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治水无功遭极刑（2/2）

“哎，老朋友，你简直是开玩笑。那息壤既然是天帝的神土。我能够拿到的啊？我下凡治水，玉皇大帝都还不知道，已经是私自下凡，犯了天条的。我还敢去拿息壤啊？那不是罪上加罪吗？”鲧说着自己心里的疙瘩，叹息之中又苦笑了。

“你用不着去玉皇大帝那里要。天帝的神土保存在凡间的，我听说就在河南嵩山的那一个地方。你去看看，如果有缘，你就会遇到息壤的保存之地。”黄龙似乎非常的诚心诚意了。

“好，我就马上去看看吧！老朋友，我们后会有期！再见！”鲧心里一下子高兴了，双手一抱拳，就匆匆忙忙地去了，一会儿之后，就消失在雾霭霭的深处了。

鲧好一阵之后，就到了河南嵩山。他各处找了好一阵，就看见一座山里面，隐隐约约放射着幽幽的暗光。他睁开神眼认真地看了一阵，心里不禁高兴的自语起来：“好，那座山可能就是保存息壤的地方了。我和息壤应该算是有缘了。”说完，鲧就降落在放光的地方了。他拐了一个弯，就看见一个非常隐蔽的地方，有两位金甲神人在暗处站岗。鲧这里想，在凡间，有金甲神人站岗的地方，一定不是一般的地方。他觉得不能够与金甲神人说明，自己就隐蔽在暗处，想看个究竟。结果真的没有让鲧失望，他在隐蔽处很快就看到了一块非常隐蔽的地方的山岩上刻着“天帝神土库”的几个水形文字。鲧立刻使用土行术，就钻入神土库之中。他在神土库里面看着到处是亮闪闪的神土，心里高兴惨了。仿佛已经看到了息壤已经把洪水堵截的服服帖帖了。唐尧和大臣们以及老百姓都欢天喜地地庆祝安居乐业的时代。鲧不敢造次。他知道息壤是天帝的神土，不能够多拿。他看了一阵，就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掰了拳头大一块，赶紧悄悄地溜走了。他出了“天帝神土库”以后，就赶紧溜掉了。他好一阵之后，才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他见安全了，禁不住大叫一声：“哇！制伏洪水有希望啦！”

“嗨呀！崇伯呢！你终于醒转来啦！”鲧的助手一下子高兴的惊讶起来。

“崇伯，你那么高兴，是什么办法能够制伏洪水了？”另一个助手在惊愕之余又问道。

“怎么，我是在做梦啊？”鲧听了助手的话，立刻惊愕起来了。

“应该说你在做梦。因为你已经两天两夜没有醒过了。您这阵叫起来，我们当然为之高兴。这两天我们喊了您好多次啊！好多人都唉声叹气了。”刚才那个助手笑着说。

“哦祸！做梦治水的办法那么好，不是又成了泡影？”鲧马上灰心丧气了。

“崇伯，您梦中得到了什么好办法治水？说来我们高兴一番。”另一个助手不忍心扫兴。

“当然可以说。唉，治水又是泡影了。”鲧说着，叹息以后就把自己的梦讲了一个大概。在场的人都为之惋惜。鲧不想把自己的颓废传递给助手等人，就勉强起来了。他把自己的被子揭开，一下子愣住了。被窝里面出现了一包和自己梦中一模一样的息壤。鲧立刻欣喜若狂地捧着息壤，热泪盈眶地说，“如果是天神护佑，这包息壤就是真正的神土吧！”

“哇，包着的东西应该是真的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两个助手同时惊讶了。

“管他的，我们出去用息壤试试治水吧！”鲧心里也没有数，就来了一个试探的心理。

鲧用一根口袋把息壤装着，就出门了。他们在附近一条堤岸的决口处。鲧就把息壤用手指头捻了一点点，洒在决口上。转眼之间决口处的水就偃旗息鼓了。鲧和围观的人们都欢呼起来。鲧在高兴之余说道：“这个小决口，可能没有什么。我们到大决口去看看。”鲧带领大家来到了一个几十米宽的决口处。他仍然捻了一点点息壤撒入决口。决口里面汹涌澎湃的洪水立刻就堵截了。事实证明了息壤的功效以后，好多人都欢呼雀跃了。

