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灾星贵人(有奖竞猜)(1/2)
( ) “……”江溯流一阵无奈,看她说的正儿八经,面上却颇是赞同的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认可的样子。( )
谢玉看着他,满意的勾了勾唇角,伸出一根手指在小忆卿的脸蛋上轻轻地戳了戳,嬷嬷已经给两人细心的清理了身子,小家伙的小/脸蛋虽说还是有些皱巴巴的样子,皮肤却是粉粉/嫩嫩的,软软的很Q的感觉。
谢玉乐此不疲的逗弄上瘾,江溯流已经是一脸无奈的捉住了她捣乱的手指,再给她这么戳下去,这小家伙可不得给戳出问题来了?
拍了拍小忆卿肉嘟嘟的小屁/股将她重新放回到摇篮里面,将谢玉整个人揽在怀里,鼻尖窜上一阵若有若无的馨香,他不自觉低垂了眼眸,目光透过轻薄的软绸中衣,窥见那一片雪白的风光,一时间已经是有些移不开了。
心里低低一声喟叹,正要有所动作,屋子外面突然传来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一听便知是自个那位大而化之的岳父大人。
他清俊的面容划过极快的一抹羞窘,已经将怀里的丫头扶正,拿过榻边的外衫替她裹在身上,等刚好将她裹严实安置好在榻上,将军府一众人已经是到了屋子里面。
“乖外孙在哪,快拿来我瞧瞧。”谢将军跨着大步进了屋子,话音落地,已经瞧见了摇篮里并排排躺着的两个小家伙,先是一愣,而后“哈”的笑了好几声,已经欲伸手去抱。
“还是我来吧。”美貌娘少见的眼疾手快,将他原本打算抱的小忆之抱在了怀里。
她可是没忘自个这位夫君抱孩子的架势,那哪里是抱孩子,举上举下的动作简直太惊险,开怀的过了头,指不定还将孩子在空中抛几圈,想起来就心有余悸!
谢将军抱了个空,粗/黑的眉不悦的皱了皱,一眼看见这粉嘟嘟的奶娃娃乖乖的躺在自个貌美如花的媳妇怀里,态度顿时又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凑上去逗趣道:“孙儿乖,给外祖父笑一个先。”
“这孩子才多大,哪里听得懂你说话?”美貌娘嗔怪着看了他一眼,已经侧头看向了坐在软榻上面色恢复的很好的闺女,叮咛道:“这刚生产完可千万不要迎风,若是觉得憋得慌了,就扶着在屋子里走两步。”
“嗯。”谢玉乖乖应了一声,就听见自个的土匪老爹一脸惊喜的喊出声来:“谁说不会笑,这臭小子还睁开眼看我呢!”
“我也看我也看。”小承武气喘吁吁的从乐呵呵的两人中间挤了过去,将整个脑袋探到摇篮里面去,自个软乎乎的外甥女正躺在摇篮里懒懒的伸展着小胳膊小/腿,此刻睁开了小眯眯眼朝他看了过来,小手动了动,似乎是同他打招呼一般,十分可爱。
小承武咧开嘴乐了,伸手就要将那软软的小家伙从摇篮里抱出来,一旁的谢将军已经是突然在他脑袋瓜子上拍了一下:“你还抱孩子?小心将我乖孙女给摔了!”
“爹!”小承武不乐意的扁着嘴喊了一声,一旁的谢玉已经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朝着边上的春芽道:“将忆卿抱出来,放在武儿怀里,让他过过瘾。”
“小姐,这……”春芽面露为难,他们家这位小少爷可才只有七岁,将小小姐摔着碰着怎么办?
