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惊心（1）（2/2）

莫楚白猛地一扣华烟的手腕，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一抹沉痛：“烟儿，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毕竟曾经是我孩儿的娘，又为何要表现得与我这般疏离？”

“公子，那个孩儿已经没有了，那么我也没有资格与公子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了。公子和华烟，一直都是主仆关系，从来不曾改变。”华烟笑得有些迷离悠然，目光缓缓地看着莫楚白。而午后的日光映照在她白净的脸面上，更显出几分萧然和肃清。

“烟儿，要怎样你才肯信我，是真心想把你留在身边？”莫楚白试过一段时间避开华烟，也试过在皇甫锦和宛柔闹矛盾的时候重新接近宛柔，可是默默地有些情愫已经悄悄地改变了。他不知道自己对华烟的感觉算不算喜欢，但是却贪婪她的一切美好。

莫楚白的目光深情，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魅惑，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华烟就陷在这充满温柔地陷阱里：“公子，华烟一生都是公子的人，绝对不会离开公子的。”

莫楚白终于是伸手将其揽入了怀中，而华烟在投入他怀抱的那一瞬间，觉得无比的幸福。但是她却突然间挣脱了他的怀抱，面色有些微微的不自然，咬了咬唇，低声说道：“公子，华烟只是个杀手，一个当细作的探子，甚至只是一个小小的民女，根本配不起公子。”

“配不配得上，是本公子说得算的。好吧，我们不说这些事情先了，我们来日方长。走吧，回若雪宫。”莫楚白牵过华烟的手，两人首次如此像普通情人那般，充斥着柔情蜜意地漫步着。直到多年后，华烟都记得这一天对于自己来说，有多难忘。

夜晚，几人用膳完毕，都纷纷回到自己的寝宫，而由于有城镇发生洪灾，皇甫锦临时赶往圣德殿与众大臣相议有关事宜。

彼时，沫儿正伺候着宛柔沐浴。因为盛夏酷暑，宛柔都比较早晚沐浴一次，才觉得神清气爽。宛柔微微闭眼，享受着夜晚的片刻宁静和清爽。沫儿站在一旁，不停地往浴池里撒下茉莉花瓣，清丽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淡淡地笑意。

“娘娘，衣裳拿进来了。”华烟掀开了纱帘，步履缓缓地走进了偏殿，有些不解地说道：“以前听闻娘娘不爱穿颜色深艳的衣裳，可是娘娘如今与皇上，两人都经常穿着同款的紫色衣裳出入。”

“有一日玩笑般拿着皇上的紫色锦衣来披着，忽然觉得自己着紫色好看，就喜欢上了。”宛柔缓缓从水中出来，接过衣裳穿上了身。沫儿端着那未用完的茉莉花瓣，缓缓地行了出去，只剩下两人在殿内。

忽而从窗外直射一支银针，刺中了华烟的肩膀。华烟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连忙拉过宛柔让她走到自己身后，急急地喊道：“娘娘小心。”

就在同一时刻，从窗户外一个翠绿色的身影飘然落地，只听闻她柔美的声音响起：“娘娘，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