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受刺激(1/2)
荣骅筝弯着腰移动着自己屁股上的凳子,在宇文璨的跟前背对着宇文璨坐下。
宇文璨看着她头上白花花的发丝,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这头发的时候好像并没有那么白,而是有点灰白灰白的,感觉并没有现在的纯净。他眯一下眼睛,“本王要开始了,如果弄痛了你,尽管开口。”
荣骅筝耸耸肩,“你随意吧,不过你动作要快点,我待会想要躺一下。”
第净眯到。宇文璨脸色沉了一下,“什么意思?”越说越不像话!
“例如武术?”宇文璨猜测,他有留意到她的伸手,虽然不怎么好,但是一个女子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再者,昨天他看她在宇文霖施展轻功的时候眼睛简直比看到黄金还要闪亮。
“回柳小姐,王爷在里面。”
荣骅筝的兴趣完全被挑起,眼睛闪亮闪亮的,“真的有那么恐怖?”开玩笑,从来只有别人看到她兜路走的份儿,哪有她这样做的。要想知道谁要兜路走,一决高下就是了!
荣骅筝闻言松了一口气,身后摸了摸自己的发鬓,想了想,皱眉道:“我被扯掉的黑发你让人捡回来了?”如果没有黑发的遮盖就算把白发盘起来一样是白发,别人不是一样可以看到。
“我想要学很多东西。”
“实不相瞒,今天是王爷和王妃回门的日子,从早上到现在来回奔波王爷刚才已经歇下了,小的不敢贸然叫醒王爷,还请柳小姐见谅。”
宇文璨没有反驳,她脖子细腻的触感让他黑眸一深,不动声色的将手掌移开,将她耳后的发丝拨到手中,薄唇轻吐,“其实白发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啊,这姑娘太极品了!”荣骅筝啧啧称奇,继续道:“还有么?”
“叫封贞,是丞相府嫡女。”宇文璨说着,再回到刚才的话题,“她看到四王弟第一眼就认定了他,而且不顾四周有多少人在看着一把上前抱住四王弟,扔出一个荷包做定情信物。四王弟虽然肠子花花绿绿的但愣是被吓跑了,她边喊边跑的追了四王弟三条街。”
“这么说来是真的了?”封贞有点不敢置信,“他还受伤了?”话罢,也不管旁边的柳懿心,对她说一声不去观花了就跳上自己的马车,一溜烟的跑了。
“是的。”柳懿心话罢,想到了什么,带着期盼道:“一个月后就是皇太后生辰了,不知恭谨王是否会前往龙岩寺?”
“什么?!”荣骅筝一听,眼眸圆瞪,指着那一小块布,“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一件衣服么,破了一样可以穿啊,如果你嫌弃我弄烂了你的衣服大不了我用我的嫁妆买一件回来赔给你就是了,至于这样整我么?”明知道她根本就不懂刺绣女红,竟然还要她将一件破衣服绣好,这不是摆明就耍她么!
荣骅筝耸耸肩,撇唇,“算了吧,其实对我还说妾和正室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他们从来就不打算成为正真的夫妻,终有一天还是会分道扬镳的,她还有她想要做的事情呢,她不会放任自己一直憋在一间屋子里等死的。
荣骅亭顿时满头黑线,“那还叫梳头么?!”
宇文璨闻言手下的动作一用力,荣骅筝啊了一声,猛地回头瞪他,“你干什么啊,草菅人命啊!”
荣骅筝嘴角一抽,细细声道:“你说话太不客气了。”一点也不给人家姑娘面子。
“不,是封小姐看上了四王弟。”
“什么嘛,那个恶魔什么时候变成了病秧子了?”突地,一个豪爽的女声从一侧传来。
“废话,谁身上穿着十二万俩黄金会舒服得起来啊!”荣骅筝瞪他,看着他俊美得脸突然想起了以前邻家小妹说过的一句话‘长得丑的男人叫做悲催,长得美的男人叫做妖孽。姐不想悲催,只想妖孽!’。蓦地,她很是认真的看着他,长得美的男人叫做妖孽,那么不但长得美还有权有势,有车有房的男人叫做什么?
“喂,怎么还没好啊?”荣骅筝侧身伸手又倒了一杯水一口而尽,将杯子放回去的时候看了一眼,觉得花色特别精美不自禁再看看别的杯子的,总觉得有点怪异,但是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宇文璨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你猜猜?”
“四王弟此生最不想见的人就是她。”
宇文璨仿佛嫌弃打击她不够似的,轻飘飘的弯腰从一旁变戏法似的摸出一把梳子,一边轻描淡写的解释,“你错了,这还不是这件衣服的整体价值,那只是布料的造价,加上绣工,运费,起码要十二万俩。”
宇文璨闻言,皱眉,将荣骅筝推到一角,推动轮椅向前一点,在撩开帷幕,声音淡淡的道:“柳小姐,好久不见。”
荣骅筝瞥一眼宇文璨,暗忖难道又是一朵闪亮亮的桃花?
“闭嘴!从现在开始不准开口说话!”
宇文璨手下的动作一顿,“你什么意思?”
