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三百二十一章 万事无常（1/2）

烈焰时期结束之后，整个宇宙洪荒，陷入一个普遍的极寒时期。

在这个时代，法则也是稚嫩的，年轻的，正在逐渐的成型，法则与法则之间并没有形成一个规律和平衡，所以此消彼长，无法预测。

黑暗的极寒时期持续了近八百万年，其中最开始的几百万年，大地之上一片沉寂，但最后的三百万年，一个被诗人文明命名为“暗灵”的生物开始散布各处。

暗灵，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有名字的种族。

在暗灵之前，并没有种族的概念，暗灵是最早放弃和其他生灵杂交，要保持自身血脉纯正的种族，但这个规定并不是明文规定，事实上，暗灵的文明和智慧并不是很高，他们连语言和文字都没有发明出来，但是他们天生拥有很强的精神感知能力，可以瞬间理解其他同族的意思，至于不能杂交，也不是他们定下的规矩，只是因为他们和其他生灵杂交之后生出的后代，往往都活不长，所以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之后，他们便本能的不与其他种族杂交。

暗灵是一种介于自然神灵和野兽之间的动物，他们有非常厚重的毛发，体型接近巨象，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藏在毛发之中，他们看不见任何东西，也不需要视觉，因为这个时代，非常黑暗。

暗灵往往数百只聚在一起移动取暖。在极寒的世界，他们找不到食物，移动和迁徙只有一个目的，吞噬元气。

是的，暗灵已经可以吞噬元气并消化元气了。

这也是一种巧合，暗灵最早的祖先也是杂交的产物，生下来，就能吸收元气，这也是因为暗灵拥有非常高的精神感知能力，才能够吸收元气。

可是，暗灵因为没有非常高的智慧，所以无法踏入武道，也很难建立文明，他们只是黑暗极寒时代数量最多的物种而已，除了暗灵以外，其他的物种大部分在极寒时期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灭绝，之后存在下来的物种，也往往都是与暗灵杂交的后代，而随着暗灵不再杂交，到极寒时期的最后一百万年，大地上已经看不到其他的物种了。

孟凡眼看着几百只暗灵在风雪之中迁徙而过，他们白色的毛发非常惹眼，身形忽然一闪，出现在了宇宙洪荒的另一个角落。

这里，距离之前他所在的大地，相隔了数兆里，相当于跨越了一个维度。

此处与暗灵生活的大地不同，完全是春暖花开，气候宜人，在这里，各个种族仍然无限的杂交，传承血脉，仍然诞生出了无数千奇百怪的生灵。

这是宇宙洪荒当中，极少数光明法则还处于“上风”的世界。

孟凡也第一次看到了文明的痕迹。

他看到了一座城池。

很粗糙的，用石头堆积起来的房子组成的城池，但确实是城池，也有自己的文字，这个城池的主人是六种拥有较高智慧的生灵，他们制造各种武器，一点点的称霸这个肥沃安逸的世界，但是他们之中的老者告诫后者，不能索求无度，因为生存，是来之不易的，是一种巧合，是神明的恩赐，就在几百年前，这里还是一片火海，因为他们虔诚的与这个世界共处，才能拥有安详。

五年后，这个肥沃的世界，忽然变成了死地，所有的生灵都消失了，光明仍然存在，可大地一片黑暗。

“冥意诞生了。”孟凡深吸一口气。“法则，在这个阶段正在陆续的诞生。”

“是的，但是很不稳定。”手杖老人道。“天道的大道真意不止三千，在鸿蒙太初时代，诞生出来的千奇百怪的大道真意可能多达几十万种，但是其中许多大道真意就像是这些生灵一样，又消失在了一切未知当中，有的大道真意，是我们无法理解，也无法命名的。”

手杖老人带着孟凡又跨越了几个世界。

在这里，孟凡看到了无数庞大的巨兽，这些巨兽每一只都好像一座山川，他们贪婪的吸食着大地的营养，这里本来也是罕见的安详的世界，但很快大地就枯萎了。

“这里便诞生了一种大道真意，但是与其他许多大道真意不同，这里的大道真意似乎有‘思想’，会寄生在某些生灵的体内，并借助他们壮大自己，只可惜，随着这些巨兽灭绝，这种大道真意也消失了。”

孟凡若有所思，又回到了主流世界。

这里，仍然是一片极寒。

又是百万年过去。

孟凡行走了遥远的距离，观察着偌大的世界。

冰雪开化，天边出现了一颗小小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