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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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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两种思路:一个是满清用的,弱民愚民,把猴子变成傻猴子,降低智商提高不劳而获的情商,除了动物欲|望什么也不在乎,安心听话干活;第二种,则是欧美强国所用,用耶稣基督的信仰同化万民,他们虽然聪明,却因为信仰打仗不要命、做生意讲诚信、做官较为坚守职责,这是提高智商而降低做猴子的情商”

老二等到老爹发泄完,小心的问道:“这个日本和您的政体改革有何关系?您要防御他们吗?”

赵阔撇了撇嘴,从大儿子手里要过教鞭,沿着地图上的满清轮廓画了一圈,说道:“满清就是头猪所有强国都盯着它流哈喇子,它一个不好就是个四分五裂的状态,猪一旦死了,虎狼就提着刀子上来分肉了,各国都会培养自己的代理人掌控中国那时候还轮得到我们吗?你是想和英国小崽子曾国藩斗还是想吃了法国跟班李鸿章的地盘,又或者和沙俄满洲起了战火?那时候东亚局面就麻烦了”

“我们得到宋国大陆三省,算是含住了猪的大腿,虽然列强是虎狼,咱们是土狗,但是咱家离满清最近,随便咬两口就是满嘴的油和肉,爽得很啊只要猪不死,虎狼就得客气点,谁多吃肉列强内部就眼红,比如咱家一直联合英法遏制沙俄的对东北领土要求,所以一头病猪正好便宜咱们吃的肚子圆,等咱们趴在猪身上喝血喝够了,实力强大到远东第一,即便咱们家是头小狼,也足够把整头猪全吃了全是我的因此满清不能完蛋,不能分裂清廷不能倒,在我去北京给你妈拍皮毛时装照之前,他就统治大清好了”

到这里赵阔得意起来,开始跑题了,朝两个儿子吹嘘道:“所以我近年来一直和清廷拉关系,我就喜欢东西两宫垂帘听政,我支持不干涉清廷内政的政策不仅支持清廷,我还会帮助他们组建武装镇|压国内造反实力以及分裂实力,我反过来给他们提供经济和科技援助,帮他们开发矿业、林业、西学工厂,它将是我国最大的原材料进口国和工业品出口国,这一进一出就是多少钱?靠着这个工业代差,我能无限的吸它的血,它最大的矿藏不是什么钢铁煤矿,而是血汗矿”

“工业代差,清廷不也在进行洋务运动吗?不要让他们越了我们,毕竟他们地大物博,人口是我们的7倍”太子问道

赵阔冷笑一声:“就那种文化,你给他们什么玩意,也没有用,永远损公肥私,狗屁办不成这不,上海很多有钱人千里迢迢来海京开办工厂,为啥?清国官吏他们就永远喂不饱”

接着他意犹未尽的说道:“从军事上征服满清是绝无可能,一旦我们获取巨大胜利,清廷自己就要完蛋,曾国藩李鸿章也不是什么傻子,手握重兵会不有二心吗?但是他分裂了,列强立刻就会进来各个无耻畜生会争着做汉奸,就比如明王那个杂种,见了洋人恨不得叫爹,四处找大腿抱,妈的,还自称是‘振兴中华’,这不要脸的汉奸并且这个军事意图从开始就行不通,任何改变东亚现有权力格局的行为和企图都会被认为是帝国主义是不是帝国主义,就得打一仗,比如法国和德国互相叫骂对方是帝国主义,结果德国赢了,仑哥可怜人被轮了,结果仑哥就是帝国主义了所以要是我宣战满清试图征服,全世界的列强都会用军舰巨炮港口封锁来证明我是帝国主义了,这个名号我承担不起”

“因此,对待满清,我不走军事帝国主义道路,我甚至不走文化帝国主义也就是说为了清廷的安稳,我从来不以官方身份支持对清国的传教,只不过保护传道人的人身安全而已,两边都讨好,都不得罪我只走经济帝国主义的道路,就用我上面说过的工业代差无限吸血满清,等我国开始发达起来,因为清国是儒家拜金猴子主义者,他们就会仰慕我们的文化,这样潜移默化的就进行了文化帝国主义”

“爹啊,您神纵英明,但是我还是不明白选举、日本和局势有什么关系?”老二犹豫了好一会,老老实实的说了真心话

“一旦我们或者日本可以凌驾于清国之上,整个地区目光都会聚焦在我们身上,进行文化帝国主义之后,会有一个后遗症,”赵阔叹了口气说道:“那就是那群猴子认为洋人放个屁都是香的满清经济和科技西化必然失败,因为其文化不做调整,没有信仰人支撑,等满清在国策军事、科技、经济方面全面失败后,必然有愚蠢的猴子会讲我们只缺一个西洋体制,睡一觉起来就能过上洋人的生活了,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太精明,以致于没有进行信仰变傻,因为只有傻子才觉得幸福,一群傻子才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所以他们的怒气将倒逼政体改革,把我们和大清皇族当成替罪羊,认为是咱们土啦、太蠢啦,是咱们阻碍他们得到好生活了,一点自我批评的意思都不会有中华文化下的皇室威望将全面下降,这给野心家一个借口——造反”

到这里,赵阔跳起来握拳咬牙切齿的叫道:“我说一个预言你们不要不信:再过几十年,这块土地所有的造反借口都会是民主自由民主自由不过是块遮羞布***,一群猴子要什么民主自由?还有比中国人自由的吗?行贿走后门欺诈无所不为猴山里必然产生猴王,要猴主仅仅是猴二号夺权的口号罢了”

“猴山为什么必然产生猴王?”皇二子惊异的问道

赵阔捏了个响指说:“假如一艘押送囚犯的轮船失事,把一伙囚犯弄到了荒岛上:这伙囚犯都彼此知道对方无所敬畏、没有任何道德、烧杀抢掠无所不为;而且是永远留在荒岛上了他们会建立何等政体?当然就是选出最强壮最心黑手辣的头目来,奴役其他人;为什么?因为假如不建立这种猴王政体,他们会互相杀,采集食物也没法专心,因为你采了多的食物会被其他人抢走,这样谁也不干活,也没法合作分工,整个种族会慢慢灭亡的只有建立了高压统治的猴王政治,他们才会安分点,奴隶们总算有心思老实干活了;固然猴王一小撮人会撑死,大部分奴隶会饿得半死,但是这个种族保住了对于无法无天无信仰不知道敬畏的种族来讲,猴王政体是整个种族利益最大化的最优策略”

“但假如他们还是囚犯,还是互相知道彼此无恶不作,一样被扔在荒岛上;但是他们知道船很快就会回来接走他们,并且岛上各处都藏着警官观察他们的行为,按法律惩处他们;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回去人类社会后,按岛上所作所为奖惩他们这伙囚犯还会互相伤害无法无天吗?他们会有较大动机互利合作、谈笑风生,把这段生活当成一次郊游——这就是基督徒文化所以基督徒文化里可以给予百姓较大的权力,他们起码不会失意之时,把自己罪孽推得一干二净,把所有的罪孽都推给这个那个人头上,而且得意后就要把猴王全家撕成粉碎”

“圣经说人比吃自己结的果子、好树结好果子、坏树结坏果子,若是一个民族人人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以不要脸为荣,那么这个民族必然产个让他们痛苦的伟人来刑罚他们这是自作自受,也是天道昭彰”

太子和弟弟一起点头说道:“我们明白了,君主立宪不过是消弭造反理由的防御战术”

赵阔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与其随着时代发展,那群猴子异想天开的倒逼我们,不如主动出击任何防御的策略都要以攻击形态出现,而所有的攻击策略则要伪装为防御形态”

太子说道:“我懂了,和我们对待清国态度是相通的:在战略上是进攻,但是我们战术上则显得是尊重对方、对其领土没有什么威胁和要求”

赵阔大笑起来,对老二说道:“所以刚才不让你对外人谈解放满清什么的我们家族就是远东和平的守卫者、远东秩序和商业的保护神,我们是和平的、遵守国际法则的以及是可以信赖的统治者——这就是我国的国际形象,在我国准备好之前就这么做”

