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良心（1/2）

回到缸儿巷，阿明躺到床上，想着小露对他那有情无情的一吻，心跳如同涛浪拍打岩石般还是不能平静下来。

就在这一吻后，小露不肯再玩这个过于亲热的游戏了，说是想跳舞。小洁于是嘭嘭嘭地放起迪斯科舞曲来。

那音响太好了，倍s震得客堂嗡嗡地响，连小河对面的楼窗里也有姑娘儿探出头来听看。到了《爱拼才会赢》乐曲响起时，两姐妹一定要拉阿明起来跳。阿明看着他们剥了衣服疯狂的时候，裆间不大安耽，生怕出洋相，便不肯站起来。后来裆物稍稍安定些，被他们拉得不好意思起来，便勉勉强强站起来歪七歪八扭了几下，又逃回到沙发上坐起来。

小露、小洁的脸儿已是汏干净了，这个时候是庐山真面目。阿明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细细地欣赏。如此美妙的女身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地亲亲切切地观赏。两个丫头В该耸的地方耸，该凹的地方凹，细交交的小腿儿，粗滚滚的大腿儿，透过花衬衫是隐交交的错落有致的高峰细壑，这已使他情不自禁。而圆鼓鼓、壮笃笃的屁股扭起来，更使他想入非非。他连看带想，斜着眼儿快要鼓鼓鼓地喷出烈焰来了。

“十八岁的姑娘像朵花。。。。。。”或许受了音乐的影响，阿明点上一支烟儿，像个二流子似的，轻轻地哼了起来。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最后一抹夕晖映照在玻璃窗上，反射出紫罗罗的光彩在碧绿绿的树叶儿上，没有风儿，一派静谧。

“阿明，晚上麻将搓不搓？”门口美琴的声音。

阿明从思绪中回了过来，拉开门儿，一股喷喷香1的气味儿冲鼻而入，不过太浓，他捂起了鼻头。他喜欢闻淡罗罗的香气，觉得那是从女人毛细孔里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特别能引起**，而浓笃笃2的则是做假，白骨精再漂亮，总是个妖怪，透过外表看里面，想硬也硬不起来，不要说去日她了——这是阿明对美琴总的感觉。

美琴的头发刚洗过，金黄色的长长的卷卷的波浪垂到了腰际。她有钱儿，是不是吃男龟三的这个阿明不好乱说，反正喷的香水儿听她说是从法兰西进口的。而她穿的衣裳今天这套，明天那套，甚至上午这套，下午那套，都是时装，都是上档次的，每次出门傍到阿明总是问好不好看。她的耳朵上、胸口里和脚高头叮叮当当的都是金子、翡翠。美琴这人，本身五官端正，皮肤白晳，这么一打扮，自然倾倒了不少男人。

人不可貌相，这往往是生得难看的人自我安慰罢了，屏幕上那些个能赚大钱的女影星哪个不靠相貌儿吃饭？而美琴尽管没工作，猫有猫路，虾有虾路，或许她靠着这分姿色，卖弄风情，在平民社会里混得有滋有味——阿明是这样想的。

应该说美琴是不差钱的，单单说那几只胸罩吧，下雨的时候，她会收进来挂在公用间的铁丝儿上。阿明见过不少胸罩，都是布儿做的，而她的却不同，有着很好看的蕾丝花边儿，衬着海绵儿，很挺括，很性感。他有时看到，便会生出些想法来。这些想法尤其是在肚子饿、挂罐儿的时候更加强烈。

他有时荒唐地想隑她一脚3，即便她这棵老草儿来风骚，自家这只嫩犊儿也愿意和她吃拼冬儿4。只是阿明搞不灵清，美琴不但不想想他就这么一点儿死工资，还要来揩穷得卤滴滴的他家电灯的油。她自家灶头间也有电灯，拉线却装在门里头，生怕人家要用它似的。富从毫厘来，也许就是这个道理，而她这般地蚀骨，阿明那些冒出来的想法便又跑得无影无踪了。

“几块头？”阿明问。

“逢三进一。”美琴道。

“不来，太大。”

“那两块，到三牢5为止，三十二封顶。”

“一块，我来。”

“阿明，一块太没劲道了。好，好，好，今天少个人，就依你。”

阿明之前也搓过几次，有输有赢，觉得味道还是蛮好的，特别时光打发得很快，而摸到财神时，心里激动得一塌糊涂，所有烦恼都忘记光了。

他于是去得意楼吃了一碗面儿，就坐到福祥家的麻将桌上去了。他和美琴、红英，还有一个是福祥的小弟兄扁头，四个人稀里哗啦地洗开了竹制的牌儿。

阿明不熟练，手脚慢，美琴打起牌来风风火火的，拼命催。也许心越急，牌越差，还有说法是头胡揩屁股6，第一副牌儿是阿明胡的，可搓下去牌风却越来越差了，财神也看不到，输了有七八块了，不免有点紧张起来。一紧张，鼻头汗就冒了出来，鼻里涕也快淌了下来。他一摸袋儿，没带手帕，便跑到自家灶头间挂在板壁上的毛巾擦了擦，再回进去搓。

“阿明，你去做阴阳法儿呀！”美琴似开玩笑道。

“做什个阴阳法儿？风头好与不好，输点赢点蛮正常的。”阿明有点懊恼，口气冷冷的。

“阿明，问你一样事体，不晓得你晓不晓得？”

“啥个事体？”

“听我姐夫说，你为了写烤禽店的一篇通讯，专门到下面三家店去调查过，你晓不晓得它的配方？”

“美琴，你要配方作啥？”

“我想去章家桥租个门面，开个烤鸡店，就是配方还不清楚，怕做不出同吴山烤禽介好的味道。”

这配方，是施老板的独家秘笈，阿明以公司的名头在调查、观察中大而模致有点数帐，只要放多放少调试几次就能掌握，但郑经理曾经关照过他不准外传，所以藏在肚皮里，从没向人提起过。

“阿明，我和你一起拼做也可以的，如果你不方便，我出面，急个套？”

“美琴，格个不来赛的，假如公司追查起来，现在那个章经理毛能干的，我搁不牢。”

“你这人，真当是木鱼脑袋，不开窍，好发财表发财，将来你要后悔煞的！”

“美琴，这事儿，我真当做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