“不碍事。”谢玉宽慰的笑了笑,朝着一脸期待的小武招招手,指了指自己边上:“来,坐到姐姐边上来。”
小承武脸上绽开了一朵花,一脸乖巧的坐了过去,还不忘记给自个的夫子姐夫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意,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将小忆卿抱在怀里,谢玉已经是笑了笑开口道:“一只手扶着上面,一只手托着她小屁/股,这外甥女和舅舅最亲了。”
“嗯。”小承武依着她的叮咛将软软的小家伙小心抱着,坐在软榻边上几乎连动也不敢动,拘谨又小心的样子连边上的江溯流看着也是忍不住发笑。
小忆卿在他怀里睁开了眯眯眼,懒懒的动了动小手,又伸了伸肉肉的小粗腿,没有像落在婢女怀里那般一睁开眼就大哭,十分软糯讨好。
谢玉又是一阵哑然,从昨天到今天,倒是已经慢慢摸清这小丫头片子的喜好了。
相比于一众婢女,她显然更乐意窝在美男的怀抱里,就连看到青亭青禾他们都会讨巧的动动手来动动脚,相反,初春她们一过来,指不定就扯着嗓子干嚎了。
尤其,她嚎叫的时候是干打雷不下雨型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相比而言,小忆之简直淡定的不像个小孩子,只有想嘘嘘的时候才矜持的扭捏两嗓子,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处于一种闭目养神的状态,不知道有多省心。
尤其他一点也不认生,不管呆在哪个怀里都十分悠然自若。
这才一半天的工夫,就将竹园众人乃至老王爷老王妃的心收的服服帖帖,让每个人爱的不行。
此刻躺在美貌娘的怀里,样子十足的乖巧,谢将军左看看又看看,磨磨蹭蹭依依不舍,直到用了晚膳才带着美貌娘和小承武回将军府。
谢玉又是歇了一整天,在那一片天地里实在呆的闷了,摇篮里的两个小家伙应付了一天来客显然也是累极,小脑袋瓜子挨在一处甜甜的睡了过去。
谢玉被江溯流扶下软榻,动作轻柔的给她披了外衫,江溯流将她整个人裹得只剩下一张白净柔和的小/脸蛋还露在外面,拥着她在外间走了走,透过半开的门窗,前一段时间移栽过来的许多蔷薇花正是在夕阳之下开的如火如荼,好不热闹。
偎依在他怀里,看着霞光笼罩之下的院子,她心里是满满的温暖,只觉岁月静好,她愿意永远呆在这一刻。
再说谢将军被竹园里几个护卫一路送了出去,等两拨人又各自回了以后,府门外突然出现了一身僧袍的老和尚对着院墙掐算了半晌,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长叹道:“家门不幸,哎。家门不幸啊!”
“臭和尚唧唧歪歪胡说什么,没事趁早离去,不然小心咱们可不客气。”门外身形如松的护院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挥挥手开始赶人了。
这府里的世子妃刚诞下了一双儿女,好好的日子竟是来了这么个浑身晦气的老和尚,这不是打/砸是什么?
“这位施主慎言,出家之人从不打诳语,实在是这府中戾气太深,老衲心生不忍才多言了一句。”那老和尚颇是不悦的看了他一眼,略微沉思了一下,继续道:“若得方便,施主还是禀告一声贵主人才好,若要化解戾气,来云台山白云寺寻老衲便是。”
那老和尚说完,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转身欲走。
身后的护院却是在听到他的名号时不由得一愣,这云台山白云寺可是天启京郊有名的寺院,京城里的贵人们得了空闲总要上去祈福上香,听说里面的了悟师父德高望重,能占卜吉凶,一般人纵然有钱也不能求得一签。
这样想着,护院已经是不由自主出声道:“师父留步。”
急匆匆上前,看见那老和尚面色慈悲,安详泰然,浑身突然就多了一股子得道高僧的风范。
护院已经是懊恼的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赔笑道:“师父来自云台山白云寺?”
“老衲法号了悟。”那老和尚似乎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面上十分宽容。
“了悟大师?”那护院吃惊的喊了一句,只恨不得再狠狠扇自己几个嘴巴子,连连回话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师,还请大师海涵,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
“施主言重了。”老和尚依旧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彬彬有礼。
这护院心中已经是一阵感叹,得道高僧就是得道高僧,瞧瞧人家这胸襟,这气度,难怪那些贵人们要见一面都难若登天呐!
