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8. 静月（1/2）

阿明头几次去冬萍家有点不习惯，一个饭菜吃不惯，冬萍两老牙齿不好要吃粥，老头子特别喜欢吃肥肉儿，他看见肥肉儿就恶心反胃，一踫都不碰，菜也极淡刮得没味，而冬萍喜欢吃辣，他也不对胃口；另一个舞儿没得跳，时光一到，脚儿要痒，而傍到周末，青皮甘蔗带小雪没车子出不去，他掼掉了朋友很难受。

不过几次以后，冬萍晓得了阿明喜欢吃啥西，要么韭芽炒猪肝，要么番茄炒蛋，也烧得咸一些，而晓得周末青皮甘蔗的事儿，她也放他去。尤其令阿明感动的是，冬萍明明知道他隔一天要去同阿芳跳舞，甚至带她回家快活，也不来打扰，他见冬萍这样替他考虑，懂人情，就更喜欢她了。而这头冬萍有了阿明的陪伴，似乎也少不了他了，时光差不多时，就放好碗筷等他来吃饭了。

隔壁邻居都晓得阿明与冬萍是一对，经常串门来谈天。其实阿明很敬重冬萍，一傍都不敢去傍她，时间差不多时，最多摸她一下手就回家了。

阿芳隔天傍到阿明，比以前更加亲热了，问这样，问那样，问得最多的是有没有与冬萍那个过。阿明也不瞒她，实话实说。阿芳听后，老是摇头，说他在她面前胆子十十大1，而在冬萍面前却像一只鸡苟拢了，没用场，阿明总是苦笑。

寒冷的冬风刮了起来，这天饭后，又下起大雨来，冬萍把她大人安顿好后，就坐在堂前的小床上，与坐在椅子上的阿明一起看电视。因为她老头子很尖醒，所以音量放得很小，两人说话也轻交交的。

“阿明，你坐过来，我问你一件事。”

有一次阿明想坐到床上去，被冬萍赶开了，之后就不敢再去坐了，冬萍这一叫他坐到床上去，他的血液顿时沸腾了起来，站起身来坐到了她旁边去。

“冬萍，啥个事儿要问我？”

“阿明，阿芳今天又问我同你有没有好过，她好关心噢！”

“嘿嘿，她就希望我们好嘛。”

“她那么强壮，那么性感，我看你光是她就可能吃不光，你还不满足？”

“嘿嘿。”

“她是不是常常到你家里去？”

“嘿嘿，有时去。”

“你来陪我后，还去不去？”

“偶尔去一次。”

“那你还没干净。”

“冬萍，过去我还敢傍傍你的手，现在不晓得啥原因，傍都不敢傍了。”

“是不是怕我不高兴？”

“是的，是的。有些事真奇怪，阿芳怕我生气，我是怕你生气。照理说，我是同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没有相克的道理，但好像你就是克我的。”

“你太花，所以要克牢你。”

“可我现在已改邪归正了。”

“还没改尽。”

“冬萍，想得到你，真有点儿难。”

“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我知道，你要叫我彻底与阿芳断净，可是。。。。。。”

“没‘可是’。我这人说好弄很好弄，说难弄也很难弄。”

“我弄你不过，甘拜下风。”

雨儿依旧下着，两人说着话，不知不觉时光差不多了，阿明便起身告别。路上，阿明想着冬萍要他彻底与阿芳断掉，越想越气恼，越想越舍不得阿芳，就发短信给阿芳，约她出来。

在桂花城接上阿芳后，便到荷花苑土菜馆喝夜老酒去。

“阿明，介迟了，叫我出来，是不是又同冬萍不开心了？”路上阿芳问。

“冬萍这人我弄她不过。”阿明一脸沮丧。

“急个套弄她不过？”

“她一定要我与你断净才肯给我。”

“阿明，冬萍这人很有主见的，今后你们好上了，当家人也是她。”

到了土菜馆，点了菜，叫了酒，两人对饮起来。风儿雨儿比先前更大了些，风儿吹得挡雨的塑料布儿悉里索落响，雨儿落在门口的水汪凼里滴答滴答响。

“阿芳，我现在看到冬萍有点儿头痛，想不去陪她了，还是同你在一起舞跳跳开心。”

“阿明，你已化了那么多精力了，千万不要半途而废，不然，真的很可惜。”

“我也没条件讨她做老婆，还是一个人自自由由，舒舒畅畅，心里不烦。”

“年纪大起来，更加找不到好的女人了，难道你真要做个孤老头子？”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真当做孤老头子也就做。”

“阿明，你不好这样想的。我看我还是退出，你天天去冬萍那里吧。”

“阿芳，没舞跳，即便得到冬萍，一天到晩对着两个老人，我的心不老也要老了，做人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那急个套办呢？”

“随她去怎么想，我不去陪她了。”

“我看隔一天还是要去陪她的，你以后就牙齿咬牢，说同我跳跳舞是有的，关系是没有了，她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都随她去，有机会该踫就踫，管她反不反抗。”

“也许是我不踫她的缘故？”

“是呀！男人家要拿出点激情来，不要暮气沉沉的，总不见得女人家先来主动。”

“被你这么一说，看来我对她太文绉绉了。”

“你激情十足，女人家是块钢，是块铁，也会被你熔化掉的。”

“那今天晚上我先把你熔化掉！”

“我是你的备用轮胎，你想用就能用。来，干光了！”

阿明最喜欢听着风声雨声困搞了，而有娇媚性感的阿芳相陪，更是激情万丈。两人莺声燕语，被翻红浪，厮杀得昏天黑地，乾坤倒转。

有钱开心，没钱伤心。

股票如日中升，到了12月中旬，2245历史高点轻轻松松跨越，大有直冲30点之势。阿明的股值5万块了，心情好得了一塌糊涂。

虽然他计从阿芳，屡屡向冬萍的高峰发起冲击，但俱铩羽而归，不免有些打退堂鼓的念头。只是那么多心血化下去了，空手而归心有不甘。他就像大漠里一头饥饿的雄狮，紧盯着不远处在青青草地上奔走的可爱的糜鹿，伺机以凶猛一击。

这天周末，冬萍或许实在气闷得煞，临时不节2打电话给阿明想去跳舞。这时阿明已在路上，准备去大森林歌舞厅跳舞，车上坐着阿芳、阿仙，还有青皮甘蔗和小雪。他便问阿芳怎么办，阿芳说冬萍难得出来，就去接她。但这赶过去一接，再回到大森林，跳舞肯定要迟到了。阿芳的意思就改在离冬萍家近的近江歌舞厅跳。阿明心里头不爽，但冬萍是他的“班长”，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