“不过看您在选举上花的心思也很多啊,还拉着赵金老师计算彩票模型”二皇子嘿嘿一笑

“议会一定要有,这是个形象工程但是一定不能给他们实权,就变成德国那种花瓶议会好了”赵阔阴笑起来:“之所以花心思,确实可以促进我国神圣化,实现一定程度的地方自治,有助于吏治的清廉和百姓焦点的多元化最起码可以给小民点实惠,我逼着豪强给他们贿金嘛”

“德国击败高卢雄鸡法国跃升世界第二强国,我们干脆学习德国制度好了”老二因为在陆军实习,对德国好感很盛

“那怎么行我们就学习英美德国皇室统治根基一般般”赵阔赶紧说道,他只知道后世英国皇太子哪次大婚都是举国欢腾全球瞩目,德国皇太子呢?皇太子呢?子呢?德国玩蛋去

“英美议会都有实权,而爹你不给他们实权,这个可以吗?”太子有些疑惑

赵阔冷哼一声说道:“所以我要基督化,尤其是教国家,不至于乱起来把统治者撕成碎片而中国传统文化中,统治者一旦失势,全家就是族灭所以只有当基督化进程到了一定水平,把每个臣民都关进基督教的道德笼子,建立一个道德社会后,我才会放权后世史会说我是个仁慈的君主,为了西学放弃了一部分权力,进行君主立宪;但是我自己会在笔记本里写:‘老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把每个臣民都关进了道德笼子’”

老大听到这里神情一振,认真的问道:“爹,没有比基督徒老实的了,假如每个臣民都是真基督徒了,那我们不必放权给他们了,岂不是可以真正的皇位永固了”

赵阔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儿啊,你不懂人吗?人不患贫而患不均说穿了,他们受不了文化里的异类

比如,在清国官场不贪不沾的官吏根本混不下去,因为同类认为你是异类

现在就是个巨大的猴山,每只猴子装得老实,像那群大臣一样,但人人都藏着獠牙,就等着咬你一口,所以现在我们皇族决不能被忽悠了第一个进入笼子里,因为一旦猴王进去,其他猴子会一拥而上撕碎我们

但是假如每个猴子都有了自己的笼子,我们没有笼子大摇大摆的在外边走,他们一样会愤怒,也会愤怒的撕碎我们美国之所以造反英国,不就是因为洛克大师的‘不代表不纳税’文化被藐视了吗?

不过,假如猴子们都老老实实的钻进笼子里,并以此威胁我们,我乐意放大的权力给他们,因为这种时候无人会撕碎猴王了,我们和猴群都安全了我们虽然失去了很多权力,但我们家族的声望将如日中天,他们会奉我家族为皇直到千秋万代,这才是君主立宪的真正好结果

一句话,我们虽然在万人之上,却在文化之下,要改变文化惟独要靠信仰,而手段,我使用的是儒家的鞭子和胡萝卜,谁叫猴子不懂人事,给脸不要脸呢?”

这时,老二看着地图提出了一个问题:“假如我们建立了神圣道德基督徒国家,统一了中华,那么那时候我们的信仰和文化和对方截然不同,那么如何对待那么多的儒家猴子呢?”

“你问题非常好,这事是非常头疼”赵阔指着地图解释道:“要得到这头整猪,一去北方就要面对沙俄和日本的竞争但是外敌并不可怕的,怕的是座位不稳吃下这头整猪被撑死整整三亿儒家猴子啊我们要如何统治?老大你说”

老大看了弟弟一眼,彷佛在说什么丢脸的事情,慢慢的说道:“爹说过,统治中国最好的策略就是满清的策略一切照旧”

老二果然惊呆了,叫道:“什么?满清策略是最优策略?不是报纸和朝议天天讽刺北京城那群辫子猪吗?”

赵阔点了点头说道:“骂是一回事,怎么做是一回事你不能不给猴子带锁链就带到屋里来,还得用皮鞭奴役他”

“可是,您不是也说过要福音传遍中华吗?那清国人除了满人,也都是咱们自己的同胞啊,都是汉人啊”老二很震惊的说道

赵阔拍了拍身边的椅子,一脸残忍的微笑:“朕即国家不是百姓是国家你生来就是皇族,生来就要保卫家族的利益,而不是其他人的利益爱我爱咱们家就是爱国若是我们可以统治千秋万代,代价是死几亿其他人,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到老二偷偷撇了撇嘴,他变了脸色,声色俱厉的大吼:“你们两个听好人是最肮脏的若可以选择,老子宁可睡在狮子群里,也不愿意和人打一天交道但是我是神命定的皇帝,你们生下来就是皇族我们天生就是搞政治、统治人的,若你们心慈手软,整个家族马上就会灰飞烟灭明白吗?卑鄙无耻、心狠手辣不是肮脏,而是神赋予我们皇族的光荣使命”

“是多谢父皇教诲”两个皇子惶恐的低头行礼

-------------------【152王师你可来了】-------------------

【选举第三周周六正午11点】

【海京至龙川加2次】在中午摇摇晃晃的抵达了龙川,因为选举,海京至龙川的记者和看热闹者专列的生意越来越好,天天爆满,次次爆满,翁建光大笔一挥,立刻加开第二列,所以这加2直达车在中午抵达龙川了

车一开进车站,乘客们就好像被狼窜进鸡窝的母鸡一样,一涌而起,看着徐徐滑过的《龙川标,人人亢奋之极,无人有长途坐车的困倦之色,乃至于吐了整整一路的晕车乘客都好像死了后见到了耶稣,面露“欣慰”笑容

原因无他,龙川太火爆了,这些昨日凌晨上车的乘客人人都知道民主党再次豪赌加注的大消息,不管是记者,还是纯粹看热闹的,都是奔着这个惊破天的消息来的

其实彩票发行公司总部所在的闻大楼外就塞满了记者,昨日下午四点,钟家良和民主党悍将易成的那编号为《京00897》的马车一进入那条长街,这个被记者牢牢印在脑子里的车牌号只一闪,立刻马路上就追满了记者,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警官便衣围捕逃犯呢

果然事情发展让塞满半条马路的记者们爆发出惊天欢呼,民主党果然不得不再次反加12万元大手笔以求凌驾京城基督徒大侠

不仅马路上,《闻大楼》里本来就驻扎着大宋和本国的很多大报社,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在马路上就能听到整座大楼每一层都爆发出欢呼声和鼓掌声

接着易成从大楼里出来,他一手握着文明杖,一手紧紧抓住大礼帽帽檐,用白手套和帽檐遮住了自己的脸,在一群保镖奋力推搡下,从一堆堆的记者里突围,这次和上次得意洋洋的站在台阶上用最大声音发表演讲不同,他拒绝对此事再发任何评论,一声不吭钻进马车逃了

随着一堆记者追着那马车狂跑大吼问话,行人们就看到围在闻大楼前的其他各路小报记者风卷残云一般四散奔逃,那是抓着闻稿回去赶印《号外》去了

一个小时后,《龙川大豪赌再次启动民主党再加12万的《海京纪闻》的号外已经满大街散发了;

两个小时后,满京城都知道了

三小时后,电文已经传递到大宋全国各个衙门,不管官员们如何看待这符合不符合圣经的教诲,但是两周的报纸闻反复轰炸,龙川选举那战争一般的惨烈、戏剧一般的传奇已经让每个人都瞠目结舌,很多大人还有事没事的问电报员一句:“小*,朝廷来电了没有?钟家良那边又投钱了吗?”

