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这消息传来,鸮儿的病就似好了一大半,简直可以用喜出望外来形容,鸮儿对着七朵山拜了又拜,感叹是太姥的遗嘱要应验了。
我只记得父亲上神殿的华服都是哥哥替他挑选的,父亲承载着哥哥的太多的希望,他临行时哥哥对他嘱咐了许久,那时候我觉得哥哥到像个长辈。
哪知道父亲一去就去了快四百年,兴许是这辈子从未被如此重视过,我和鸮儿甚至以为他把我们都要忘了,只是每年的重要节气他会传灵信来让我们知道他过的很好,关于父亲在九缘神倾里的事,我们都是听隼阔诉说。
在隼阔口中父亲不过就是个内臣,除了第一次被招去魔灵大殿议过一次事外,他再没有登过大殿议事,他的主要任务如同他在族内之时一样,便是寻个事由让圣主开心,聊天、下棋、谈论音乐或是说些他曾经的趣事。
鸮儿听得父亲常伴圣元帝身边做的却是弄臣之事,气的脸色铁青,隼阔就喜欢看他如此,隼阔眼中鸮儿德灵再高想做风翼大领主也不过痴人说梦。
鸮儿如今的模样更是英伟的男子,我却从十五岁之后身形没什么变化,因为我的德修和灵修提升的实在太慢,说到底就是风翼族内从小到大从未有人管过我,除非那些风翼贵族想要戏耍某人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我。
记得有一次隼阔说要带我们探险游玩为了迁就我全都用腿走去,众贵族都点头说好,我内心还着实的感动了一下,哪想着走在半路突遇悬洞,下深万丈洞口被荒草盖了,我们一众人都跌落洞中可是只我一个人鬼狐狼嚎般的嗷嗷大叫,等我静下心的时候看见风翼贵族们都站在洞口处看着我捧腹,只有鸮儿没笑,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往下坠,我快落底之时是隼阔飞下来将我抓起,每一次这般的恶作剧最后一刻将我抓回的人绝不会是鸮儿,他总是那么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着。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恐惧中度过,每天不知道会面对何样的恶整,到后来我都有些习惯了,横竖他们是不敢将我修身整散,再后来我的反应已为他们提供不了多少乐趣,于是他们便不再理我了。
我在风翼族内生存信奉的原则便是别人不打我、我也绝不打别人;别人若打我、我也绝不打别人,反正我是谁都打不过,他们一抬手我就抱头喊饶命,得来的是恒久不变的不屑目光,对于我来说这种不屑毫无伤害,可是若被鸮儿看见了好似他比我还要受伤。
记得有一次隼阔主动找鸮儿要比试灵术,那一次的比试隼阔比鸮儿差了半式也是唯一输给鸮儿的一次。
在我看来隼阔其实会输给哥哥很多次,只是每次他一落下风便撒手说平局不再比了,风翼族的其他的贵族子弟便拥簇着他离开,留下我和鸮儿无人搭理,我猜测隼阔心里是不服的,就像鸮儿心里不服一样,过不了多少时日隼阔会再提出来比试,每次都能看见他练了新的招式,鸮儿对自己的灵修之术更不会怠慢,所以再来比试也仍旧难见高下。
那一次是鸮儿赌了口恶气用了燃灵术打出了速捷之法赢了隼阔,鸮儿瞬间燃烧了整个灵魄,五式悬风截快的如一式就打了出来,隼阔的右肩被震伤还呕了半口血,鸮儿站在原地淡定如常,面如白纸,双眉痣如鲜血样红,样貌看似灵力满腔,站在身后观战的我,看见他将右手背在后身微微抖动的模样我知道那一刻他的灵力已被完全掏空,鸮儿作势要再上,隼阔那一次立手说到:“我输了。”
隼阔丢一个玩物出来认输,那是爷爷赏给他玩的唤翼铃,他以此为赌物了结了这次比试。隼阔飞回寝殿养伤,一族贵族子弟散去,鸮儿支撑身体挪了半步捡起了唤翼铃,只记得他嘴角勾勒着自嘲的笑便一头栽去,眉头痣瞬间褪去如白色面容,我被吓傻了,只知道风翼族将死之人才会如此,我抱着鸮儿眼泪噼啪啦的落,心里是真怕他死了,就算他在外如何不愿承认我是他的妹妹,可在我心里他也是穹窿界里唯一和我一样的人。
唤翼铃是隼阔输给哥哥的赌物,这东西对于鸮儿来说既是荣誉又是羞辱。
传说这是风翼族曾经的一位大灵修去人间界玩耍之时与人间界的翼族许的一个心愿,说有一日穹窿界风翼族后人若有人带着唤翼铃来人间界摇铃三次得人间界翼族相助三次,唤翼铃便可化作金通,盖印在一只翼族身上,风翼族人可带他入穹窿从此可在穹窿修仙灵,这心愿对于人间界的翼族自然是好,有多少翼族想要飞迁入穹窿却始终不得法,而这个心愿对于风翼族人来说不过就是玩笑,风翼族人仙灵修了成百上千年去了人间界到需要人间界的翼族来助了?这对穹窿的风翼族人来说不仅是玩笑简直就是羞辱,不论这许愿是否当真存在,这唤翼铃是有的,雕琢的也十分精美,一直是隼阔的把玩之物,他在穹窿界也时常摇一摇,铃声清脆久远,他的仆从方圆百里都能听到,会迅速飞来服侍于他,隼阔一直用来当作召唤仆从之用。
“你怎么那么傻?燃灵术是太姥教我们保命的招术,一个比试你为何非要如此?”
鸮儿笑的勉强:“我不如此他是没完没了的,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是风翼族里比他强的那个人。”鸮儿看了手里的唤翼铃一脸苦涩:“他认输丢来的赌物想必也是为了羞辱我的。”
我只记得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力不从心,想要通知族人来救他,却不会飞。命那些上了年纪侍从飞去找太姥来,心里盼着快些再快些,看着鸮儿大口的喘气,知道他已是命悬一线,当时脑子里是一片混乱想要救鸮儿却不知如何做只想着他灵魄已空,全身血运想必也撑不了多久了,只有最笨的法子,我掐了鸮儿的下颌,割了腕血喂食进他嘴里,以血养灵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对于我来说我的灵魄当真是没用的东西,用来救鸮儿是它唯一的一次用处。看着鸮儿的双眉痣渐渐有了颜色,我猜测他可能一时半会死不了了。
父亲知道鸮儿受了重伤,终于从九缘神倾赶了回来,他双眉头的风翼痣都泛了暗红色,我知道他在九缘神倾里的确将灵魄养的不错。只是他此时满脸的忧心忡忡,我知他担心鸮儿,可是他似乎还有更忧心的事,我小心的问他是何事。
他说羽灵啼怀了圣元帝的孩子,她被封了宗元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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