黄龙兄弟要继续开凿轩辕山的河道。九天玄女娘娘赐给我的法术，希望你们守口如瓶。寻常百姓知道了，我就没有办法开凿坚硬的岩石了。我拜托你们了！”

“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地抚养孩子的。你的事情，我们当然会守口如瓶。你们就放心地治水去吧！”有莘氏有些欣慰了，因为文命没有消沉下去，而是更加执着的治水了。

“启是我的亲侄子，理所当然要好好地抚养，用不着你操心的。”涂山姚不卑不亢地说。

“谢谢母亲！谢谢山姚妹妹了！”文命虽然对涂山姚的冷淡，心里愧疚。但她能够与母亲共同抚养孩子，心里是非常欣慰的。因为自己治水没有后顾之忧了。他说完就和黄龙走了。

有莘氏看着涂山姚巴心巴肝地带着启，心里当然高兴。这阵她正在洗菜，不知不觉中又想起了晚上的梦境。她细细地想着，觉得涂山姚和他姐姐涂山娇一样的可爱，一样的心地善良。但她在莫名其妙之中又惋惜了：“唉，要是涂山姚一辈子在我们家里就对了！”

此时涂山姚已经把孩子诓来睡着了。她守着孩子睡觉，思绪又进入了晚上的梦境。她思量再三以后，总是把思绪放在思考文命的地方。她努力想把思绪移开，想想别的事情，但文命魁梧的身躯，慈祥，刚毅的面庞总是不能移开。她禁不住回味着文命这个人，对姐姐，对别人，总是和蔼可亲，对治水的伟业总是不离不弃，任劳任怨。后来，涂山姚竟然想不出文命的什么缺点了。她这么想着，脸上不禁热乎乎的，脸蛋上的红云似乎越来越羞涩了。但她马上又想到了梦境毕竟是假的。姐姐的死的确是文命变成大黑熊吓死的，那是不争的实事。虽然可以相信九天玄女娘娘在梦中的话，不去计较文命，但姐姐的音容笑貌总是挥之不去。她想着想着，不禁自我解嘲着：“唉，过去的事情，就让其过去了吧！为什么还要自寻烦恼？”正当涂山姚思绪万千的时候，九天玄女娘娘说给自己的锦言又在耳边响起来。于是，涂山姚在怀里摸出锦言，自言自语地说：“九天玄女娘娘是神仙了，给我这样一个凡人的锦言，是不是非常有意思？既然锦言是梦中九天玄女你给的，现在又在我的手里。未必然梦是真的？”涂山姚想到锦言是真的，就更想看看内容。于是，她就拆开锦言了。涂山姚看着锦言内容，兴致勃勃的念道：“山娇美，姻缘已到期；山姚丽，亲子就是启；下嫁禹王一世妻。”

涂山姚念着锦言，心里忐忑不安了。她自语着：“呵！原来锦言就是说我姐姐与文命的姻缘已经没有了。看样子要我把启当作亲儿子，要我下嫁禹王为妻，那么禹王是什么人？未必然启和禹王有什么关系？唉，玄女娘娘的锦言怎么让人难以理解？”涂山姚想了好一阵，就是把禹王想不透彻。只好把锦言好好地揣着了。

文命和黄龙到了轩辕山以后，又继续开凿岩石。又经过许多时间，轩辕山的河道终于打通了。黄龙把最后一担岩石碎片挑上河堤以后，一边揩着满脸的热汗，一边坐在一块大石头叹息起来：“唉，这个轩辕山的岩石怎么这么坚硬？整的这么恼火，才算是完工了。”

“辛苦兄弟了！要不是兄弟鼎力相助，我不知道好久才能够把河道打通。”文命笑着说。

“夏禹伯，您言重了！我是心甘情愿跟着您治水的，这么一点点辛苦算得了什么？不过，说老实话，我跟着您治水以来，这里算是真正的在啃硬骨头。”黄龙微笑着说。

“这下子好一点点了。我们一会儿就去放水，把洪水疏导走了，我们就要去徒骇地区了。不知道哪里这么久，整成什么样子了？”文命看着遥远的东方，显得忧虑重重的。

“夏禹伯，您希望这么快就离开家乡啊？”黄龙此时似乎又想起了夏禹伯在这里失去了美丽的妻子，希望夏禹伯多和儿子启多待一些时日，使心里的创伤稍微抚平一点。

“唉，我又有什么法子？家乡固然有温暖的家，慈爱的母亲，可爱的儿子，但治水是大事，我那里有资格留恋家？”文命叹息着，目光很快移到了家的方向。

“您舍得刚刚离开母亲的儿子启吗？您就在家里多待一些时间，我先去徒骇地区。你看怎么样？”黄龙似乎非常同情文命此时的心情。

“那怎么行？我受命于虞舜陛下，就应该忠于治水大业，更主要的是我要尽快把这个烂摊子收拾了，免得夜长梦多。儿子虽然刚刚离开母亲，但我母亲能够照顾启的。我看涂山姚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奇女子。我相信她一定能够把启当作亲儿子抚养的。”文命郑重地说。

“夏禹伯，您这么说是不是对涂山姚有些那个意思？”黄龙用老拇指比划着。

“兄弟想多了！涂山姚那么可人，我能够让她成为我的继室吗？我的意思就是希望她好好地抚养儿子启就对了。”文命在嘴巴上否认起来，但这里还是模模糊糊有那个概念了。

“唉，涂山姚是个好姑娘，您就真的不想啊？”黄龙在叹息之中，似乎不太相信。

“我不是不想，而是觉得太亏欠山姚妹子了。”文命似乎在实话实说。

“对了！您不但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而且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看没有委屈她的。”黄龙看着文命，觉得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就又说道，“哎，夏禹伯看看梦中锦言吧！”

“好，我看看！”文命欣喜地说着，就摸出锦言来。两人看着马上就开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