收到这份通电,又惊又喜的过足了八卦瘾的大人们也赶紧招呼手下贴出告示,并和他们热烈讨论看这次龙川几个不怕死的土鳖财主怎么办,神会不会再次看顾他们,应许他们的祷告

因为宋右客运车皮不足,今天在翁建光从备用车库里拉出来的破破烂烂的三等车厢里出来,一群群的外地人站在龙川的地面上,头上是耀眼的阳光,身边围绕的是高温的空气,车上挤出来的臭汗刚被吹干,浑身又立刻出了一层汗,每个人都彷佛散发着汗臭的包袱那样,但每个人都喜气洋洋,很多人还用脚踩踩了月台的石板,意思是:“爷总算来到这奇怪又喜庆的地方了”

不过没等他们过足“朝圣”神奇小城第一脚的瘾头,站内工作人员还有治安官就一条线般围了过来,大声吆喝着,要他们赶紧出站

很多记者连三一广场在哪里都不知道就已经开始工作了,问驱赶自己的站内工作人员道:“哥们,你们这里知道消息了吗?钟家良…….”

“谁不知道,昨天晚上7点衙门发榜,搞得全城人都没睡觉”站内工作人员红着眼用龙川本地话叫道,虽然语气还是赶乞丐一般,但音调里已经透出了喜色,看来这小子押得是民主党四匹马

“长老会他们怎么样?”记者赶紧问道,旁边一群乘客不管是不是记者听到这对话,一起流着哈喇子围了上来,就如同当年古罗马去看要去和狮子玩拳击的角斗士的公民

“嗨”那站内工作人员拖了一个长长的调子,笑了起来:“12万啊我早说要押民主党,有人不听现在他们悲催了呗,又是个通宵祷告他们和咱们城大约三分之一买了他们彩票的傻蛋一起通宵祷告呗,教堂跪不下了,没法子,三一广场都跪了满满的人自己蠢”

“他们又通宵禁食禁睡祷告了”有人扭头大吼一声,顿时多的乘客倦容不翼而飞一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

那么多人围着自己,彷佛听老师讲课的小学生一样,站内工作人员也得意洋洋的叉起腰叫道“上帝不能天天显灵啊基督徒大侠也不能常驻啊,偶尔做点事叫行侠仗义,常驻的那叫占山为王就是想造反再有钱,谁没事不留姓名十万十万的扔着玩?所以我看他们长老会没戏了…….”

得很溜,看来这些话他已经和自己的民主党支持者什么的讨论过无数次了,但是没说完,背后陆站长走过来了,大吼一声:“老黄你妈的干嘛呢?让你赶紧疏散旅客,你妈的在这里又讲你的彩经了?”

老黄一转头长来了,顿时魂不附体,赶紧转过身大吼:“赶快出站赶快出站快点快点唉,你那老头都七十岁了?你这把年纪还坐车来这里,就为了看看热闹啊?你不怕死在车上啊快快,那边的长老会义工过来帮帮这大爷……”

着衣着笔挺的火车站站长带着一群人模狗样的手下走过自己,朝着列车后面走去,见过世面的记者们有的就停住脚步盯着他,觉的有事

越来越多人停住脚步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车列,很多记者眼睛一亮,因为在车头后破破烂烂的几节三等车厢后赫然挂着三节一尘不染闪亮耀眼的包厢车,乍一看,就如同用黑乎乎的铁镊子从火里夹出来三颗金蛋那般,反差大到刺眼

“看后面挂了三个包厢车啊”

“我说宋右铁电这混蛋公司让我们剪票上车,却在车上等了一个小时才开车是为什么,是要挂那包厢车啊”

“雇包厢车的肯定不是咱们这种穷记者,有人雇包厢车来这里看热闹吗?一次多少钱?”

“不晓得,雇不起起码四五百银元,听说那种车厢里还有台、沙发、床,比星级旅馆还气派可惜没机会试一把”

记者们议论纷纷,不少人被赶也不走了,就看看从里面会出来什么人,能雇佣包厢车专程从海京来龙川的不会是记者,没有报纸烧包到这种地步,报社主编也不至于这么豪富,只可能是来看热闹的,毕竟很多闲人闲的蛋疼,花了大钱做火车来龙川看热闹,就当旅游和开眼了;这几位花大钱坐包厢来的闲人估计蛋都闲得爆掉了

就在这时,有人大喊一声:“看啊,门开了”

大家一起伸长脖子看去,不少好事的记者索性推开工作人员,跳过隔离的绳子跑过去想看得清楚,但才跑几步,只见围着第一节包厢门的陆站长他们突然一起朝后跳开,彷佛车厢里出来了几条疯狗

然后三个人冲了出来,这下子整个月台上的乘客都看清楚,齐齐倒抽一口凉气,原来朝着包车奔跑的记者也吓得停住了脚步

要唬住记者可不容易,他们什么人没见过,但这种人却真少见了

这三个人全是满清官吏打扮啊

确切的说是官吏跟班打扮,头顶塔一样的凉帽,帽子上还插着根鞭子一样的物件,身上马褂马蹄袖,脚上穿着千层糕的布靴子,脑后还都甩着一根长及腰的乌黑的大辫子

虽然在京城外交部附近有可能看到这种人,但宋清两国经常不知道哪里就打了一仗,即便是外交官一类的官员也不会让你随便在本国乱走刺探军情啊,不要说穿着官吏制服大摇大摆的了;民间互相也都敌视:清国人看宋国人是安心做洋奴并洋洋得意祖坟自爆的人形怪物;宋国人看清国人是安心做鞑奴并穷不拉基没有洋神保佑的傻蛋穷鬼;所以在龙川这种算内陆的小城出现满清官吏一类的家伙实在罕见,不,是清国被打走之后,就绝没有再见过这种衣服了

长带着几个手下早退开几步,手扶着的都是三等车厢的扶手了,他瞪着三个在月台上自顾自站成品字形的家伙,目瞪口呆的问道:“客人……客人…….在下是龙川站的站长,欢迎……欢迎使用本公司包…….”

“退后退后退后”当头一人从身后一人手里接过一物,没好气的朝陆站长叫道

“啊?退后?好好好…….”陆站长仓皇摸着车厢倒退了几步

那人凉帽下眼睛一横,大吼起来:“再退再退啊”

这时候陆站长已经看清楚那里握着一捆鞭这尼玛是凶器吗?配合上这宋国绝少看到的传统清国官服,龙川火车站几个头儿也不敢说什么,苍白着脸扭头狂奔几步,和跑过来的记者们站在十米外看着他们,不理解这伙人想干嘛

“这位站长,他们是干嘛的?”和陆站长看着面朝他们而立的三个清国官吏跟班的记者急急的问

“我也不知道啊”陆站长摘下站长帽擦着头上的汗

“你刚才不去接他们了吗?不知道他们干嘛的?”记者惊异的问道

长无奈的扭头看着那人说道:“老弟,他们包了我们公司三节包厢啊,就算里面是条狗,我也得去迎接一下啊”

“看,他们要干什么?”有人大叫一声,还滞留在车站里的近百号乘客、工作人员、义工、治安官,乃至于乞丐都屏息凝气看着月台上三个家伙

只见其他两个躲到车厢里,当头的一个面对着他们,如同马戏团里的那个训虎师一般,高高举起鞭子过头,咬牙切齿的旋转了几下,荡开了鞭子梢,接着手臂从脑后摆到额头前,对着前面猛抽过来

前面的一排人,虽然离他还有十米左右,全都微微躬身、举手遮挡,胳膊弯里漏出的是惊恐的目光

终于,在整个鸦雀无声的车站里,鞭子扑的一声完全被抽直了,发出了清脆的“pia”一声大响,好像一个小鞭炮

然而一秒的沉寂后,咬牙切齿瞪着众人挥舞鞭子的那位怪人发出“嗷”的一声惨叫,扔了鞭子跪在了地上,两手都捂住了脸

他两个同伙立刻又窜了出来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这….这….这……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把遮脸的手臂放下来,看在跪在地上的鞭客,陆站长惊异不定的问旁边的记者

那记者一样,活像见了鬼一样,结结巴巴的说道:“若若若…我没看错的话,那位鞭子收回去的时候,抽到了他自己脸?”

