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胃口就像水涨船高（1/2）

郑晴川在内院里招呼女客，相对轻松一些，毕竟有苏老夫人帮忙镇场子，而且这次来的女客比较少，只有五个，男子却有二十多个。

其中，还有几个从苏州来的小孩子。午饭后，郑晴川就让丫鬟陪他们在院子里玩耍。

女眷们无非就是聚在一起聊天，看到喜欢的衣料子了，或者是漂亮的首饰，就伸手摸一摸，目光欣喜地夸赞，没像外院的男子们那样谈正事。

郑晴川态度爽快地送出了五对珍珠耳环，给小孩子每人一块玉佩。于是，场面高高兴兴，其乐融融！

大家对郑晴川满意，开始专心地跟苏老夫人聊老家的新事情！苏老夫人就喜欢聊这个，被众人哄得满心欢喜，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声不绝耳！

郑晴川在旁边乐得轻松，却有点担心外院的苏牧了！不过她转念一想，如果苏牧被别人欺负得面红耳赤，像一只愤怒的胖红，一定很有意思！她愉快地偷笑，可是理智又清醒地告诉她，如果苏牧这么容易被欺负，那他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位。

——

外院里。

小厮青山和萧萧非常勤快地往大家的酒杯里添酒，甚至把葡萄美酒换成了竹叶青酒！没一会儿，其中有一大半的客人就喝得舌头打结，说话不利索了！“啊啊啊——你——我——这这这——”这样嘟囔半天，任凭手在空中指指点点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脾气越火爆，酒喝得就越醉！

杜师父朝青山和萧萧笑，挑动眉毛，意思是夸他们做得好！苏牧却表情镇定，在现场的氛围中，像不同世界的人，别人的衣衫上有了酒渍、油渍，他依然白衣胜雪。

没一会儿，小厮们就把那些半醉的人扶到旁边的客房里去了！有充足的时间给他们醒酒！

苏牧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看天色。天上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大朵乌云，像一只巨型的乌鸦，焦躁地预告着：坏天气即将来临，不想变成落汤鸡的人赶紧钻进蜗牛壳里去！

瞬间起了风！拂动苏牧的衣角，吹得他乌发乱舞！

杜师父走过来问：“五少爷，要不要赶快安排马车和小轿，送他们回小院去？不然，雨下个不停，岂不是要留他们在这里睡？又多了麻烦！”

苏牧态度干脆地道：“你和云嬷嬷一起安排吧！”

杜师父派小丫鬟去找云嬷嬷，云嬷嬷听了小丫鬟的话，立马又去告诉郑晴川。

内院里的众人也早就发现了天气的异常，主要是那风刮得有点邪气，像是故意调皮捣蛋，又像是在发脾气，把门窗刮得哐当响，把门帘子也越撩越高，地上的尘埃飞扬，屋顶上更像是有人在上面比武似的，一刻也不安宁。

奶娘提醒丫鬟去收衣裳，又当着众人的面感叹一句：“怕是有一场大雨！”

郑晴川冲着苏老夫人抿嘴笑一下，苏老夫人这次的默契度不错，立马语气和蔼，对亲戚们劝道：“天色不对，你们也早点回去，明日再来！”

亲戚们面面相觑。这里屋子够多，院子够大，明明是可以住下来的，干嘛又催她们走？

云嬷嬷爽朗地笑道：“外院的老爷们醉了，喊着要回家去呢！哎呀！闹腾！小厮们已经把轿子准备好了！”

“哎哟！我这是第二回坐轿子！”有人高兴起来，立马站了起来。

第一回应该是出嫁的花轿！

郑晴川也站起来，把客人们送到内院的角门处，笑着说了两句客气话，然后云嬷嬷和奶娘继续陪客人们往前走。

等客人们离开了，热闹和喧嚣也被带走了，苏家忽然恢复了宁静，雨点紧接着落下来。

郑晴川、阿清和阿韵站在堂屋门口看雨，阿韵说：“等我画艺精通了，就可以把这样的雨画下来！”郑晴川搂住阿韵的肩膀，表示认同！

苏牧回了内院，跟苏老夫人说了几句话，却又进小书房忙去了。

阿清和阿韵连忙跟着跑进小书房。估计苏牧又会骗她们抄书！郑晴川这次没跟去，她的心里暂时有点困扰，来苏老夫人面前坐下，缓缓地问：“祖母，苏牧的父亲以前当官时，是怎么照顾亲戚们的？”

从眼下的情况看，完全不照顾亲戚是不可能的！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如果亲戚贪心地想要熊掌，那么苏牧就早点送给他们一条鱼做见面礼，堵住那些抱怨的嘴，未尝不是一种好办法。

苏老夫人的眼眶有点湿润，但没有太伤感，毕竟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回忆道：“当初，苏牧他爹出钱让族长修缮了祠堂，又主动承担了几个没儿没女的孤寡的口粮和药钱，还出钱给族里添了二十亩的祭田。人人都夸他好！”

如拨云见日，郑晴川笑道：“祖母，苏牧也可以这么做！”

苏老夫人睁大双眼，眼睛一眨也不眨，语气不解地道：“阿七，苏牧已经这样做了呀！”

郑晴川愣了一下，她以前竟然不知道！

看见郑晴川的样子有点呆呆的，苏老夫人笑起来，伸手拍拍郑晴川的胳膊。

郑晴川心想：亲戚们这是不知足啊！胃口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