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火炮平射（1/2）

随着者勒蔑的一声令下，蒙古人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惨烈的战斗开始了！

戚美凤见敌军正好在佛郎机炮的射程之内，当即命令炮手开炮。 ｛首发｝只听城头接连十数声巨响，那些率先布置到位的佛郎机炮已经开始怒吼。

可惜蒙古人对此早有防备，冲锋的队列拉得很开。而此时南城墙的佛郎机炮还只有十门左右，在火力尚且不如昨夜的西城。因而一轮炮击过后，只打倒了寥寥十数人。

者勒蔑见守军开炮，生怕蒙古人又打退堂鼓，立即大喝道“勇士们，千万不要后退！只要冲到城下，火炮打不到我们了！”随即一马当先向城墙冲了过去。

蒙古士兵今天已经杀死千明军，知道城内的守军已经不多了。此时见守军的炮火远不如昨夜猛烈，主帅又是悍不畏死，也纷纷大声呼喝着，继续向城墙冲来！

戚美凤在城头看得真切，虽然心忧虑，却也无可奈何。因为这火炮可不像鸟铳，可以从向下击发，而是必须炮口指向前方，最起码也要平射，否则连弹药都无法填装。

因此，架在城头的炮火，必然会出现一个射击死角，无法攻击较近的目标。

眼见敌军黑压压地向冲来，逐渐快要进入五十步以内，戚美凤知道佛郎机炮马要无用武之地了，无奈地下令停止搬运火炮，腾出人手，准备依托城墙，进行最后的抵抗。

朱由检却不解地道“美凤，为什么不往这里搬炮了？”

戚美凤解释道“殿下，即使搬运过来，敌军早已进入射击死角，也无法打到了。”

朱由检却道“这么多的火炮，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既然放在城头有射击死角，咱们别往城头搬不行了么？是不是可以在城墙开个窟窿，拿佛郎机炮当鸟铳用，直接平着轰击？”

戚美凤眼一亮，大喜过望道“殿下这个法子却好！末将敢说，此前谁也没有想到过这个主意！”

她当即命令一小队由百姓组成的队伍，先在城墙挖开一个洞口，打算试试效果如何。

这些百姓均大惑不解，纷纷问道“城墙不是用来阻挡敌军的么？在城墙开口子，岂不是方便了敌人？”

戚美凤也没时间解释，只是催促他们赶快动手。

百姓们当然不敢违抗将令，只得卯足了力气，对着城墙下起手来。

遵化城的城墙原本是用土筑成。在永乐年间，为了加强城防，又用砖石在外面包裹了一层，使城墙变得更为坚固。

可这二百多年过去，城池的防备越来越松懈，这城墙也年久失修，很多地方的砖石已经脱落了。

百姓们正是选择了一处脱落得最严重、已经露出里面的土坯的城墙，抡起镐头和铁钎，不一会儿掏出一个大洞。

戚美凤见洞口已足以把佛郎机炮的炮口伸出去，忙令百姓停工，又赶紧命士卒推过一门佛郎机炮，紧张地装填弹药。

而与此同时，蒙古士兵已经杀至城下。

当敌军进入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城头的戚家军弓箭手突然从垛口处探出身子，对准冲在最前的蒙古士兵开弓放箭。同时，几十名鸟铳手也端起鸟铳，一齐击发。一时间，城头枪声大作，硝烟四起，空弓箭与弹丸乱飞，声势倒也颇为骇人。

蒙古人正在向城墙快速接近，突遭这一轮弓箭和鸟铳的打击，当即被射倒数十人，攻击的势头稍稍一滞。但他们反应也颇为迅速，一方面组织射手与城头对射，其余的人仍是不停歇地向护城河边冲去。

城头的弓箭手和鸟铳手居高临下，在对射自然是占尽地利。但蒙古人依靠精湛的射术和人数的优势，也不用刻意瞄准，一轮齐射便是数百支飞蝗，密密麻麻地射向城头。

戚家军的弓箭手为避免箭，只得将身子缩在垛口下面。如此一来，虽然被射的士卒没有几个，但也受到极大的压制，无法再向迫近的蒙古人发射箭雨了。

而那些鸟铳手更加郁闷。所谓“鸟铳”，其实是火绳枪，算是一种古老的枪械。作战之时，现在枪膛内填装弹丸和黑火药，然后将一根经过硝液浸泡、可以缓慢燃烧的火绳送入枪膛，点燃另一头，随即瞄准射击目标。当火绳烧到黑火药之时，会引爆火药，将弹丸射出。

鸟铳作为最古老、最先普及的火器，优点不多，缺点却是不少。与弓箭相，它最致命的弱点是击发太慢，即使是作熟练的射手，也需要耗费大概一两分钟，才能击发一次。而在相同的时间内，弓箭手却可以射出四五支箭。

正因如此，这些鸟铳手在与蒙古射手的对射，也完全落于下风，几乎被射得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