你没事玩鞭子干嘛?还玩那么长鞭子?这从京城拉来了一群疯子吗?长目瞪口呆的看着跪在那边捂着脸浑身哆嗦的鞭客,考虑到自己是站长,有责任在身,他试探的往前走了几步,就如同手握猎枪去探狮窝一样,走近就听着旁边两个人在小声骂跪着的那个傻蛋呢:“傻|逼,你不是说自己练好了吗?”“我擦你搞砸了这一套,等着完蛋我们都丢人了”

“咳咳,”虽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但看前面三个疯子骂的太过投入,好像没发觉自己接近,陆站长轻轻咳嗽了几下,别价惊吓了这种人反手就是一刀子,看三个人一起抬起头来看他了,陆站长艰难的把目光从当中那位脸上从眉头到下巴尖上一条赤红的鞭痕上挪开,打人不打脸,看人也不能看伤,特别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伤,不能看那地方,“客人,您受…受伤了?要不要我带您去站务室上点药?”

长满脸堆笑,声音却在打颤:这尼玛从京城千里迢迢的包车来了,下车就用鞭子自残算什么风俗?

没想到长来了,两个人一起拉起脸上被抽的苦不堪言的那位,一起昂首挺胸对着天空呈45°大吼起来:“大人驾到闲杂人等回避威武………”

先自残又突然仰天大吼,陆站长被吓得一愣,随后摆了个马步咏春拳的起手式,然后就合不拢嘴了,就保持着这姿势,眼看着随着这声大吼,三节包厢车车门都被拉开,人哗哗的从里面出来:满眼都是满清官帽、大辫子、对襟褂子、马蹄袖、布靴子,全和鞭客这三位一个造型的——满清官吏跟班样式,在自己面前排成一个仪仗队那样

他们有人扛着《威武》、《回避》大虎头牌子,有人扛着大顶盖出来,还有人拖了一堆木头零件出来,就在月台上手忙脚乱的组装,眨眼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四人大抬轿只是上面轿子被拆了,只放了个坐垫,成了如同敞篷马车般的肩舆

长马步蹲着、起手式很帅,但却一动不动,动的是眼珠子,跟着眼前这伙人乱转,都要把自己转晕了

这些家伙出来后,啪啪的又跑出来八个人,有中国人还有人高马大的洋人全带着宝塔帽留着大辫子,马蹄袖下人手一根长长的大水火棍,就在陆站长和后面那伙满清家伙前面站成两排,水火棍咚咚的拄着地,嘴里大叫:“大人驾到威武回避”

到距离自己紧紧两三米的他们,魂游天外陆站长终于灵魂归窍了,感觉到自己身体了,就感到下面两条马步的腿噗嗤噗嗤乱抖,裤裆里有了强烈的尿意——这伙满清人手里有水火棍也就罢了,但是人人都背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步枪啊

这伙人除了自残的鞭子,还有步枪啊

艰难的挪动了挪动了哆哆嗦嗦的腿,终于能控制,陆站长撒腿就往后跑,大叫:“林警官呢我擦他们有枪啊”

因为来加车的时候,客流量很大,老林是被请来维持火车站秩序的治安官,遇到这种满清官吏大举下车的奇景,早杀到第一排来了,不过他正和同僚互相推搡

“老李,借我枪用用我没带”老林大吼,握着对方的手枪枪管乱摇

“谁叫你不带他们起码有八条步枪,你不要夺我的枪了擦老子在瞄准呢”老李满头冷汗在同僚的抢夺下,死命想用枪口瞄着前面那一堆人,这晃动的枪管让正沿着月台跑来的陆站长满脸煞白左躲右闪,一头撞到车厢上,一跤摔在地上

“这是清国反攻过来了吗?”有记者拉着抢枪的老林胳膊惊恐的问道现在起码二十人挤在了第一排,眼看着那伙清国官吏,又挤成了一团

“我哪里知道”老林大叫,扭头一看,顿时面如死灰,心里大叫:“什么时候我们被挤在中间了,后面都没路了,一会打起来跑都没法跑了”

这时候,那群清国官吏里,响起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声,老林和老李停止了抢夺唯一的枪,陆站长也捂着脑壳在地上趴着朝后看,整个车站鸦雀无声,只有这声音回荡起来

只见一个清国道台打扮的官员摇着扇子出来了,标准的满清官服,胸口朝珠晃动,背后大辫子几乎垂到小腿肚子了,眼睛上还架着着一副墨镜,看起来很年青,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他自己跟班和围观人群中间的月台空地上,啪的一声把扇子合在手里,立定不动,左顾右盼

身后脸上一条鞭痕的鞭客啪的一下打开一把西洋伞撑在这官员头上为他遮阳,还不忘凶狠的瞪着战战兢兢的众人

那道台深深吸了一口气,哈哈大笑,用扇子指了一圈,大叫道:“龙川啊,我是来过这个地方的,没想到今天故地重游了”

众人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这个清国道台来过龙川?咸丰年间?

接着那道台仰天叫道:“既然我来了,那么我定要攻占龙川,本官所经之地向来是攻城略地、所向披靡哈哈哈哈”

听完这番话,众人下巴颏都要脱臼了,抱住老林胳膊的记者大叫:“我擦清军回来了皇家陆军在哪里?”

“你找陆军,不要掰我的胳膊啊我拿枪呢”老林汗流满面的大叫

“给你枪?做梦啊放开我老子要赶紧出去回报”老李也一样大叫,只不过他叫的是抱住他腰的那个老头——这王八蛋什么时候抱住我腰的,万一打起来,老子想跑都跑不了了

抱住腰的那老头大吼:“不对,那清妖是京城坐火车来的啊昨天晚上我在京城上车的时候还是咱神皇的天下啊难道世界末日来了,耶稣复临了?”

就在这时,围观人群杀出一个呜呜咽咽的中年乞丐,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跑过月台那一段,啪的一下在那清国道台面前跪下,反复磕头,大泪滂沱

众人只听那道台扭头对跟班说道:“看多好的百姓知道我是来为他们做主的”

着那道台抬起官靴往前走了两步,用两根手指略略阻止了头磕得石板咚咚响的中年人,弯腰“慈祥”的问道:“你有什么冤情啊?给我说,本官为你做主”

“王师啊”那乞丐发出一声惊天惨嚎,膝行两步一下抱住了那道台的腿,大叫道:“王师啊可把你们盼回来了我是清国举人啊,却在这里流落为丐这里斯文扫地,洋妖遍地大人啊,您消灭他们,澄清寰宇啊我给您带路啊”

只见那道台嘴角翕动了两下,就算他戴着墨镜也看得出他震惊了

然而他随后的举动却让所有人下巴颏在车站摔碎了一地

只见这清妖道台突然抬起脚,一脚踹在那乞丐脑壳上,把他踹翻在地,接着冲上去,对着躺在地上的那乞丐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的:“我擦居然有清妖”、“妈的,老子打死你这个奸细”、“王八蛋还敢污蔑我主”“王师你老母啊”

打了好一会,给他打伞的跟班拉开了汗流满面的他,接过跟班递来的汗巾,这清妖道台擦着满头满脸的汗,这时候彷佛才看到面前几米外目瞪口呆的众人,他一脚踩着被他揍得奄奄一息的乞丐肚子,一边指着老林和老李叫道:“正好,有治安官过来啊,这个王八蛋居然想给清妖带路大家都听到了把他抓牢里去”

老林好不容易合上下巴,愣了好一会,战战兢兢的问道:“这位先生,不不不,这位大人….不不不……您倒底是谁啊?”

那道台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点着老林笑道:“真是个小地方,我不自我介绍就不知道我是谁吗?”说罢两手大鹏展翅般往外一张,叫道:“拿出我的牌子来”

立刻一个跟班举着人高的木牌子走了过来,站在那道台身边: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上面赫然写着:

大宋兄弟军火公司郑总裁慕圣》

半小时后,有人冲进了记者遍地的邮局大厅大吼起来:“出大事了京城宝少爷来了”

-------------------【153御赐大流氓】-------------------

153御赐大流氓

三一广场上看热闹的本地人就见记者退潮一般的哗哗的朝外跑去,他们刚刚还堵在教堂门口嬉皮笑脸的商量龙川长老会商业协会候选人要不要上吊呢,这时候如同一阵风吹过,蚂蚁们感受到暴风雨来临般的前兆,纷纷转头往广场外跑。

人人惊喜交集,跑过之时,本地人能听到这些记者操着京城口音一边跑一边彼此议论:

“真的是那郑阿宝大流氓来了吗?”

