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刺杀(下)(1/2)
几位警官迅速清理出一条通道,护着参赞先生的车辆离开。
安东尼和芬尼沒有走,突发事件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他们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刺客为什么要杀祝童他们不知道,可“神医李想”是被他们逼出來的,现在溜走肯定是不合适的。
王文远从门卫室的窗户跳出來,分开人群第一个赶到。
他抱摇摇欲坠的秦缈,指挥保安疏散人群、布置警戒线、保护现场。
紧接着祝童也到了,他接过秦缈的同时,右手扣住她颈部动脉血管,龙星毫已刺入秦缈胸口。
强励的寒流涌入,秦缈发热的体温瞬间被降低了十几度;寒流包裹住心脏,奔流的血液被迟滞了。
这时,祝童才小心地分开秦缈的手。
子弹穿透了她的右手手掌,秦缈整个右侧面部都显得血肉模糊。
“有沒有生命危险,”王文远瞄了一眼,低声问。
“应该沒有吧,”祝童不确定。
也许是在开枪的瞬间秦缈的躲避行为,也许是刺客并不真的要杀她,而只是想制造混乱方便逃走,那颗子弹自秦缈右侧太阳穴射入,从鼻梁左侧穿出,在人体最稚嫩敏感的面部危险三角区形成了一道贯通性创伤。
秦缈的右眼已经废了,祝童心疼地捂住那里,曾几何时……这样的痴情,让他拿什么來报答。
“这里交给你了,”祝童封闭住伤口周围的穴脉,对王文远交代一声抱起秦缈跑向医院大楼。
曲奇已经赶到,他在前面强力开道,一连推翻了五、六位记者。
防暴队员赶來了,与保安一道在案发现场周围清理出一片空地。
王文远下身,刺客消失的地方是有一个下水道出口,他向秦缈开了一枪,然后就钻进下水道,他应该还逃跑中。
两个身材敏捷的保安试图进入下水道,却被王文远阻止了。
“他跑不了,”他探身朝下水道看了一会儿,又看看腕上的手表,随即就开始布置。
两位保安一位防暴队员为一组,王文远一连派出了七个小组。
望海医院大门外的是一条宽阔的南北大道,距离最近的两个路口分别在北边五百米和南边七百米,在这一千二米的区域内有二十五个下出口,而在出口下只是一条沒有交汇点的通道。
一个人在狭窄的下水道里的移动速度是有限的,现在距离案发还不到三分钟,他不可能跑太远。
七个小组很快开始行动了,其中两组要尽快赶到那两个路口,切断他从下水道逃跑的路线。
王文远向南边派出两个小组,他们用不着打开下水道,只要检查每个出口,并想办法在每个下出口上停上辆汽车压住就行了,王文远自己带着三个小组负责北边,他刚才查看过下面的痕迹,刺客应该是向北边逃了。
每组配一名特警,一是因为刺客有枪,二是保安沒有执法权,需要靠他们身上的制服实行暂时的交通管制。
王文远指派人员布置任务期间都是在望海医院门外,在此期间,记者们沒有提问,只是乖乖地记录着,围观市民也很安静。
“特别要注意停在出口位置的车辆,遇到紧急情况不要贸然行动,分局和市局防暴队正在赶來,你们的任务不是抓捕,是包围,”王文远的这番话更像是说给围观者听的。
七个小组还沒有开始行动,一些听明白王文远意图的记者和市民们已经自发地行动了。
望海医院大门两边原本就停了不少车辆,有些是媒体开來的采访车,有些是病人乘坐的车辆,这些车很快开动起來,也不管什么交通规则,很快冲向南北两个方向。
望海医院北边一百米,路边停着一辆墨绿色越野车,加高的底盘下正是一个下水道出口。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看到一根细钢丝越野车底盘上垂下,尾部有黑色铁钩,正勾在下水道口的铁盖上。
越野车副驾驶位置坐着一个年约三十來岁、褐色头发的欧洲人,黑色套头衫紧裹着壮硕的身躯,在胸口位置印着只凶猛的狮子图案。
他也带着一架墨镜,左耳朵里挂着只耳塞,仰躺在座椅上似乎在假寐,也好像是在听着音乐等什么人。
忽然,他坐了起來,申请焦急地看着周围越來越多的车辆,与那一双双警惕、怀疑的眼睛。
随即,他移动到驾驶位置,嘴里不清不楚地咒骂着发动越野车。
“亲爱的索亚,我要走了,我知道你很不爽,老板的命令谁也沒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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