息壤是天帝的神土，鲧没有要任何人知道，只是虚拟了息壤是神人在梦中传授给自己的。老百姓只管把洪水治理好，没有去深究别的。现在息壤在很多地方把洪水堵截的服服帖帖的。老百姓当然高兴。后来，就是唐尧和大臣们知道了，都为之高兴。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洪水就越堵越多，水位越来越高，形势就越来越危险。有不少的人给鲧建议，希望鲧把堵截的洪水进行疏导。特别是一些有经验的，和洪水打交道比较多的人，建议鲧应该把洪水流走，才能够不聚集为患。鲧看见自己用息壤堵截洪水的办法越来越行之有效，坚信着“水来土掩”的古训是正确的，就没有细心去思考古训也有用错地方的时候。蛟龙很快就知道鲧得到了天帝的神土，看见洪水被息壤堵截的非常驯服，就起火了。他召集了乌鱼，鲤鱼，癞蛤蟆一起商量以后，就决定驱动所有的水生生物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进行了天底下的洪水大暴动。蛟龙和乌鱼，鲤鱼，癞蛤蟆在各处的洪水之中督促着，天上的暴风雨又瓢浇桶倒似的。息壤虽然治水了不得，但是，鲧利用息壤堵截的洪水水位太高。怎么经得起蛟龙和乌鱼，鲤鱼，癞蛤蟆以及水生生物涌起的滔滔巨浪和瓢泼似的暴风雨？所以，很多地方的堤岸在一夜之间就被洪水冲毁的七零八落。老百姓在近年刚刚恢复的房屋和生产转眼之间就化为乌有了。数不胜数的老百姓被洪水淹死。大洪水肆虐的地方简直惨不忍睹。蛟龙和乌鱼，鲤鱼，癞蛤蟆看见鲧辛苦九年，东奔西走，费了无数的财力物力，就在自己的大洪水之中完蛋了，都高兴的前仰后合地嚎叫起来：“啊哈哈！你龟儿子鲧啊！有能力与老子们争斗吗？给老子去死吧！”

鲧看到自己竭尽全力堵截的洪水已经卓有成效了，而且得到了黄龙指点用息壤堵截洪水的办法，都挡不住大洪水的气势，把自己一心一意治水，想使天底下的老百姓安居乐业的一腔热血，现在换来了冰水一盆。他气得死去活来之后，只好自己求别人把自己绑的结结实实的，来到了唐尧的大殿上请罪：“陛下！罪臣鲧治水无方，反而祸害了老百姓，也辜负了陛下和大臣们的美好意愿！应该是千刀万剐，都不足以平民愤！请陛下行刑吧！”

“哼！朕也知道你治水已经是竭尽全力了，而且是鞠躬尽瘁。但是，你给老百姓也带来的灾难是空前绝后的。所以，你的确是死有余辜！”唐尧看着鲧，简直气得浑身颤抖起来。

“罪臣已经知道自己罪不容诛！甘愿伏法，以儆效尤！”鲧心如刀绞，难过的流下了泪水。

“陛下！鲧已经尽心尽力治水了。只是洪水太大，才无功而返。我看就念着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恕了鲧吧！”大司徒殷契觉得鲧已经尽力了，应该从宽处罚。

其他的大臣也为鲧讲情，而且都跪在唐尧的面前了。但是唐尧仍然没有表态。大司理皋陶却沉痛地说：“陛下和大臣们，我认为应该功是功，苦劳是苦劳，过是过，不能够混为一谈。功劳就应该奖励，过就应该处罚。苦劳是做事起码的水准。用法律的角度来说，那个就叫赏罚分明。我们的社会才能够健康地进步和发展。所以，鲧虽然在治水的过程中辛苦了。但不能够把辛苦和过联系在一起。而且鲧的过已经构成了不可饶恕的死罪。我也认为鲧治水的确劳苦，但给老百姓带来的灾难，是死一百次，都不能够弥补的。所以，应该依法治罪。”

皋陶的一席话，虽然让人痛彻心扉，但是，让人感到实事求是，让人感到法不容情。鲧嚎啕大哭地说：“鲧的确是罪有应得，我死之后，希望后来的人总结我治水失败的经验教训。治理好洪水，让老百姓再享受安居乐业的美好生活。我就死而无憾了！”

“好吧！你临死清楚了法律不是儿戏，不是那一个人能够以情面代替得了的就是好事情。制定法律，就是约束天下人的行为，人人都应该遵守的。我在帝位的位置上几十年，就是在依法治世。崇伯现在明白了这个道理就非常不错了。”唐尧说的痛心不已了。

其他的大臣见唐尧没有一点徇私枉法的意思，个个都佩服的心悦诚服。但大家也为鲧辛辛苦苦治水九年，劳而无功，最后还身首异处，而感到无限的惋惜。所以，在大殿上的大臣几乎都无声地哭泣着，悲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皋陶跪在鲧的面前声泪俱下地说：“兄弟，你一路走好！早到极乐。。。。。。”

“谢谢兄弟了！我们来世再相聚。。。。。。”鲧虽然声音哽咽，但他努力做的高高兴兴的。

此时，大殿外面好像大洪水怒吼的更加凶了。暴风雨似乎下的越来越肆无忌惮。仿佛在风雨之中，大家听到了蛟龙和他的帮凶们正在狞笑着，庆贺着自己的胜利。

“行刑官，把鲧推出去吧！”唐尧痛苦地下了处罚鲧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