“快去快去有他在,缺不了头条”

“黄德美的结拜兄弟啊那个活宝快跑,去晚了肯定就挤不上去了”

………

火车站里郑慕圣已经被认出了他的记者们红了眼般团团围住,身边围了一堵人墙、询问问题的唾沫乱飞、笔记本树林般围着他乱摇,而身后出站口和那边的检票口不时有记者一脚踹飞试图阻挡的工作人员,嚎叫着冲进来,从检票口那边过来的简直如敢死队一般,怪叫着从另一侧月台跳下城墙壕沟般的列车道,绕过车头再爬上来。

被记者团团围住的郑慕圣彷佛见惯了这种大场面,他抬起头先得意的仰天笑了几声,然后低下头伸出带满玉石和钻戒的双手对着满脸饥渴的记者们压了压,轻门熟路的叫道:“不要急,一个个问,慢慢问,放心,我又不会飞。大报优先,有照相机的优先、有素描师的优先,哇哈哈”

后面的土鳖两个警官和本地火车站的6站长目瞪口呆的就看着这个人眨眼间就被人流覆盖住了,“这到底是谁啊?”老林朝捂着脑袋坐在地上的6站长大叫。

“那个是郑阿宝啊。咱国最大军火商”6站长看着哇哇乱叫的记者群,扭头答道,接着自言自语的说道:“你穿个清国官服晃悠什么啊,不怕吓死人啊我脑袋刚刚都撞晕了,有钱烧成这样了吗?”

郑慕圣是谁,老林这个本地人不晓得,但一听“郑阿宝”,他惊叫道:“‘御赐大流氓’郑阿宝?就是他?”

此人就是大宋商界的又一个传奇——军火商郑阿宝

不过是达之后,觉的自己名字太土鳖,改了个名字,但人人还是称他为宝少爷。

他起家就是传奇,当年大宋制造局生总经办陈其荣贪污窝案,神皇先下《罪己诏》,接着大笔一挥,将朝廷的制造局一分为二,白给了两个工匠,其中一人就是郑阿宝的哥哥郑少庭,这就是他们公司《兄弟军火公司》的起源。

此事轰动全国乃至整个东亚地区,直到现在还被人津津乐道。

白白得到了一个军火工厂的郑氏兄弟不负神皇期望,以价廉物美和供货及时取得朝廷和军方的信任,以此得到第二桶金子,因为有神皇的辅助和国家军队的订单为根底,加之目前远东和土耳其乃是全球最大的两个军火市场,需求旺盛之极,企业展一飞冲天,

因为本身地区就是最大的军火市场,自然全球列强的军火商都盯住这一块,老实说,列强的大军火商实力强大、科技先进、产品精良,本土的兄弟和皇恩和他们一比就是个土鳖,实打实的绝对不是对手,但架不住他们虽土,却就是守在这块大肥肉边上,距离近

而欧美离远东太远,距离就能决定成本。

从欧洲运来的军火会多增三成成本,或者讲,本土军火商产品一出厂就可以比他们便宜三分之一。

比如,一件标准的欧洲军火采购合同:购买1o万杆因为过时淘汰而廉价的后膛枪,一般搭配2ooo万子弹;

当万里之外装船的时候,需要每24支枪装一箱,共有4ooo多箱;

枪子每1o颗一包,每117包装一箱,共有1万7千多箱;

1o万杆枪价格——1万7千5百英镑;

2千万子弹价格——5万英镑。

货物总值:6万7千英镑。

但是这大宗货物装箱的人力费用、万里海洋长途运输水脚费、以及海运保险,就高达3万7千英镑

一旦抵达远东地区,买家就需要支付1o万5千英镑

(军火价格史料为李鸿章奏章,时间在188*年左右。)

绝对高于同等条件下的海宋本土军火商报价。

要避开巨大的人力成本、海运成本、保险,只能选择在本土建厂,虽然海皇很乐意洋人大军火商建厂,但是即便不考虑国家安全将先进军工厂建立在外国,列强军火商把巨大的机械运过来、调配齐雇员后建立起军火厂后,还面对很多问题:比如技术泄密、资本安全、洋人雇员必须给予的高昂补助、本土竞争者的挖角等等。

所以尽管很多时候,外交官都是本**火商的推销员,也有小的洋人军火厂,但不可能英国能造阿姆斯特朗后膛炮的军火商、德意志的克虏伯会在海宋建立主要工厂,就如同《兄弟》和《皇恩》也不敢把主要工厂建立在清国领土上一样。

因此山太远了,老虎过不来,兄弟和皇恩就是猴子称大王了,以总是落后几年的技术和略微不如的质量,就凭借绝对物美价廉、供货极快,在远东和洋军火商展开大血战。

宋**队需要军火、明王需要军火、清国湘军、淮军、楚军、八旗绿营、各地总督自己编的洋枪队、东南沿海的炮位海防阵地需要军火、乃至于日本、越南、缅甸、尼泊尔、甚至于安南反法宋游击队、东南亚反英游击队都需要军火,即便就是价廉的小枪小炮,只要能从这些大锅里分一杯羹,就立成巨富,市场需求太大了

清国在搞洋务运动各地督抚踊跃建造币厂和军工厂,造币技术含量低,反正银元和铜币不会在你手心里炸膛,你也不是武林高手可以拿银元扔出去杀人,所以无所谓;但军工厂不同,老式前膛枪也许可以,现在枪炮技术一日千里,各国都在积极展后膛或者远射膛线枪,技术含量很高;一遇到智商问题,清国就搞得很烂,完全就是当年大宋制造局的翻版,虽然在情商上很高,负责人职位被公认为肥缺不送个百八十万银子当不上,低智商高情商的结果,就是造出来的枪都是“反清复明”的“造反枪”,打不远还总炸膛杀王师,搞得各地清军还得找包括宋国人在内的洋人买枪。

明王自己搞得军工厂也是朝廷办的,听说这个王在当年陈其荣案件上受神皇刺激了,非得自己朝廷搞这种智商工厂,就想证明自己可以信任手下,结果就是十年里连续屠杀了二十多个军工厂负责人和管事的,还得靠宋国支援他军火,后来没法了,找了几个傻不拉几情商为零的洋人当总经理和骨干管理员,才总算可以安安稳稳的生产军火弹药了;

当然明王军火产量绝对不如已经展十几年的宋国大军火商,他们已经成了远东军火世界的巨头。

除了极其先进、无法制造的巨炮,宋**方采购一定是本土兄弟和皇恩两家最大军火商竞争,肥水不流外人田;对于远东最大买家清国,固然清国从上到下极端仇视宋国,但是厌恶归厌恶,因为自己的民族兵八旗战斗力很烂,而且国库空虚,英美讲究“无代表不纳税”,而满清则是“不给饷就给权”,朝廷对督抚的权力在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基于用拨款购买的,你没有拨款给,那就不得不实际上分权给各地大臣自己组织团练军队防御和进攻,于是皇帝的归皇帝,权臣的归权臣。

曾国藩李鸿章他们面临的问题当然比朝廷里的农村小娘们们更严重,情商虽然不如小娘们,但是处理问题,尤其是外敌问题是在于智商,因为对于外敌,你没法给个可以贪污的官帽子收买。所以他们也和宋国两大军火商做生意。

第一:两大军火商都被洋神奴役了,恬不知耻,毫无礼义廉耻,既不忠君(海皇)也不要脸、给钱就卖,而且售后服务很好,切不说军火不合格,立马给换了;若是哪个总督不懂怎么组建洋枪队,人家给你弄来现成的教官和教材,还有其他总督如何组建洋枪队的案例,而且一高兴就把大人们拉去上海培训了,培训员都是当地名ji,真是简单易学、服务周到,保证手把手教会;所以很多大人们都觉得宋国人太蠢,把利器交给这些丧心病狂的商人和卖国贼,这岂不是和当年明满大战一样,明朝晋商只爱钱偷偷资敌给后金卖粮卖盐卖武器,结果明被后金灭了呗;他们都以为沾了宋国道德沦丧的大便宜。