“本王的金库的东西从来只会多不会少。”
宇文璨眉头动一下,指一下一方凳子上搁着的东西,“那头发上的玉钗子和金步摇挺值钱的,不捡回来可惜了。”也就是说,捡头发只是顺手罢了。荣骅筝有点无聊,侧一下身子拿过小桌上今天她端着读过的《战国策》来看,看了一会儿,感觉到头上的动静不大,回身瞄他一眼,“你没梳子?”
“那……能否为懿心引见一下,懿心也好久没见恭谨王了,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了,懿心有好几个问题想请教他一番呢。”
“你在说什么?你想离开王府?”宇文璨黑眸一睁,心一沉,从来没想过她会有这样的念头,他以为……
然后,荣骅筝和宇文璨一直都没有说话,夏侯过认真的驾着车,突然前面的一侧接到迎面驶出两辆马车,夏侯过策马缓速,回头道:“王爷,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太师府的二小姐的马车,她们在向我们招手,是否要理会?”
“你上一句的上一句。”
荣骅筝一听,头皮一麻,她该不会向来着自己算账吧?
她扁嘴,装可怜的瞅着他,“但是我没那么多钱啊。”
荣骅筝眉一跳,转头回去认真的看一眼宇文璨,向他靠近一点神秘兮兮的轻声道:“她刚才说得恶魔是你?”
宇文璨嘴角一抽,“那时候封小姐才十二岁。”
荣骅筝一噎,想着确实是没这个说法,想自己当初为了方便可是十几天没梳过头日子照样过得好好的也不计较什么了,继续低头看手中的书。
荣骅筝倾身上前捏着那一块小布,突然之间想把它给供奉起来。丫的,这到底值多少钱啊。这么想着,她突然抓身挠肩,“喂,我现在全身不自在。”模样活像是跳蚤上身。
荣骅筝深感扫兴,摸摸鼻尖,轻哼道:“你很喜欢吊人胃口?”
“嗯。”他的马车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些东西!
“喂,这个故事不错。”荣骅筝刚看完一个故事,微微回头将书拿起来示意宇文璨看一眼,道:“这个故事简直就是越王勾践的翻版,虽然比起勾践来说还缺了点勇气,但是也不错了。”
“噗!”荣骅筝一口茶喷了出去。MD,要不要这么刺激啊,十二岁就上演追夫戏码?简直堪比现代的零零后啊。
荣骅筝听得目瞪口呆,然后竖起大拇指,“这姑娘好样的!”
荣骅筝一怔,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不过是一块帷幕罢了,隔着它说话也没什么影响的,这么想着就在原位置上坐下,“夏管事,来人有说小鬼头伤到哪里了么?”
荣骅筝很无辜,没好气的瞪着他,“我怎么动来动去了,明明就是马车突然之间停了!”
“无论是哪个女子和四王弟靠近一点点,都会被她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宇文璨说着,手中的动作一顿,“所以,以后你还是少和四王弟来往,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荣骅筝郑重的点点头。“好!”
“明明就是你技术不过关,还在这里怪别人!”荣骅筝不安分的嘀咕。
最后瞥一眼小桌上与众不同的杯子,她伸手打一个呵欠,催促道:“快点吧”她真的有点困了,想在那张小榻上躺下,她记得这张小榻虽小但可舒服了,之前在到达荣府的时候她根本就舍不得从上面起来。
宇文璨垂眸不答,手上的动作继续。好半饷,他盯着手心乖巧的躺着的白发,手心传来的细腻触感传到胸口像是一根羽毛划过胸口似的,蓦地,他突然开口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本王可以重新将你变为正室的。”
荣骅筝一听,领悟了,原来两人是表姐弟关系。
宇文璨明显的看到她眼中的讶异,瞥一眼那一小块布,道:“刚才在荣府忘了提醒你了,这个月你除了要为本王绣一件衣袍之外还要将这件衣服完好的绣回来。”话罢,他目光炯然,深深的道:“记住,不是弄补丁,是要将它一针一线的重新绣完整,让别人看不出一点痕迹来。”
荣骅筝背对着夏侯过,不明所以,夏侯过却是一惊,快速的放下了手中的布幕,忐忑几许才道:“王爷,有人来报说希晏世子刚才从马背上掉下来了。”
宇文璨看到她的动作眼睛闪过一抹什么,耳尖竟然一红,声音却冷冷的,“你想干什么?”
荣骅筝一听,频频点头,“声音不错,完全可以和云青鸾媲美,就不知道样貌如何了。”
“哦,是么。”
“一个身份罢了。”荣骅筝撇嘴,接而仰头一笑,狂傲的道:“我荣骅筝从来不想要攀附一个男人过日子,特别是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
宇文璨抿唇不答,只是问一句:“你真的不需要恢复王妃的身份?”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没必要吧?
宇文璨皱眉,也没多想的动着轮椅来到她身边。“怎么了?”
宇文璨瞥一眼,觉得好笑,但没人知道他确是将整个故事深深的刻在了脑子里。
“你别老是动来动去的行不行!”宇文璨眼明手快,一下子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扯回来。
“柳小姐和封小姐这番是前往哪里去?”宇文璨客气的道。
“好的,那么懿心就不打扰恭谨王了,只是听说希宴已经被王爷接到府里去了,不知道日后懿心能不能到王府里看一看希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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