压根就和他们这些俗人不在一个档次啊,今天他真是烧了高香,守个门都能碰见这样的的半仙之体。
这样想着,护院已经是满脸堆笑、毕恭毕敬的看了过去,言辞恳切道:“老师父,这小人家那婆娘眼下连生了两胎都是丫头,烦劳大师用天眼给看看,这何事才能诞下个小子承袭香火啊!”
老和尚许是没想到这护院这般不靠谱,遇到自个不先去通报给主子,反而先一步找他算卦了,一时间轻咳了两嗓子,不言语。
“哦。大师是觉得不好说?”那护院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已经连忙开口道:“小的明白,明白。”
他边说边在袖子里左右找了找,掏出了一堆碎银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塞到这老和尚的手里:“烦请大师替小的答疑解惑,小小心意,权当为白云寺添个香火钱。”
老和尚不动声色的抽了抽眼角,看着眼前这十分狗腿的护院,恨不得将他一巴掌拍飞,最终却是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银子重新塞回到了这人手里。
护院急了,看大师这意思分明是说他也全无办法了?
他们老张家难不成就要在他这里断了香火?
护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发了狠在自个的鞋底扯出一张银票来,连带着碎银子一同献了上去:“大师你可千万得给小人出出主意,这没有儿子我老娘得哭瞎啊,如何对得起我老张家的列祖列宗!”
“咳咳!”老和尚被那张散发出浓郁气味的银票熏得咳了两声,皱眉看着眼前这不靠谱的护院,眸光动了动,只得掐指一算,沉声道:“施主只需再等一年,如若不成,再娶一房妾室即可。”
跪着的护院听到这大师终于发了话,终于不再鬼哭狼嚎了,自个跪在地上想了小半会,开口征询道:“敢,敢问大师,那,能不能不等一年,直接先纳妾再说?”
“这?”老和尚一时间无语了。
“大师啊,我老娘眼下八十有六,成天就等着抱孙子,小的实在是怕她等不了一年啊!”护院又要声泪俱下了,老和尚眼看他没完没了,连忙将话截住,开口道:“施主这法子可行。赶紧请起吧。”
那护卫一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匆匆进了门房,拿了纸笔又匆匆出来,满脸堆笑道:“烦请大师将这解决的法子写在纸上,小的得回家供着才好。”
老和尚嘴角抽/搐了两下,看着面前这护院大有他不写就不罢休的势头才终于挥笔写了两句。
这护卫感激涕零的将大师的亲笔题字塞进了自个的衣袖里,想到自己终于要一尝夙愿心里乐的要开了花。
有了白云寺了悟大师的亲笔字迹,家里那个母老虎定然是不敢再阻止他娶一房貌美如花的小妾了。
哦哦哦,想起来就血脉喷张有木有?
护卫将银票和碎银子全部塞进了自个的衣袖里,对上老和尚已经是笑容可掬道:“大师在此稍等片刻,我们府上的老王妃是个最爱诵经念佛的,肯定会好生招待您的,容小的先进去通报一声。”
那护院话音落地,脚下生风的进了院子,不一会,又像一阵龙卷风般的旋了出来,身后的老王妃已经由丫鬟搀着一脸喜色的到了府门口。
老王妃到了台阶上定了定神,抬眼一看,那下面一身僧袍的老和尚可不就是白云寺的了悟大师么?
虽说她有多年不曾去,可这了悟大师的相貌还是不会记错的。
心里一阵大喜,老王妃已经是急急地下了台阶,开口道:“大师远道而来,真是令敝府蓬荜生辉,快请进,请进。”
“老王妃客气了,老衲不过是偶然路过贵府,瞧见这府中戾气冲天,多说了几句,倒是想不到和这位施主搭上了话,叨扰了。”老和尚微微欠了欠身子,说话的语气十分缓慢客气。
“哪里哪里?大师可千万不要客气,若不是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眼下我正好想去白云寺求一求。”老王妃乐呵呵的说完,突然愣了愣神。
刚才这了悟大师说府中戾气冲天,她没有听错吧?
老王妃抬眼看了过去,边上走着的了悟大师已经是一脸笃定的询问道:“这半年里头,贵府可是添丁了?”
