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伤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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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场小雨为这个闷热的秋季增添了几许凉意。

回来后，高霆和爱丽丝受不了时差，早早补眠而去。剩下天平两端的人，面面相觑。

“只有两间客房，你要跟我睡主卧。”他的脸似乎从回来到现在，没有放晴过。

“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眸子里的蓝化作一片幽深。

“说来听听。”

“先洗澡可以吗？我全身都闷出汗了。”说完从他扶着楼梯的手臂下方穿过，径自走向二楼。“快带路，我也不认识这里的路。”

二楼的主卧布置得异常简洁，跟他在里斯本的住处有着天壤之别。黑色的格调倒是符合这个没什么笑容又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很大，估计有两米乘两米，深灰色的纯棉*单和两个同色系的枕头。虽然明白这不过是一般的四件套摆设，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偏了。

下午的时候，如果不是他停止了，也许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们会成为男女朋友，还是只是成年男女的一次激情？

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大盒子，摆在她面前，发现这女人发呆的本领是渐渐强大了。

“从里斯本给你带回来的衣服。”她上次走得很急，所有的衣物都留在了他的房间里。

“谢谢。”她打开箱子，每一件衣服都叠放得很整齐，包括*裤。该不会是他给整理的吧，想着他碰过她的衣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里面找出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往房间内的浴室走去。

她觉得身心疲惫的同时，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在内心跳动。

这个浴室很大，有个宽敞的浴缸，感觉和她之前那个出租屋里的很像，那个浴缸是她专门从国外定回来的，可惜走得匆忙，忘记了搬走。

这一幕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甚至梦里，她像一个迷途的仙子，错落在清水池中，困顿不前。如海藻般茂盛的发披散开来，有水蒸气晕染了她的眼膜，散发出淡淡的幽光。

她坐到浴缸后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不能碰水，而防水手套又在自己的包包里，睁开眼，她正犹豫着要怎么让他帮忙拿手套，已经对上了他虎视眈眈的双眼。

手不能碰水，她也无法遮掩，就这样被他看了去，天知道他在那虚掩的门缝外看了多久，而她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已经关好。

“帮我拿一下包包里的手套。”她柔声说，足以融化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没打算拿什么手套，长腿跨入浴室，便慢慢脱自己的衣物。

她也没打算移开视线，她都被他看完了，她就不能看回去吗。

从镜子里他与她对视，他不禁失笑，直至他太用力，牵扯了背后一个比较深的伤。她看出了他的疼。

“怎么了？”

他没说话，坐入浴缸，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眼睛。

拿出沐浴露，挫揉出无数泡沫，为她清洗。

她没有动，任由他为她清洗。

她忽然伸出手，抚摸他的脸庞，这一刻，她终于感觉，他在这里，是真实的。

他迎上她的视线，移动到她身前，在她额尖轻轻一吻，便退开。可能是泡的时间有点长了，她的脚趾头的皮肤都皱巴巴的了。他迅速地清洗完她的趾头，将她扶起来，避开她的手，用花洒冲去她身上的泡沫。末了，他抽出身旁的大浴巾将她包起来。

他搂着她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