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水边拢发人（1/2）

( ) 王哲不知道莫叶是因何契机、从什么途径了解到这些知识，但他凭自己曾经被困野外险求生经验可以判断，莫叶所说这些理论，基本上是实际存。

他因此双眸微微一亮，眼中流露出一丝奇意味，但没有出言打断莫叶继续下去话语，也暂时压下了他刚想继续加附原问题上条件。

“要想爬出坑外，好抓紧时间跌入坑中第一天尝试。”

刚刚阐述完一条生命理论后，莫叶略顿了顿，开始说她判断：“至于等人来救可能，你还未设定这条路是否荒僻，我看来，无论坑外环境如何，这种等都类似于是赌。与其如此将自己放完全被动位置，让体力消耗无用时间上，何不把可以倚仗力量先作用出来？”

“把所有时间都用等待上，尤其是已经没有时间等了情况中，不值得。”说完这后一句话，莫叶看向王哲目光中升起些许疑惑，但她不像是对她刚刚分析过那个问题存疑，质疑直指是王哲自身。

王哲脸上已经没有笑意了，他面色十分平静道：“你是一个不甘于现状人。”他似乎判定一个人性格。

莫叶像是没有听他话，只是迟疑着道：“你为何要用这个问题试探我？”

王哲目露微讶，不答反问：“你觉得你正深陷困窘，并且已没有时间等待，就要活不长了么？”他仿佛也没有听莫叶质疑声。

两个人对话到了这时，就像两柄互相抵触着剑，锋芒毕露，要刺中对方。而出剑时候，平直剑刃相互间丝毫没有交叠。拔剑两人全然扔掉了防守，只知道进攻，直想取对方心门之内东西。

莫叶眼中迟疑神情重，“我……”

一个字吐露出口，犹豫，令她势头稍稍一弱。

然而她才说了一个字，还来不及说接下来要说话，也没有想好该怎么说，就有几个男子呵斥声音从一个斜角传来，破坏了两人针锋相对对话氛围。

“什么人那里？！”

声音将将落下时，其他书友正看:。呵斥之人很靠近了这边。

莫叶凝目一顾，认出这几个人是宅子里护院。昨天宋宅大管事回来了一趟，召集所有仆役一聚。同一厅中吃晚饭时，莫叶还见过宅中几个护院。虽然她还没有记明他们脸孔，但对他们衣着还是留有印象。

并且伍书还特别评价过，宋宅这些个护院中，不乏高手。

速走近两名护院也还只是感觉莫叶脸孔有些眼熟。但对王哲却像是已经非常熟悉了。一打照面，这两人冷峻而警惕脸上神情顿时缓了缓，并且还皆冲王哲施礼。

随后，其中一人问了王哲和莫叶深半夜停步于这片没有灯火区域，所为何事。了解原因后，其中一人恭敬指引道：“王公子。宅中夜间早歇灯区域里，都是空置房屋。如果您一时失了方向，只需要拣有灯路走。大抵是错不了。”

“谢谢指点。”王哲含笑点头，“有扰了。”

那两名护院再施一礼，很便退走，继续去往别处巡视。

王哲与莫叶继续并行回廊间，这次谁也没有给谁引路。

走入挂有照路灯笼回廊间。莫叶忽然问了一句：“为什么那几名护院了解情况后，没有顺势为我们引路呢？”

到了这时。莫叶似乎才明白，王哲对这处大宅子，也不是完全熟悉。

王哲随口道：“护院忌入女眷居所，现又是晚上。”

莫叶本来还想提一提刚才那个‘仆坑’问题，但她见王哲一副似有心事样子，不好打搅。

并且，若深思一下，真要完全解开那个问题，似乎真是要连同揭开自己一些心事，还是罢了吧！

……

次日清早，莫叶准时天光微亮时醒来，这是她邢家村那个家生活了十年后，培养出一个非常恒固习惯。林杉教导与约束下，莫叶作息时间十分规律，早睡早起，因而白天基本上不会有感觉疲惫时候，夜晚自然也没有过度亢奋情况。

虽然莫叶想趁宅子里四下一片安静清晨，将昨天刚刚习练得初步连贯《乾照经》吐纳之法再预热一个周天，可因为她才宋宅住了不到三天，还不确信，住隔壁几间房外白桃作息习惯是不是也这么规律，犹豫了一下，终决定作罢。

将这本功法细细默一遍，然后小心藏入怀中，莫叶这才穿好外衣，推门而出。

正恰此时，白桃也起身了，姐妹相称两人挽着手准备去打水洗漱，而两人才走到半道上，就看见从外院方向往里走阮洛。

他竟起得这么早？

按常理来说，应该是白桃洗漱好后，才去服侍他起身。

阮洛也看见了头发松散披肩上白桃与莫叶，亦看见了她二人眼中惊讶神情。

三人聚一处，经阮洛解释了几句，莫叶才知道阮洛之所以忽然起这么早，是因为王哲一早走了，他去送了王哲一步。

没想到王哲会走得这么突然，想起昨晚与他那番要直达心境交谈，莫叶心里生出了些许空落感。

白桃则是频频自责，告罪于自己疏于服侍，自是被阮洛一连串“无事、无妨”给推了。

王哲是天蒙蒙亮时走，所以阮洛也是套了件衣裳就往大门处跑，来未来得及洗漱，遂与两女同行，。

莫叶仍然还不太擅长绾发，所以今天又是白桃帮她忙，但是今早白桃帮莫叶绾发时，身边多了个阮洛，莫叶没想到阮洛虽身为男子，却对女子绾发手法颇有了解，至少是比她自己要了解得多。

用阮洛话来说，女子青丝如墨，尤其是水流旁拢发景象，诗人眼里，有时是极具有魅惑力，因而古往今来，只是关于此事，就留下许多诗篇。因而历来还有男子亲手为心念女子轻绾青丝细拣钗故事。

听着耳畔传来阮洛讲解，白桃目光自然垂落莫叶发间，眼中掠过丝丝柔情，

莫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只是微低着眸子，自顾自抓起一缕垂颈边头发，看着那轻微卷曲发质，她心里感叹一声：这恐怕很难达到柔如流水、逸如苏优美视觉吧！

她忽然很想念那段扎马尾日子。

……

吃过早饭后，还没待桌上碗筷收完，昨天回去前相约今天会来叶诺诺如约而至，确切说，是她来得过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