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游戏（1/2）

阿明与刘三姐虽然偶尔跳一场舞，但短信越来越来频繁，几乎天天不断，亲热的话语说得木佬佬，甚至到了最露骨的地步——情感已培育得含苞欲放了。

一眨眼入秋了，天气凉快了起来，岁不我与，两情相悦的渴望也就越迫切了。

这天，刘三姐的短信来了，说第二天的白天都可以在一起。阿明就与她约定，上午接上她后，去松木场歌舞厅跳早舞，中饭吃好，就去白沙宾馆开半天房。刘三姐爽快地答应了。

与刘三姐能如愿以偿了，这叫阿明甚是兴奋，晚上翻来复去难以入眠。后半夜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他听着细雨敲窗，想着自与糖瓶儿分手后，再无与女人恩爱，心情痛快得无以形容，恨不得天儿马上就亮。

早上的雨儿更大了些，但这无关紧要，有车子难怕天落塌了也无所谓。刘三姐精心打扮过了，比以往更鲜艳些，香气也更浓郁了些，直拂得阿明心儿醉。

松木场歌舞厅在一家农贸市场的二楼，是家中档舞厅。由于双休日之故，跳舞的人不少。刘三姐开过舞厅，认识她的人多，所以他俩不坐在一起，以免被熟人撞见了不好。

镭射灯闪烁着迷人的色彩，舞曲优美动听，两人翩翩起舞，情到深处，甚是欢快。到了灯光全灭了，舞池墨册铁黑，他俩更是放松了，又抱又亲，情语绵绵，已是急不可耐了。

“阿明，昨天一整夜我都没睡好，脑子里全是我们的过去。”刘三姐的香舌儿移开了阿明的唇儿，身子已是酥软软了。

“我也一样，听着雨声，想着我和你，兴奋得恨。”阿明抚摸着她的香发。

“其实那一次团总支在公司里组织舞会，龙翔桥吃完夜宵你送我回家，我就想给你了。”

“唉！这一晃就二十多年过去了，幸亏缘分未尽，还能重温旧梦。”

“也许那时光我们好上了，之后所有的经历都改变了，你说是不是？”

“是的，可能我们还会生出个胖娃娃来呢！”

“可惜这都已成为梦了。”

“或许那时我同你结婚了，也不会去横河副食品商店吃苦头了。”

“我也听说过你那时卖鱼很苦。”

“跟现在比，那一个是在天上，一个是在地下了。”

“你现在每个月给女儿的生活费是多少？”

“基本工资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三百二十块。”

“现在物价这么贵，那怎么够呢？”

“我挣得少，也没办法。”

“那等一下我请你吃饭，开房的钱也我来拿出。”

“不用，不用，这一点儿钱我还是拿得出的。不瞒你说，我每个月汽油票多领少用，省下来卖给来我楼下洗车的的哥，也有一百五六十块哩。”

“那他们不会发觉吗？”

“呵，刘三姐，有权的人比我们捞得更多哩！我们那个办公室主任，是个女的，把给客户的几百上千的礼品都往家里搬呢！就说去年中秋，我去海华大酒店拿了定做的四十盒高档月饼，都要几百块一盒的，就给她家送去四盒。其实，给老总开车的驾驶员比我们捞得更多了，吃的不说，用的就有高档的皮鞋、皮带、衬衫等等，就连手机，几千块的，拿张发票就报销掉了。”

“唉！现在的人没过去那么诚实了。”

“风气变了，人也随着变了。”

高大茂密的法国梧桐树遮蔽了短短而又狭窄的白沙泉路，如丝如线的密雨儿透过树叶儿的空隙飘落下来，在一汪汪积水上漾开点点密密的小花儿。整条街面房都已整修过了，不像以往那般杂乱无章，一排枪全是小饭店。不远处有两栋富丽堂皇的高房子，便是“天堂人间”娱乐城，对面则是白沙宾馆。

阿明他俩在一家装修古色古香的饭店里点了七八只农家菜，痛痛快快喝起酒来。阿明最多喝一瓶啤酒，刘三姐则会喝，喝了两瓶。两人脸儿都血血红了，阿明便去开房，然后发短信告诉刘三姐房间号，没多久，她便敲门进来了。

他俩早已情火焚身了，相拥相吻。一件件衣服脱尽了，只露着完美无暇的玉身。当不明不暗色调正悦目的淋浴间里的水声响起时，一对野鸳鸯已是戏得不可开交了。

片刻间，仿佛是久旱的夏天下起了一场秋雨，那雨儿忽儿骤，忽儿舒，忽儿密，忽儿疏，发出之声令久受热熬的人儿欣喜若狂。于是干涸的沟渠滚滚地流淌起山水来，山水不停地冲击着湿润着沟渠边儿快要枯萎的草儿。

更令阿明意想不到的是刘三姐反客为主，像一头凶猛好斗的母虎，嘴中不停地发出“弄死你”的狂野声，不知疲倦地一阵又一阵狂热地进攻，这是他所从未遇见过的，全身心迎斗而快意得无以言表。

“阿明，爽死了！”刘三姐已像一朵睡莲花软绵在阿明的身上。

阿明的胸膛起起伏伏着，激烈的惊心动魄的战斗硝烟未散，喘着气儿，紧抱着她的玉体，无限舒畅地贴着她的耳轮道：“宝贝，你真的快把我弄死了！”

“再喝一瓶，我一定把你弄死，你信不信？”

“信！我宁愿死在牡丹花下！”

“阿明，你几个女人了，有像我的吗？”

“没有像你这样凶猛的。”

“会不会再忘记我了？”

“这辈子不会忘记你了！”

“我就是这么一个习惯，要么不做，做起来就做它个天旋地转，飘飘欲仙。”

“那当然，这是至妙之境，我也一样。”

刘三姐连续两次十分狂野的动作令阿明晚上在前进歌舞厅跳舞时还在想，那印象就像平静的大海忽然涌起了巨浪，一艘巨轮在澎湃的涛浪上颠簸。疾风暴雨怒吼着，似要撕裂这艘巨轮，巨轮顽强不屈地抵抗着。整个海面茫茫得看不清颜色，大浪一潮汹过一潮，风儿一阵狂过一阵，摄人魂魄。而当风平浪静后，远处蔚蓝色的海洋上，浮现出一道彩虹，彩虹之下缥缈着蓬莱仙岛，叫人心往神驰。

“阿明，你今天急个套不上去跳舞？”定富的搭子小朱在阿明的旁边坐了下来，眼眶里湿滋滋的。

“今天好像没舞性。”阿明随口荡荡。

小朱拿出手帕来，抹起了眼泪：“你知不知道定富现在到哪里去跳了？”

“他有车子跑来跑去方便，到处好去跳，我也不清楚他到哪儿去跳了。”阿明确实不知道。

他知道定富前几天已把小朱和美琴统统甩了，一心去对付阿牛的老婆了。他十分同情他们，但舞厅里这种事儿见多不怪了。

“阿明，定富好没良心，这么多年了，说分就分了。”

“小朱，你也不用太伤心。他不想与你好了，你再是个拉也拉不回来的，自己想开一点，舞厅里本来就是玩玩的，玩畅了就换新鲜的。”

“当初他要美琴这个新鲜，我也忍着气不去说他，现在他跟阿牛老婆好上了，就把我甩了，我真的想不通。”

“不用想不通了，我陪你上去跳几只。”

阿明带小朱跳了几只，她渐渐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