“可不是,这孙媳妇刚刚诞下了一双小重孙,大师你可是没见,那小鼻子小眼呦,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老王妃提起那两个乖重孙顿时就打开了话匣子,说到半中央,却发现边上的了悟大师花白的长眉越皱越紧,面色很是凝重,如同笼罩了一片黑云般忧心忡忡。
老王妃话音戛然而止,面色一变,小心的征询道:“大师可是觉得有什么问题?”
了无大师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不妙啊,着实不妙,眼下那灾星已经在你们府上寄居了半年有余,眼看着这府上就要变天呐。”
“灾星?”老王妃一脸诧异,差点失了声。
边上的了悟大师掐指算了算,已经继续语重心长道:“可不是?若是老衲所料不错,这半年以来,府上怕是发生了不少事吧。”
老王妃阴着脸没有说话,心里却是登时将这半年回顾了一遍,一颗心已经是越来越沉。
“这半年以来,府上死的死,疯的疯,伤的伤,变得变,皆是那灾星戾气太重所致,老衲刚才路过,对这一股子戾气都十分震颤,若是灾星不除,恐生大事端啊。”了无大师每说一句,老王妃心里就咯噔一下。
这自从溯流将那丫头娶进门,先是安家那丫头没了,又是容嬷嬷被除,王妃疯的不成样,静怡毁的差不多了,至于这变的,那一向恭顺有加的两个孙子可不就是变了许多么?
“看老王妃这神色,莫不是已经想到那人是谁了?”
“这……”
老王妃欲言又止,她一直就觉得那丫头不对劲,不过溯流一直固执己见的护着,就连老王爷也是向着她,后来自己又因为两个重孙子妥协了,也正是这两个重孙,让她心里十分纠结啊。
老王妃心思百转,过了半天,才缓慢出声道:“大师可是有解决的法子?”
“解铃还须系铃人。”了悟大师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眼见老王妃似乎有点微愣,已经开口继续点破:“这既然所有戾气都是灾星带进府中的,只要这灾星一除,自然什么事情都可迎刃而解了。”
“这……”老王妃心里十分为难,这别说除去那人,就算是撵出府去也是难上加难啊!
上一次溯流就信誓旦旦的表了态,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妥协到这一步了!
退一万步讲那丫头若是解决了,那两个小重孙怎么办?他们可是确确实实平西王府的骨血啊,难不成要一并舍弃么?
“可还有别的法子?”老王妃犹疑了半晌,将所有希望寄托到了眼前这得道高僧身上。
“实不相瞒,这一举除之实乃上策,中策让这灾星脱离贵府就好,至于这下策,便是需要有贵人相助。”了悟大师略做沉思,下了定论。
“烦请大师给老身好好说说这下策?”权衡再三,老王妃只得选择了最保险的法子。
“哦?”了悟大师转过头来,似乎十分遗憾的看了她一眼。
“大师有所不知,我那大孙子执拗的很,这上策和中策怕是很难行得通。”
“原来如此。”了悟大师似乎算是理解的点了点头:“这灾星戾气太重,若是有贵人入府,祥和之气压过了这戾气,便可自然而然的化解。”
“贵人入府?”老王妃咀嚼再三,又是觉得十分疑惑,半天,看着了悟大师开口道:“还请大师明示。”
“天机不可泄露。老衲今天已经说得太多了,这贵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近些日子府中有大事老王妃自然可以得见。老衲实在不方便透露。”了悟大师叹了一口气,表示实在无能为力。
这老王妃看着他怎么也不愿意多说的样子,莫可奈何。
这说话说到一半,真是要急死个人呐!
不过对方德高望重,她总不好硬逼着人家来说,因而老王妃只好先退一步,道:“这过些日子就是两个重孙的满月宴,还请大师千万在府上多停留一段时间,到时候好指点老身一二,不会让大师为难的。”
“这……”了悟大师面上有些迟疑。
“大师慈悲为怀,可千万助敝府躲过这一劫,老身拜托了。”老王妃眼看着人家想留不想留的样子,连忙躬身请求。
“老王妃这可使不得。”了悟大师连忙虚扶了一把,叹气道:“既然如此,老衲就叨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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