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就是海盗（2/2）

“总兵大人，只是吃个早餐，似乎不用如此奢侈吧…”朱由检苦笑着道。

毛龙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岛菜少，海鲜倒是普通得很，有什么奢侈的。道长也不要管什么早餐晚餐，尽管享用便是。这是海岛的好处，不拘时辰节气，今朝有酒今朝醉！”

朱由检有心不吃，可又怕得罪了毛龙，只得敞开肚皮暴撮一顿。毛龙一直在席间作陪，二人一边推杯换盏，一边天南海北地聊天。毛龙是算命先生出身，在江湖漂泊多年，见识何等丰富，各种闻轶事层出不穷。朱由检听得津津有味，倒也稍微增加了些对毛龙的好感。

但是毛龙东拉西扯，是不提送朱由检等人回登州的事。朱由检也不好催问，只得耐着性子相陪。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已经是下午的申时。毛龙志得意满地起身道“道长，随本兵去看看我东江镇的水师吧！”

这回朱由检倒是很感兴趣，心想这毛龙既能在朝天和女真之间的弹丸之地立足多年，必有其过人之处。据说当时努尔哈赤从宁远撤军，还是多亏了毛龙偷袭沈阳。连努尔哈赤都头疼的人物，麾下想必是精兵悍将，正好见识一番。

二人便被前呼后拥着出了总兵府，直奔海边而来。到了码头，了一条约有五六百料的大船，朱由检见船的装备物资果然非常充足，船舷两侧是擦得锃亮的佛朗机炮，底舱堆满了粮食和弹药，看样子与郑芝龙的水师倒是不分伯仲。

但再一看船的士卒，朱由检却顿时泄了气。只见这些水手大多光着膀子，蓬头垢面，懒洋洋地或坐或卧，见毛龙过来也不打招呼，全无半分军人气质。

更有甚者，还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或肆无忌惮地聊女人，或边端着大海碗吃酒边掷骰子耍钱，玩得不亦乐乎。有的赌输了想赖账，说着说着便吵闹起来，甚至是大打出手。

而毛龙对这一切却是熟视无睹，还颇有几分自得地指着忙碌的海港对朱由检道“道长请看，这皮岛寸草不生，原本只是渔夫歇脚之所。自从本兵到此，不过几年时间，已有如此气象。道长觉得如何？”

朱由检不愿意得罪毛龙，可面对此情此景，却实在难以恭维出口。

毛龙是何等眼力，一看便知朱由检的想法，嘿嘿奸笑道“道长是不是觉得这里军纪太差，有些像海盗？”

朱由检只得苦笑着点点头，心道毛龙形容得还真准确，这简直是一个活脱脱的加勒海盗岛，只不过地点换到了东江！

“像海盗对了，”毛龙却语出惊人地道，“因为他们本是海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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