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雍主之恼（2/2）

明白滕辉月铁了心整治他们两个宫女太监脸露死灰之色：“月殿下，我们冤……”

“三十板子。”滕辉月道。

两人顿时委顿地，不敢再言。

滕辉月看着脸色发白齐明炎，没好气道：“你好自为之！”

齐明炎头垂得低了。

滕辉月又哼了一声，金鞭一收，转身就走。谨言连忙跟上，敛羽板着脸自去处理雍主殿下命令。

齐明炎这时才抬起头，愣愣看着滕辉月背影。那个背影小小，但张扬热烈，骄傲矜贵，一路过去，众人皆行礼避让。

齐明炎眼里闪过混合着羡慕妒忌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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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辉月脾气一向来得去得。

一个月中他有大半个月待皇宫。明帝把离他太极宫很近清辉殿名为辉月殿，拨给滕辉月用作寝殿。

滕辉月回到寝殿梳洗一番，喝了一盏茶便往太极宫走去。差不多到达时，他满心只剩下可以见到明帝欣喜。

他进太极宫不需通报，刚进宫门正好碰上从里面走出来一名素衣女子。

她是太安三年选秀进宫张昭仪张素素。其生母是兴帝唯一同母妹妹、明帝小姑姑宁敏公主齐沁。元徵立国之初，齐家男儿外冲锋陷阵，以联婚手段联结各种势力，得到极大权柄。作为齐家小姑娘，等齐沁到了适婚年龄时，已经无须再用她婚姻交换利益，因此父兄纵容下，她得以嫁给心上人——豫州知府嫡长子张书翰为妻。可惜红颜薄命，为张家生下一儿一女后，齐沁得了急病去世。高帝开国后追封这个小女儿为宁敏公主。到兴帝时，则封了宁敏公主齐沁儿子张崇嘉为邺侯，女儿张素素为嘉颖县主。

太安三年嘉颖县主张素素刚满十三岁。她对明帝这个表哥倾心已久，一意孤行决定入宫。后她父兄无法，只能求到明帝面前。

明帝似乎也颇被张素素深情打动，选秀时开口留下她，并册封她为正三品昭仪，地位仅郑妃与邓妃之下。

张素素容貌研美，性情温顺，又有齐氏皇室血缘，颇得郑太后与明帝喜爱。几年来，说她宠冠后宫亦不为过。

说起来，论辈分，她还是滕辉月表姨。可是滕辉月对她一直都不冷不热。因为她总让他想起国公府那个阴阳怪气继祖母齐珍。

而且，滕辉月知道她一个大秘密。

“阿……月殿下。”张昭仪仪态万千地向滕辉月行礼。

真虚伪！滕辉月心想。已经入宫四年，她哪里是真不记得他地位高于她？每次都想叫他“阿樾”以示亲近，又说一半藏一半，等着他去“尊老”识趣。

滕辉月挺起小胸脯，小大人状淡定点点头：“昭仪免礼。”昭仪好走不送！

张昭仪依然柔柔地笑，又福身道：“……恕妾身先行告退。”

滕辉月又点点头，径自走进太极宫，直奔明帝所含凉殿。

内侍太监苏顺含凉殿外弯身迎接他。滕辉月对这个明帝心腹太监颇给面子，朝他点了点头，便跨过含凉殿门槛走了进去。

看到殿内负手而立高大挺拔身影，滕辉月不自觉露出灿烂笑容，几步扑过去：“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