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表哥的初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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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名滕辉月小娃娃再次跟着娘亲福康长公主进宫是三个月后事。此时他已经有四个月大，聪明才智和行动力都有了长足进展，认人认得厉害。

公主府，他认父亲母亲，可以任抱不闹，然后勉强加上安国公这个祖父和一个奶娘。安国公想抱必须奉上小玩意或者金银小元宝若干，并且只能抱不到一刻钟，超过一刻钟滕辉月就开始扭动抗议。至于奶娘，是用完便丢典范，每次滕辉月板着脸喝完奶，必须立刻被抱离奶娘身边，不然他能哭嚎半天。

至于老安国公夫人以及安国公继夫人齐珍，还没有沾到滕辉月身，他已经开始哭闹不休，弄得两人脸色讪讪。

看着一直看不顺眼祖母与继夫人吃瘪，安国公世子心里大悦，深深觉得自家儿子果然是爹贴心小棉袄，对他宠溺甚。福康长公主见夫君慈父过度，很想端起架子当严母，但被滕辉月乌黑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这种雄心壮志很不翼而飞。于是世子和公主这对年轻父母见天儿地围着自己儿子打转。

进到宫里，滕辉月首先被郑太后抱到怀里。他歪着脑袋看了郑太后一会儿，打了个秀气呵欠，乖乖窝着不动了。此时他五官略略长开，完全继承了父母容貌中优点，加上一点婴儿肥，端是可爱无比。郑太后爱他跟心肝宝贝似，连连亲着他粉嫩小脸蛋。

滕辉月展示出与平素小霸王性子截然不同大度，睁着杏核似大眼睛，很淡定地任亲不动。

连他母亲福康长公主齐敏都不得不感叹一句：“小阿樾却是知道谁真正心疼他！”

这种情况明帝驾临时尤甚。

永安宫太监刚喊起：“皇上驾到……”

滕辉月立时把小脸一扭，大眼睛亮晶晶地紧盯着门口，伸出莲藕一般小手臂，咿咿呀呀地朝着门口方向挥舞起来。

郑太后和齐敏看着他这副模样啧啧称奇。

明帝施施然走进来，听到滕辉月叫声，见他看到自己兴奋得手舞足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然后稍微细心点人都能发现他步伐比平素略略急了一点。他向郑太后见礼后，她好笑目光中抄抱起滕辉月。

滕辉月可乐坏了！紧紧巴着明帝龙袍，咯咯笑个不停！

明帝看着他，眼神微微泛柔。

“父皇……”跟着明帝进来还有乖巧文静大皇子齐明曜。还不满三岁他似模似样地拜见过郑太后和福康长公主后，一双袭自明帝凤眼便不由自主看向被明帝抱怀里小东西，难掩好奇。因为生母早亡，齐明曜比一般小孩子早熟一些，已经有些晓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明帝对一个话也说不清婴儿露出温软表情，既懵懂又本能地羡慕。

明帝看了齐明曜一眼，抱着滕辉月几步坐到榻上，与郑太后相对。这样高度刚好可以让齐明曜看到滕辉月。

看到这背对着他小小一团，齐明曜忍不住靠了过去。

似乎察觉到什么，原本趴明帝怀里滕辉月翻了个身，大眼睛怔怔地盯着渐渐靠近齐明曜。

“阿樾，他是你表兄，大皇子明曜。”齐敏道，“向表兄问好。”

滕辉月不知有没有听懂，好半晌才慢吞吞伸出手，对着齐明曜平和地“啊”叫了几声。

齐明曜早被滕辉月粉雕玉啄可爱模样迷住了，只觉得自己那些同样小小弟弟们都比不上他好看。见滕辉月对自己伸手，他以为他想和自己玩，于是欢喜又毫无防备地把脸凑过去——

啪！啪！啪！

所有人顿时呆住了！谁也想不到滕辉月居然会几巴掌拍齐明曜脸上，还是左右开弓，一连三下，响声极清脆。

齐明曜呆若木鸡，眼圈微微红了起来。其实滕辉月才四个月大，手劲对于一个满三岁小孩来说并不大。但齐明曜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打过，打还是脸，小小男子汉自尊觉得很受伤。

只有滕辉月不受影响，欢地拍着小手，“啊啊啊”叫个不停！末了，似乎觉得气氛不太对，齐明曜泫然若泣小模样又实可怜，于是伸出手摸他脸，不过这次力度轻多了。也是齐明曜发着呆，没有躲开，被他摸了个正着。

不过被软软嫩嫩小手摸了几下，齐明曜觉得好受多了。

“哎，阿樾实太淘气了！阿曜别生气，皇姑回去教训他。”齐敏瞪了小阿樾一眼，摸着齐明曜头笑道。

“皇姑不要！阿樾只是和我玩。”齐明曜见齐敏一脸认真，急了，连忙道。糯糯童音字正腔圆，条理分明。

滕辉月跟着“啊啊”了两声，像附和齐明曜话，还一爪子抓住齐明曜袖子晃了晃，一副“你看我们哥俩多孝悌友爱啊刚才只是闹着玩而已”模样。这小动作生动活泼，引得人忍不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