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5章 酒后吐真言（2/2）

照照眨眨眼睛，“你怎么了？不喜欢吗？”

“不不，我只是……”程屿措辞，“感动到内伤。”

……

常青镇的墓地在城外，一座被命名为巫云峰的山脚下。

整座山处处是险峻峭壁，唯有山南一处较为平缓的斜坡，先前曾是郊区的农田，后来郊区改造划入城区，这里便建成了公墓。

爸爸被葬在这里的时候，公墓才刚刚建好，爷爷奶奶替他挑选了最好的位置。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一次两位老人哭成了泪人儿。

那也是照照最后一次见着爸爸那边的亲人，自此之后便互不相干，行同陌路。

这是爷爷的原话，因为……那个时候大家都认为妈妈杀了爸爸，不再认这个不祥的孙女。于是，照照这些年一直跟着大姨和外婆一起生活。

小时候的她什么也不懂，只是经常在梦里见着爸爸妈妈，妈妈杳无踪，只能去爸爸坟前哭，也是偷偷摸摸的，因为……如果外婆和大姨知道，她们会不高兴。

现在，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来，却早已没有了少女浓重的思念。

照照把手里的花放下，坟前已经许久没有人来了，长了一些杂乱的小草。照照在坟前坐下来，看着墓碑上爸爸的名字，突然间百感交集。

“爸爸，照照来看你了。”

这么长的时间，从当初爸爸离开的心痛难过，到后来知道爸爸对妈妈的恶劣态度，再后来妈妈被抓，爸爸判定为自杀……照照的心里亦从最初的想念，到恨，到现在的平静，她对爸爸的感情经历如同波折，到现在，已经静如止水。

无论如何，他是爸爸，给了她生命；至少在童年的记忆里，爸爸待她是温柔的，是有求必应的，至少他不会在她面前，跟妈妈发生任何冲突。所以……她应该感谢他，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