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生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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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双双的离世，落莲追问身世的闹腾，繁蕾经过长时间的痛哭，终于扛不住瘫痪在床。繁蕾把存折拿出来给落莲，说：“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了。”落莲看到之前繁蕾身兼数职地打工，稍存了些钱，可是付了外婆、外公丧葬费，又付了落莲前些天的医疗费，所剩无几了。繁蕾又说：“外公去世了，退休金也没有了，我现在也起不来，不能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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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张嘴还要吃饭，落莲像从前在学校一样去外面买饭回来，可是一天三餐过去，就出去好大一笔账目。落莲于是开始学习做饭，开始学习去菜市场，开始学习讨价还价，也开始体会到繁蕾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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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蕾之前和外公落肃同在一个工厂上班，在落莲刚刚考上重点女中后没几天，工厂倒闭了，失业的繁蕾为了给落莲攒读大学的费用，找了多份工作，每天加班加点。外婆没有收入，外公有退休金，都贴补给这独生女和外孙女。为此繁蕾总暗自叹气：“我的父母把我养大，我却没能报答他们，反而到现在还是他们的拖累，他们没有花我一分钱，还得倒贴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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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落莲不懂，反而却觉得繁蕾整天只认识钱。她每次发了工资，紧皱的眉头才会暂时地稍稍展开，从布袋子里把抽抽巴巴的钱币掏出来，有零有整，一共没几张，她数了一遍，又数一遍，数来数去还是那一点，不会凭空多出一张。而她每花一毛钱，都要折腾半天才肯给出去，在日常生活中锱铢必较，常常因为一分一厘和人大吵起来，甚至一毛钱滚落到别人的车底，她都会不顾一切安危，钻进车底捡回来。繁蕾很少和落莲说心里话，一张口说话，就是：“落莲啊，你好好读书，好好考试，考个好大学，以后找个好工作，挣的比这些多得多，别像我一样。你多挣点钱，我就不用这样辛苦了，我就能享上你的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