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美梦（1/2）

慢四步的时候，阿芳和春桃上了楼来。两人香汗淋漓，脸如红茄，浑身遍体充满了诱人的姿色。

冬萍：“想不到舞厅里的音乐这么动人心，虽然节拍都改编过了，但比原唱更有味道。”

春桃：“冬萍，你小时候像百灵鸟，很会唱歌的，我和阿姐一听到，就跑出家来跟你玩。”

冬萍：“可惜杨梅走了，要不今天坐在一起，回忆回忆童年，那该多么好。”

春桃：“每个人的命都生好的，活着就要开心。冬萍，我看你呀，心思多多的样子，是不是活得不开心？”

冬萍：“这怎么说呢？我没你和阿芳那样无拘无束，道伴也少，是有点不开心。”

阿芳：“女人易老，老了做人也就完了，所以要抓紧玩，玩它个痛快，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管它窗外是雨是风。”

冬萍：“话是这么说，可我跟阿明一样，都不会跳舞呀！”

春桃：“谁生下来就会跳舞的，你的音乐细胞比我们多，舞儿一学就学会了，不像阿明，五音不全，胆子又小，到他学会，天都亮了。”

阿明：“女人生来就有跳舞的天性，男人更喜欢赌。不过，冬萍有音乐天赋，要学的话，不用多久，就会跳得很好了。”

聊着话儿的时候，迪斯科开始了。阿芳和春桃拖着阿明、冬萍下去跳。冬萍起先扭扭捏捏的，像个木偶，摇着摇着就放开了，似乎要将所有的积闷和孤独都随着疯狂的节奏释放出来。点点香珠儿渐渐地从她的额角上冒出来，脸色越来越红扑扑了。

春桃：“冬萍，感觉怎么样？还好吧。”

冬萍：“平时吃了睡，睡了吃，不锻炼，这摇呀摇，腰儿、腿儿有点酸，但感觉很舒服。”

阿芳：“我一开始也这样的，后来跳上瘾了，一天不跳呀蹦的，骨头骨脑就酸几几的，而且总觉得这一天的人好像没做过。”

冬萍：“看来跳跳舞对身体、对心情还是有好处的。”

阿芳：“那当然喽！肯定要比吃补品什么的好多了。我每次跳完回去，澡一洗好，再吃支棒冰，就觉得神淸气爽，浑身轻松，好像体內那些毒素都从汗中排泄掉了。你看，刚才吃得胀闹闹1的，舞儿一跳，就马上消化掉了。”

春桃：“冬萍，等一下慢三步开始，我带你跳，很简单，包你一学就会。”

冬萍：“这么多人，大家乌珠盯着，慌兮兮的。”

春桃：“跳舞又不是做贼，慌啥西？”

迪斯科一结束，慢三步开始了，春桃抓起冬萍的手，就一步一步拖着她走。阿明和阿芳则坐回到上面看。

“阿弟，你现在跟你老婆是不是还很少说话？”阿芳剥了两颗冬萍的薄荷糖，叫阿明张开嘴，塞了进去。

“女人要宠，可能我没这个本领，再说老夫老妻了，总觉得有点肉麻兮兮。”阿明一想到老婆，就有点伤感。

“男人不宠女，女人如嚼蜡。你老婆比你小那么多，你当然要宠她。就像这糖，你要剥给她吃，然后摸着她的肩膀说：‘好老婆，这糖好不好吃？好老婆，你想吃什么，我马上给你去买。’”

“阿姐，好肉麻！”

“不肉麻，没情调；不厚脸，无浪漫。不像我，不要你宠，反而我来宠你。阿弟，什么时候你也宠宠我，你想要啥西我就给你啥西，就会扑心扑肝对你好。”

“阿姐，我汗毛都陡起来了！”

“好，好，我不开你玩笑了。嗨，阿弟，我看你很喜欢你的班长，是不是？”

“你从哪里看出来？”

“当然从你的眼神里喽！”

“她小时候给我钱买葱煎小馒头吃，还给我看西洋镜，买糖人儿，带我去看电影，好多好多事，我忘不掉。”

“你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是的。”

“怪不得你这样喜欢她，青梅竹马。”

“人为亲情而生，为爱情而活，为人情而死，很多大诗人、大作家都这样说的。”

“阿弟，你满口‘情’呀‘情’的，我看你对我一点点都不动情。”

“呵呵，阿姐，你又来寻我开心了。”

冬萍似乎跳出感觉来了，不肯歇了。阿芳脚儿痒了，拖了阿明下去。她也会了些男步，走连步也简单，就带阿明走。阿明见舞场里没人认识，再说郊区、外地的人都乱跳，胆子便大了些，随阿芳拖着走。

初学舞儿的人都像火车一般地重，阿明又做筋骨，人就更加重了。阿芳或许拖得他吃力了，便用高耸的胸脯顶着他走。由于天热，她只穿着薄溜溜的v字领的短袖衫，而阿明也穿着滑几几的花衬衫，这一顶，蚀魂销骨的美妙感觉就无以言表了。

之前在饭店里，阿芳穿得最露，最性感，阿明就不敢直视她那对山峰了，现在却这么直顶着，有时还随着步子有意无意地擦动着，根本就搪不牢了。他挣脱开了她的手，也不敢站，在要出洋相之前急转屁股就逃到楼上去，一屁股坐了下去，直喘气儿。

“阿明，你急个套不跳了？”冬萍上来歇息。

“吃不落跳，吃不落跳。”阿明那东东还没消退，弯着腰儿，怕冬萍看见难为情。

“嘭——嚓嚓，嘭——嚓嚓。阿明，跳舞的感觉真美妙！”

“是不是像在梦幻里？”

“是呀！整个心儿飘飘然了，像在星空里遨游。”

“你还没同男人家跳哩！”

“同男人家跳又会急个套？”

“哦，这。。。。。。我想象总更加要美妙。”

“阿明，你是不是同女人家跳，感觉很美妙？”

“我不会跳舞，没同女人家跳过。”

“你刚才不就同阿芳在跳吗？”

“那不算数，没跳光。”

“哦，我晓得了，你感觉太好了，逃了上来，是不是？”

“嘿嘿，男同女舞儿跳不来的，跳不来的！”

“为啥？是不是太刺激？”

“有点，有点。”

“我跟春桃学会后，以后我们再出来，我就同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