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想结拜干姐妹？（1/2）

黑乎乎的夜色中，“嗖——”的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忽然越过高墙，飞进了苏家的院子里。然后，寂静无声。

大清早，一个倒水的丫鬟首先发现了这个东西，尖叫起来！“啊——”

接着，几个婆子围观，然后云嬷嬷赶到。

如果只是一只死老鼠，那还是小事！偏偏这只老鼠穿着花衣裳，这就不是小事了。

那几个围观的婆子已经在交头接耳，鬼鬼祟祟地议论鬼神之事。

云嬷嬷严厉地喝止了她们，吩咐她们用桶子去提生石灰来，不准乱动那只死老鼠。然后，云嬷嬷快步地去郑晴川面前禀告这事。

郑晴川听后，思索了一会儿，道：“别去检查那个东西！我怕有瘟疫。用生石灰裹了，埋去乱葬岗，埋得深一些。把院子里的那块土也挖走！一定要弄干净！再告诉杜师父，晚上要安排更多的人巡夜。忙完这些，再去报官，务必要登记在案，记上一。”

“五少夫人放心！”云嬷嬷的脸上乌云密布，转过身，迅速去处理这事了。

接着，郑晴川却陷入沉思，不由自主地往阴谋的方向想。

阴谋和鬼神论是背道而驰的。

可是，被那些疑神疑鬼的丫鬟和婆子一宣扬，苏家几乎所有人都提心吊胆，甚至有人编造说那老鼠是只老鼠精，是替土地公来宣旨的，所以穿着料子非常好的衣裳！却被巡夜的人给踩死了！另一种说法是被昨夜的雷给劈死了，因为妖精要渡劫！又有人说，这是小鬼作祟，因为苏家买的这个院子里曾经死过人。

简直瞎说得津津有味！大家在该干活的时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干活就不认真了。

奶娘看不下去了，终于发威了，把内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叫到一起，严肃地告诫：“哪个院子里没死过人？你们倒是掰掰你的手指头，大声地数出来！就算是新建的院子，那块地的上面也是有过旧屋子的！死只老鼠，你们就怕这怕那的！我告诉你们，那只老鼠是别人从外面扔进来的！已经去报官了！不准再议论鬼神的事！这种事，你不去提它，它就不会找你！你越是提它……”

奶娘咬牙切齿，其他人打个哆嗦，感觉吹在身上的微风都变样了。

堂屋里，阿清正在问郑晴川：“七七，你怕鬼吗？丫鬟说昨天晚上闹鬼了！”

郑晴川道：“昨天晚上，我睡得很好啊！不过我是挺怕鬼的！但是，我更加怀疑那只死老鼠是别人故意扔进来的！”

阿韵似乎有点害怕，牵住苏老夫人的手，小声地问苏老夫人：“祖母，你见过鬼吗？”

苏老夫人伸手把阿韵搂住，笑道：“我没见过！听说胆大的人就见不着！鬼怕人！”

阿韵看上去安心些了。因为祖母活了几十年，都没有见过，她应该也见不着。

阿清接着问：“那是谁故意扔的？”

郑晴川气鼓鼓地道：“是坏蛋扔的！比恶作剧还要更坏！”她心里明白，苏家在荆州城里的仇家屈指可数，不过，现在不是声张的时候。

屋子里沉默了片刻，大家都在思索：那个人是谁？

阿韵嘀咕：“怎么办？今天晚上能抓住他么？”

郑晴川毫不犹豫地道：“这个交给苏牧管！而且，我晚上会派更多的婆子巡逻的！阿韵不要担心！”

家应该是安全的地方，不应该被疑神疑鬼的阴森气氛笼罩。

下午，郑晴川安排好巡夜的人选，然后用钱的办法给那些人了一个惊喜。

接着，苏家的画风就变了！不再是热衷鬼神了，而是对那些能够巡夜的人饱含羡慕，议论的几乎都是羡慕别人钱的话！而且，除了钱以外，半夜还能加一顿荤菜做夜宵，白天还能放大半天假来睡觉！小青瓜悄悄对小香瓜说：“羡慕死了！”

小香瓜说：“那都是些婆子！就算晚上有强盗跳进来，都打不过她们！我们这样的人不能打架，就别羡慕了！”

“哎！”小青瓜依然羡慕地叹一声气。别人家都是大丫鬟更得**，月例更高，干粗活的婆子们要恭维大丫鬟，偏偏苏家是反过来了！她甚至幻想，等她年纪大了，就不用贪漂亮了，要吃胖点，长出一身横肉来，然后可以拿两三倍的月例银子！真好！

小香瓜没和她一起发呆，默默地把果子切好，给阿清和阿韵送果子去了。

恰好尹二姑娘下午才来！

尹二姑娘解释：“上午我在门口遇见苏家的人，他们说要去报官，我怕打扰，就又回去了。所以，现在才来。希望苏夫人不要生气。”

郑晴川劝她吃西瓜，笑道：“一点小事而已。”

阿清和阿韵在旁边作陪，打量着尹二姑娘。她们在心想：尹二姑娘这小巧的模样和那侠女的外号一点也不相配。

尹二姑娘听了郑晴川的叮嘱，是空手来的，没有带礼物，所以此时坐在这里比较尴尬。她把右手搭在左手臂上，一个含蓄的姿势，大概是在思索接下来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