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一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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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

夏如雪咽下未咀嚼过的米饭，差点就噎死了。

男人见她一副见鬼的样子，举起筷子，径自吃了起来。

“不可能。”她下意识地说。

“吃饭吧。”

见他不想说那个荒谬的话题，夏如雪也不想纠结于这个一听就像谎言的回答。

但是有件事，她很想知道。“既然，那么早就认识我，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五年前，还是他说的二十年前。

他放下了筷子，低着嗓音。“五年特训、五年实操，两年扩张。三年前我打算回来。只是还需要时间收复几个黑帮势力。直到现在。”

说得跟真的一样。夏如雪看着他认真如斯的面孔，噗呲地笑了。

“那期间没有交过别的女朋友？”她挑眉，古灵精怪地看着他。

“没有。”眼神平淡无波。

“嗯...”她拖长尾音，长得妖孽无双还好意思说自己没有女朋友。

“除了你这个女朋友，没有‘别的’女朋友。”

“那认了几个干妹妹。”

“你是说爱丽丝？”

“嗯，她好像很喜欢你？”

“哈哈，喜欢我的人多了，都要管？”戏谑地看着她。

“问问而已。”她不看他。“我的底细你一清二楚，你的我毫不知情，不公平。”

“第一次见到她，让我想起一个人，所以才会留在里斯本。”

“想起...谁？”

“你。”

拜托，她们两个基本是南辕北辙的两类人好吗？从外表到个性，他是怎么从爱丽丝联想到她的。

“别问了，都冷了。”夹了些肉给她。“明天还要去趟北京。”

为什么要去北京。

正在要问的时候，手机响了。

接起来是向然。

“如雪，你怎样了？怎么刚才打都是关机的。”

“对不起学长，刚才没电了。正想给你打个电话让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那就好，我现在在医院，我女朋友晕倒了。”

“严重吗，需要我过去看看吗？”

“不用，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她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她认识我？”

“当时在广州，她是你父亲的病人，你可能认识也不一定。”

“好，你等我，我过去。”

再抬眼，对面的男人一副写着“敢去，敢去弄死你”的表情。

三两下吃完剩下的饭，起身准备出去。

男人狠狠地扯下插在手背的针头，瞬间血液喷洒而出，他一个跨步，牢牢地将她的手钳制住。

“我只是去看一个朋友。”她挣脱了一下，没挣脱出来。“先让我帮你止血。”

“我没事。你见过她了？”

“谁？向然的女朋友？没有。”她摇了摇头，感觉他松了手，才重新弯腰从地上的药箱里拿出消毒水和棉花，帮他止住了血，又重新将点滴打入另外一只手。末了，他又牢牢地抓住了她。

“她就是苏紫瞳。”他看着她的脸慢慢变得苍白。

“当年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他悠悠地说，神色黯然。

“她怎么会...变成向然的未婚妻。”这是她最想不通的地方。

“我问你，到底知道多少!”他的语气再次覆冰。

“你吼什么，那件事，哪件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她也无名火不打一处来。

见她小脸已经苍白无色，他猜测得没错，她一定知道不少。

“那个时候你就已经为慕容彦泽做事了？”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是不是他下了那样的狠手。

“我从来没有为他做事。”他忍住了摸烟的冲动，“他跟翼组织买情报，我们唯一的协议也是你。”

“那么苏紫瞳的事情，来龙去脉你都知道？”

他抬头，眼里略过一丝不明显的光。“你告诉我你知道的。”

“我只见过她一面，那时候我还是实习生，我从一台手术下来，隔壁刚好推进来一个女孩...”因为回忆忽如潮水涌来，她不禁颤抖，李力煌拉着她的手放开，改为抱着她。

她吸了一口气，摇头，“她还清醒，大出血。”

闭上眼睛，她仍然记得很清楚，那时，那个女孩的神情。不由得哆嗦。

“我想，她认出我了，我当时不以为然，只是被她那种要杀死我的眼神吓到。我爸爸也进来了，因为是两个手术室，他们并不知道我还在隔壁的手术室。”

“我没有办法忘记她那种神色。后来我走出手术室，我看到走进去的同事，手里拿着的血液包上写的苏紫瞳的名字。那个时候，她曾经跟过彦泽一段时间。所以我记得这个名字。我问了同事，他说是宫外孕，很危险...”

“你觉得那个孩子是慕容彦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