第二:军火行业因为利润丰厚,从古到今到未来都是最黑的行业之一。

宋国不禁民间军火业,军火小工厂也是遍地,但只有《兄弟》和《皇恩》傲视天下,成为双巨头?为何?因为要做大生意才行。

你小工厂做的枪质量很好,一个地区的人都买你的,一年卖一千杆,这太不错了,足以小康甚至富家了;但人家一笔洋枪队单子就1o万杆枪2ooo万子弹、一笔海防阵地单子就是几十门炮和炮弹、炮架,还有施工防御工事的钱,甚至于附带销售拉炮架的马啊;大军火商一笔大单就可能能过所有其他小卖家全年销量加在一起的总和。

谁有签大单的权力呢?——全部是各地的实际上最高权力者,上至各国皇帝下至地区军头,全是人中龙凤;你一个游击队头目想买十几条枪搏把富贵,你放心,你这辈子也见不着郑氏兄弟或者李玉亭,人家不吊你。

这种人中龙凤,不论在全球哪个国家,几乎都在某种程度凌驾在法律之上,要想他满意,产品固然要合格,但还得营销关系,你得拍马这些大人,最好让他觉的你这人挺好,所以才喜欢你的公司和产品。

最关键的,得行贿送礼给回扣,德意志克虏伯远东每一单都带着15的奇怪开支,那就是总部给地区销售员的回扣上限,遇到大单,那就不是销售员的工作了,总部派人来,贿金回扣能到多少,那就是秘密了。

德国人、英国人都是这样,更不要说从满清文化根底上展出的宋**火商了,所以清国大人们若是拿到朝廷许可可以组建洋枪队的圣旨,比自己夫人死了都开心,这一工程不要讲找他们来竞标,乃至于仅仅放出风去,家里宋国人、洋人就宾客盈门啊,一次生意之后,重孙子之后三代的钱又挣出来了。

买家是无法无天的,卖家也不是吃素的,甚至比买家更加凶残:大军火商这是一群依靠权力财的商人,后台非常可怕,都是各国皇帝和政府;而且唯恐天下不乱,恨不得天天打仗,血流遍地。

列强军火商不要讲了,购买他们的军火促进其国内工业是远东各个势力不得不购买的平安符,海皇这个狗腿子都得龇牙咧嘴的掏钱;

而宋**火商对于清国也是一样。

你是一个爱清的忠臣,恶心死这群黄皮白心的洋教走狗了,宁可买纯种洋人的货,有钱也不买他们的货,对他们太凶,他们记住你了,那么你肯定要倒霉。

他们一有机会就会撺掇着自己的洋教皇帝和洋教军队**的看看你丫全英式装备的洋枪队能不能挺过宋军第一轮火炮打击迎着对方妖气森森的阵列线对着走两步,人家可是敢操着皇恩和兄弟步枪,顶着你那惊慌失措的炮弹打击,优哉游哉走过来然后一枪不拿刺刀捅你的一旦捅穿你的英式装备,你在两宫小娘们那里怎么说?

不仅如此,还会被被宋国黑钱腐蚀透了“奸臣”落井下石、满脸奸笑的一通奏章,你屁股下那个别人恨得眼红的总督交椅还要不要了?

组建洋枪队是财,但是真靠洋枪队去硬抗宋国妖军那就是傻帽了,你真敢自己和宋皇呛声硬扛,惹急了那混蛋,以保护百姓、为传教士报仇、商业歧视、你丫违反《宋清条约》那叠废纸上某条鬼才知道的条款了——这种操蛋却能获得洋人支持的借口,对你宣战了,友军嘴上叫的欢,但绝不会真动手救你的大家都知道他赵三桂害怕洋人,只打以惩罚和国家荣耀、赔钱为目标的局部战争,不动毁灭战,所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没事消耗自己实力?因此这个勇士忠臣一旦遇到宋军铁蹄踏来,就会现自己以一省之力对抗一个国家了

这种情况就好比那些师兄弟和你说得好:奥特曼是说得好有志气怪兽双拳难敌四手,咱们围攻他,你拉住他脚,我们敲他后脑壳,他必死无疑。结果打起来后,你舍命拉住了他的腿,而那些师兄弟全躲一边大喊:“奥特曼好样的”“打死他”,光为你“加油鼓劲”了,自己一根指头也不动。好么,成了你一个英雄对一个怪兽单挑了,不被他揍成猪头那你真是孔老2附身了。那些师兄弟一边偷笑一边又装苦逼的朝“师傅”告状了:

“我早说过奥特曼虽然忠心但太毛躁。”(这家伙脑残)

“他虽然在治军方面较为聪明,但有时候考虑问题不全面。”(这家伙还是脑残)

“他抱腿不够坚决,再多抱两秒钟,我就为了师傅冲上去了,那时候我把怪兽心肝割下来给您下酒。”(这家伙不仅脑残,还是胆小鬼,都是他的错)

“现在怪兽和他的怪兽朋友(列强)又要我们道歉还得赔钱了,没有他,能丢脸吗?”(千错万错都是这混蛋的错)

所以奥特曼都死光了,为了遏制宋明而建立的军头就剩下几家大的,不拜他们的山头想自己为大清尽忠,那就等着被他们联合宋国、明王一起搞死吧。

君不见湘军、楚军、淮军、福建水师手握雄军,却和宋军秋波互送,军队第一那是维护自己安全;第二握在手里要挟朝廷;至于消灭伪宋那只能是年少无知的举子们在考场上做得锦绣文章,能飞黄腾达的家伙谁不懂这个世界的真相呢?

而爱清到不拿宋**火商的黑金,这样的忠臣肯定也看不惯横行中华大6的妖教和尚,手下和百姓肯定替你出气,说不定哪天就砸死一个传教士,这样的话,被无缘无故搞的借口必然多得一手抓不过来;而且可以获取朝廷允许建立洋枪队,那么必然地盘靠着宋国和明王领土,那么你等着被宋国定点打击吧,其妖君会毫不迟疑的实施“在实现国际谅解前提下的地区级冲突”。

宋国赵三桂最喜欢搞这种战争,搞谁?就搞不识相不买账他和他手下商人的“满清忠臣”呗,这种仗不仅宋**火商,连全球军火商都嚎叫着“英明神武”,打残一个纯西洋化装备的傻x军队,他滚蛋了,被打残的洋枪队也解散了,下一任大人再建嘛,又一大笔军火单子面向全球招标。不过这个时候,财就必须带上恶邻家的宋**火商了,花点朝廷的钱买自己的平安符,否则你想不想混了。

因为最早被皇帝赐给了这样的黑饭碗,经过十几年的展,《兄弟军火公司》和李玉亭的《皇恩军械制造厂》已经并称为东亚军火业本土双雄。

而军火商里最有名的就是这位郑阿宝,虽然兄弟军火有两兄弟,但弟弟郑阿宝不是副总裁,而是和他哥哥一样是正总裁,双总裁。

因为当年在皇帝拼技术赢工厂的时候,弟弟郑阿宝冒着妨碍费厄泼赖被杀头的危险,开水泼了竞争对手,为大哥赢下大宋第一个军火工厂,居功至伟,哥哥郑少庭为了报答弟弟就均分工厂股份,和弟弟一起握着工厂。

只是弟弟郑阿宝当年不过是个乡下少年,论技术和管理不如科班出身的大哥,他就专门负责销售这一块,为了自己家的事业,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连当年的大异端太平天国都去推销军火,差点死在天京之乱之中,这也可想而知,这个家伙是什么人了。

虽然年仅三十岁左右,因为面对死敌皇恩、洋人级大军火商和其他希望进入军火业分羹大鳄的激烈竞争,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诡诈智计百出的家伙,因为他比较看重宣传和报业,总是和报业积极合作,他做了广告你有了头条,大家皆大欢喜,所以他天天上报纸,是平民心中最有名的军火商。

