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回 委曲求全（1/2）

小圣道：“说话听声，哥哥很是聪明，但你的聪明不要搅扰我的宁静。”

哪吒笑道：“话说与不说在我，信与不信在你，咱们兄弟一场，我何必说谎呢？”

小圣道：“那小弟就洗耳恭听了。”

哪吒笑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连话都不让我说，还是什么兄弟？”

哪吒拉过一把椅子，坐到小圣的对面，道：“事情还要从你被削职那天开始讲起。”

静默了一会儿，哪吒道：“事情是这样的，那日早朝未散，忽然传言玉女禀报玉帝，说信使大力鬼神回天交旨。玉帝听了便宣他进了灵霄殿。只见大力鬼神衣冠不整，一脸委屈地进了灵霄殿，见了玉帝后跪地哭泣，玉帝不解，问他为何哭泣。

大力鬼神说你不但狂言辱天，还对他大打出手。玉帝听完勃然大怒，一气之下就削了你的官职，开除了你的仙籍。”

小圣怒道：“这鬼神纯系小人，我们是争吵过，不过我连一个手指都没碰到他的身上。”

哪吒道：“众仙臣虽然有些不满，但又不知详情，我父王保奏了几句，但玉帝在气头上，也没多说什么，只等太上老君回朝后再作保奏。”

“那后来呢？”舜帝插嘴问道。

哪吒道：“蚁妖作乱，不能不降。大力鬼神不知打哪儿得到的消息，说蚁妖的本领并不高强，势力也不强大，只是抓了几个小仙，杀了几个凡夫而已，致使人心混乱，谣言四起。外加太平小圣为了向天庭请立大功，故意夸大了事实，蚁妖不过就是一些乌合之众，天兵一到，定会四处奔逃。”

小圣气得牙关紧咬，“砰”的一声，一拳砸到桌子上，骂道：“这个卑鄙的小人，我非得活扒了你的皮不可！”

沉静了一阵子，小圣道：“哥哥继续说下去。”

哪吒点了点头，接着道：“之后鬼神又保举巨灵神挂帅出征，玉帝听信了他的谗言，也就准奏了，三天后，巨灵神率精兵三万，前往凡界降妖去了。结果被蚁妖打了个大败，没有天界众神仙的相助，几乎全军覆没。”

小圣听了，解气似地说道：“活该！”

舜帝阻止道：“小圣不要说些赌气的话，还是让哪吒接着往下讲。”

哪吒道：“玉帝也知道事情严重，但蚁妖又不能不降，巨灵神也算是天界上将，他要不行，就得动用王室大军，这样一来，有失天威不说，更主要的是，大军下凡必将殃及天下生灵。

可天庭除了我父王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玉帝不免也有些为难了。这时太上老君近前保奏一人，把此人夸的是完美无缺，神乎其神。在玉帝的追问下，老君终于说出这个武将的姓名———他就是哪吒。

当他呼出我名字的那一刻，我感到极度的吃惊与不信，因为我了解我自己，我没有挂帅的能力。但老君已经保奏了自己，在众位文武仙臣仙臣的面前，又不能不接圣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当上了下凡降妖大元帅。

说到此处，哪吒把手一晃，掌心中现出一个包裹，轻轻地放到桌面上，打开一看，里面包的正是帅印、令旗、令箭等物。”

小圣问道：“太上老君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哪吒道：“散朝后，天王府的仆人把我叫到天王府，太上老君和我父王都在，不等下问，老君就讲出了实情，叫我挂帅降妖，就是老君和我父王设下的一个局，就是逼我请你出山，只有你我并肩，此战才方能百胜。”

月亮在乌云中慢慢地转了出来，把白白的月光洒在薄薄的窗纸上，如同挂了一层清霜一般，屋子里虽然明亮了许多，但小圣的眼中，看到的是丝丝的寒意。

他听完哪吒的一番讲述，他没有说话，手托额头，脑袋低得很低。他知道，这不是老君的设局，而是老君暗中向自己下了一道法旨。

自己能有今天，全靠老君的造度，小圣打心眼里感谢他，他把老君的法旨看做至高无上，已经远远超过了玉帝的圣旨。

他暗忖道：“抛开老君不说，哪吒是我结拜的兄弟，托塔李天王也与自己交情不浅，此次请我已经给足了我的面子。论情论理都不能回绝，看来此次征伐蚁妖，我必去不可。”

他心里早已经同意了，可他的心在极度的憋屈和失衡的状态下，“同意”这二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喉咙里就像塞了一天棉花似的，“我答应你”这几个字就是吐不出口。想起那些仙神们的卑劣行径；想起玉帝冷酷无情的做法；他心里冰凉而又难受。

他又开始沉思了起来，未来难测，如果蚁妖被降，凡世的劫难得以解除，玉帝还会容我纵横天地吗？

不会的！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自古如此，何况我小圣啊！玉帝一定会借加封为名，把我留在天庭，表面是加官进爵，实际就是看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