和报业也不是想合作就能合作的,你得有噱头,郑阿宝早年受教育程度不高,骤然暴,反而没有什么儒家思想的桎梏,受到的都是强烈冲击传统文化的西洋海宋商业文化的影响,也不懂要脸和藏拙,就走下层暴户路线,极其不要脸,每次都花样百出,报业见到他就喜得走不动路,知道他肯定会搞怪给读者个大惊喜。

当年他从法国转了一圈回来,法文也说不利索,就学会了灌红酒和写情书,正好太太因病去世了,那时候海皇三公主十岁,他参加宫廷酒会时候看到了坐在海皇腿上的公主殿下。

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被钱烧晕了,竟然觉的自己能当驸马,回去之后,给老爹一说,住在海京临海西洋豪宅的佛冈老铁匠喜得一拍大腿,叫道:“咱家条件这么好你和你哥又这么出息,陛下多喜欢你们啊当驸马?我看行”

从此之后,郑阿宝就按法国学来的那套,天天给公主写情书。

老大郑少庭可不是异想天开的疯子,听说此事,赶紧来劝阻弟弟。

但是弟弟笑道:“大哥,您天天看的图纸和抛物线方程咱不懂,但是咱公司外销是我管,我知道我在干嘛。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洋人都这么干,我就是搏一搏,岳父大人不同意我也不会掉块肉”

当然这一摞写着皇宫地址的情书不可能有邮递员投进皇宫,全投进治安局了,治安局一看:我擦,这个浪荡子是宝少爷啊管不了

又转给宣教司,结果几天后,情书放他“梦想中的岳父”桌子上了。

听说当时海皇拆开信封,就被香水味差点掀一个跟头,在读了一页洒了香水的情书后,立刻勃然大怒,一边打喷嚏一边大骂:“郑阿宝这王八蛋有病啊我女儿才十岁啊他恋|童|癖啊?这畜生还是个鳏夫我擦这个大流氓”

第二天,宣教司头目皇赵影亲自来到《兄弟军火公司》大楼,在办公室里,把那一捆情书结结实实的砸在郑阿宝脸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圣旨,命令我砸在你脸上。”

但是也有皇宠和军方背景的郑阿宝并不太怕赵影,他又不是官员身份,算皇帝恩宠的商界大亨,还和宣教司一直紧密合作,多少情报给过宣教司,怕赵影干嘛?所以还不死心,改天又买了个大报头条,表了《啊我的爱,远东那唯一的珍珠》这他最得意的一篇情书。

结果就是该报主编被逮捕,罪名是流氓罪。

其实虽然情书没有写明是给三公主的,但是上层人谁都知道,谁不知道“郑阿宝这条傻狗春了(皇帝语)”。

本来因为皇帝震怒,应该定“亵渎皇室罪”,但是恋爱自由这个舶来品虽然在海宋文化不流行,却已经为宋人知道了:洋人有时候就这样的;而且虽然不合法律,但按传统习俗,女孩1o岁订婚或者结婚也是可以的,恋|童|癖是什么,中国人不懂,上海名ji的黄金年龄就是15岁啊,实际上这件事本质是,郑阿宝想攀龙附凤被鄙视了;

另外这个“亵渎皇室罪”里面的律条全是死罪或者流放煤矿挖煤到死的罪,这个弄到郑阿宝头上皇帝也不会同意,毕竟郑氏兄弟的军火企业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政绩之一,郑阿宝因为年纪很小就飞黄腾达,被皇帝扶持起来的,关系挺好;他和当年宫廷里和他岁数差不多的童子军军官关系都不错,这些人现在都是朝廷股肱之才,也不会同意把郑阿宝这个搞笑的“乡下文盲暴户”弄去挖煤,所以最后就把那报纸主编定了个“流氓罪”,训诫后,罚款一千元了事,只是告诉他:回去给行业内的说,别再那流氓的情书了,你们找死啊。

上层人捂住嘴偷笑着遮遮掩掩,很快,整个京城都知道郑阿宝是“御赐大流氓”了,事后他和被老婆拿关公刀当街追杀的“气管炎”黄德美惺惺相惜,成了拜把子兄弟,更是让全国哗然,臭上加臭。

但有的臭是屎,有的臭是臭豆腐;郑阿宝和黄德美无疑都是后者,身为西学从业成功者,他早现了报业现在展很好、读者越来越多,自己反复在头条出现,这种事实看起来丢脸,但实际上顺路就是能给公司带来好处,这就是广告啊,还是免费的

因此他以“御赐大流氓”洋洋自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人说到他脸上这件事的时候,有名的厚脸皮郑阿宝也不生气,总是理直气壮的说:“这就是爱情啊这就是西学啊这就是文明啊这就是法兰西的浪漫,懂不?我就是对那珍珠一见倾心,丘比特狙击了我……哎为纪念我的爱,我还特地行了999支限量版镶钻镀银丘比特牌狙击枪,一枪打穿两颗心是没问题的”

事实是,这种枪确实是海宋枪械烧友的收藏珍品,自从行起,不仅立刻销售一空,而转让价格就一直涨。枪迷赋予绰号“流氓枪”,而富家子弟也抢着买,绰号变成了“浪漫枪”,那个小子不希望自己看见个美女就可以写情书俘虏芳心呢?这就是法兰西的浪漫嘛。

这些年互相下绊子搞黄对方买卖而愈加痛恨当年开水浇手的李玉亭,当然也没闲着,为了纪念老对手吃瘪,《皇恩军械》得意洋洋的行了1oo1支限量版镀金防狼牌六轮连左轮,广告词就是:“家有千金,需要防狼,绝不卡弹,流氓莫近。”

皇帝因为恼火郑阿宝,御笔一挥,替皇恩这种枪又亲题了广告词:“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防狼枪……”还亲自穿着他万众皆知的红头巾和土布黄袍,持枪拍了广告照片,做成铜版画随枪销售。

(*:为了推销本国产品,海皇允许大宋很多类的企业不经授权就可以免费使用自己和皇后的肖像作为广告海报。这并非是海皇创,而是基督徒商业文化,他口里的老大姐英国维多利亚女皇也做了如此授权。当然,你得小心犯《亵渎皇室罪》,比如宋国某个专治性病的中医医馆,不理医药类和中医不在许可序列里,擅自用了他的肖像,下场就不必说了,那年头犯这个罪99都是这种事。)

皇恩这种收藏枪本来就已经是爱好者眼里的收藏珍品了,皇帝火上浇油后,“防狼枪”连同“流氓枪”的转让价格一起被炒上了天。

-------------------【154随便用?你说的啊!】-------------------

154随便用?你说的啊!

可想而知,这样的全国名人、商界顶级大亨、读者眼里的笑星、报业的宠儿,他的脚踩到了龙川这种小地方地面上,哪怕他啥也不干,都可以做新闻了,全城的记者都疯了一样往火车站冲。

火车站里,郑阿宝把官帽和假辫子拿下来让记者看,月台上一片笑声,这就是郑阿宝出场时候的绝对效应。

记者在问:“宝少爷,请问您穿这一身清国官服是什么意思?”

听到官服,郑阿宝掐着腰仰天狂笑了一会,然后说道:“我上周还在上海和宁波出差,他们告诉我捐官的事情办好了,我就把这一套行头穿回来了,图个新鲜。众所周知,清国是我们公司的大客户,现在清国流行捐官,你没有个官做,你不好和客人们谈生意啊”

说着甩甩马蹄袖,把一只手露出来,做了个“三”的手势,说道:“光我们上海分公司里的销售员就有5个道台8个县令,其他小官没数,清国人不知道的,进去咱们上海分公司,全是官员顶戴穿着,会以为进了衙门这才是大公司派头嘛我鼓励清国本地雇员捐官,优秀的销售员捐官,我每年给他们报销1o,在公司你做十年金牌销售员就等于我送他一个道台,回家光宗耀祖啊,再说咱们是国际知名军火商,报销捐官费用也是福利啊,提高员工士气也提高凝聚力嘛哪个道台敢跳槽,捐官钱自己出哈哈”

记者们跟着笑了起来,有人问道:“宝少爷,您手下销售员都是道台了,您怎么也才捐个道台,您应该捐个满清贝勒嘛”

“贝勒能捐吗?我没听说啊神之下人人受造而平等嘛再说,贝勒训道台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咱这是道台训道台,训得手下道台和孙子一样,这才过瘾嘛”郑阿宝叉着腰挺起了肚子,得意的狂笑起来,接着竖起手指对眼前满满的记者说道:“而且我捐官还有一个考虑。”

“什么考虑?”记者被他吊得眼睛都红了,一群群的往上突,但是郑阿宝身穿满清官服的保镖们相当有经验,早已组成人墙,如网子那样叉住了这群饿狼抢肉一般的记者。

郑阿宝哈哈大笑了几声,回头遥遥指着京城方向说道:“咱们京城最贵的洋装也不过1ooo银元,完全配不上我的身份。但是咱是穿衣服,不是穿金子。考虑来考虑去,整个东亚地区,还是清国官服最贵,比如我这个委托清国晋商朋友给捐的,他们有完整的一条龙服务,给我造了个假户籍,然后收了我1万1千两银子记着,我这身衣服虽然看起来土得掉渣,但可以买3oo元的双星洋装4o套场面吗?够气派吗?”

“宝少爷,你被骗了我在上海常驻过两年,知道行情现在清国官员太多,卖价贬值,可以打折的,捐道台8千就够了”有记者大叫起来,其他记者哄堂大笑——宝少爷都被耍了?

没想到郑阿宝神色如常,他伸出手指晃着,嘴里道:“”,接着对着那记者坐谆谆善诱状说道:“可不是8千晋商那是我老朋友,我也是清国大人们的好朋友,他们只想收我5千。但是我说:不行我绝不打折打折是看不起我我就是要买个价值一万的衣服而已,钱算什么?多出来的钱,就当给清廷孤儿寡母买点菜粥好了,也算是我感谢她们这么多年对我公司的照顾,我可爱清国了,可爱的邻居。”

“你撒谎被骗的宝少爷自己圆谎了”有记者促狭的叫了起来,所有记者都咧着嘴跟着起哄,都知道他脾气好,肯合作。

郑阿宝再次仰天哈哈大笑,指着那群记者彷佛老朋友那般挤眉弄眼的说道:“你们记者太坏了”

记者们再次哄堂大笑、气氛热烈到极点。

但是郑阿宝却嘿嘿一笑,叫道:“知道你们不信,非得说我被骗了,所以我早有准备”

说罢在保镖群里一个转身,撩开假辫子,众人只见他背后官服上缝着一个白色的大布条,上面竖着写着两行字:

本拒

衣绝

一打

万折

记者们再次哄堂大笑,有记者从保镖两个手臂之间伸进手去,用笔记本划拉着郑阿宝的衣服,叫道:“宝少爷,我们有照相机,让我们给您这身官服照个照片”

“好好好,我就喜欢照相为了照相,我连手下跟班都原封不动的了官服官牌,听说紫禁城里还有响鞭很场面,我也弄了一套。”郑阿宝叉腰大笑,旁边脸上被抽了的手下则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接着他指挥记者分开,文字记者先退后,让摄影记者把一架一架的沉重的移动照相机抬上来,郑阿宝爬到四人抬的肩舆上去,指挥手下排出清国大官出巡的架势,前面开路锣,后面水火棍,再后面举着官牌,他自己站在四个人抬的肩舆上,面对面前一排的照相机大箱子,恬不知耻的摆出各种姿势和表情。

因为是治安官和站长,也靠的比较近,听说这个家伙穿清国官服是为了炫富,旁边的本地人警官指着在仪仗队里的轿子上或坐或坐的那家伙,对6站长道:“这家伙有钱烧的吗?这神经病吧?一万元捐官然后穿着满清官服在海宋乱窜?他不怕6军或者民兵把他一枪打死啊?”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6站长跟着满脸厌恶的叫了一声,接着奋勇的从文字记者堆里挤了进去,又挤过了好像一排炮那样的照相机,最后被两个清国官差给拦住了,6站长满脸喜色的朝几米外坐在轿子上的郑阿宝振臂高呼:“宝少爷啊,我是龙川站站长啊,感谢您使用我们的服务宋右铁电荣幸之至啊能否也去车站办公室和我合个影啊?我要挂在站长室天天瞻仰您这最高贵宾啊”

话音未落,满脸期待的6站长还没来得及改变表情,一只手从他耳朵后伸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脸,接着就是狠狠往后一拉,6站长没防备,被搂了个四脚朝天,头又磕了,这次是磕在照相机的炮架上。

躺在地上刚要火,定睛一看是谁偷袭的他,6站长顿时闭嘴了:现在他刚刚站的位置换成了方秉生

和他一样的满脸喜色、一样的振臂高呼、一样的欢呼跳跃,连喊得话都一模一样,方秉生朝着郑阿宝挥着手,满脸谄笑的高呼:“宝少爷啊,我是宋右副总方秉生啊,感谢您使用我们的服务宋右铁电荣幸之至啊”

6站长想爬开还没爬开,前面方秉生已经扭过头来弯腰对他说话了,不过这瞬间已经变成了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对惊恐的6站长吼道:“王八蛋还不赶紧弄走加班车,你想让多少车列误点?你**还想不想干了?”

说完,再次转身朝着郑阿宝满脸喜色的欢呼,郑阿宝看到了他,挥了挥手,保镖们就把方秉生放了进来,方秉生一窜进来,先对郑阿宝作揖鞠躬,然后转身和轿子下的几个拿水火棍的保镖并肩站在一起,对着又涌上来的文字记者大叫:“各位都看到了帝**火业大亨宝少爷使用了我公司的包厢车莅临龙川”

说完从兜里拿出一份报纸抖开,指着上面的文字叫道:“这是昨天的皇报,上面有了天大喜讯宝少爷也加入了我们民主党是我们民主党的同志了而且按照宝少爷对帝国的贡献以及他的合理要求,他的党证编号是oo6号,是目前最高的交椅感谢上帝,让我们民主党得此柱梁让我们一起为民做主、一起让百姓选举财吧”

看照相机和摄影记者又被文字记者淹没了,料想刚才也照得差不多了,郑阿宝从轿子上爬了下来,走到前面,看着手举报纸反复转身宣示的方秉生。

记者们再次围拢了上来,纷纷大声问:

“宝少爷,您是来视察民主党选举的吗?”

“请问您对民主党得胜有什么看法?”

“宝少爷,若是基督徒大侠再次反击,您作为民主党第6号会员会不会为你们的党出力?”

…………

“嗯?这么快钟家良就把这事捅上皇报了?急不可耐啊。”郑阿宝两手抱胸做沉思状。

“宝少爷,欢迎您来视察龙川选情。我们宣传民众,和长老会那群不知死活的家伙斗了两三周了,已经领先了,并且会一直领先,绝对领先”方秉生对着郑阿宝点头哈腰,毕竟对方势力太可怕了,绝不亚于洋药行会。

看郑阿宝沉思不语,这家伙还戴着个墨镜,看不清眼睛,方秉生卑躬屈膝的试探着问:“要不要宝少爷拿出党证来,咱们再合个影?算您这党员翘楚莅临龙川的纪念,那也真是我的荣幸啊”

郑阿宝扭头叫道:“秘书,我民主党党证呢?”

一个绝对满清官差打扮的家伙窜了出来,只不过他戴着近视眼镜手里提着个西洋公文包,看着真不伦不类的。

“老板,那个……”那家伙在郑阿宝面前提着公文包一个鞠躬,话还没说完,郑阿宝就怒了:“让你叫什么?”

“啊我错了”那眼镜马蹄袖赶紧大叫,接着半跪在地,放下公文包,两个马蹄袖半生不熟的互相抽了半天,一手触地打了个千,才大吼一声:“嗻大人您民主党党证没有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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