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谈 荏苒: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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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病,周六周日的乒乓球突击训练,只好改成了卧*休息,单单跟老师请了周日晚上不归寝的假,这样一来,她安安稳稳的在家里大吃大喝了三夜两天,这病也就差不多好了。
简妈说,单单此次患疾,娇体甚虚,此症甚是古怪,来之迅猛异常,祛之亦速,只需以美食进补之,方可痊愈,此乃馋病也。
单单拱手赞叹,呜呼!汝乃高人也。
周一一大早,单单在“上班和上学的高峰期挤公交”还是“再睡10分钟”的选项中,徘徊了10秒,然后毅然决然的抛弃了温热柔情的被窝,踏上了上学这条不归路,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被誉为“当代起的最早的大学生”。
所以当她边走边玩,还顺带消化掉一杯牛奶、一个鸡蛋外加四片吐司的时候,教学楼里还没见几个人影,单单瑟瑟的收紧外衣,这空荡荡的教学楼竟然比室外还冷。
她们专业楼在学校的东南角,再往外就是学院的外墙栅栏,再再往外就是一望无际的杂草丛,隔着大概200米左右,才有一个早就破产倒闭的工厂,厂房的墙壁被熏的一片漆黑,残垣断壁矗立在那里,一片衰败。
一大清早,就看到这么荒芜的场景,单单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都说青山绿水出秀才,穷山恶水出刁民,真的很难想象,在这种杂草众生,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也能培养出那么多社会的精英骨干。
她激灵一个转身往回走,一日之计在于晨,把清晨的美好时光浪费在这阴森的楼里,实在是太可惜了。
她寻着每天早上的固定路线,走到了卖鲜奶的店铺,买了两杯热牛奶,又踱步回到校门口,买了一屉热乎乎的小笼包,心里不住的叨念,墨羽深啊墨羽深,你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在这个男友牌早餐四处纷飞的年代里,你竟然还能接到我亲自送来的爱心包子,偷着乐去吧!
再往回走的时候,操场上就有很多向食堂奔走的学生了,校园广播也滋滋啦啦的播放着不很流行的流行音乐,尖锐刺耳的声音,让人十分忧虑自己耳膜的健康状况。
记得院广播部的学生来班上做过宣传,当时乱哄哄的她也没太听清楚,好像是1块钱点一首歌,只要你敢点,那他就敢放,风雨无阻,诚信经营。所以那天晚上的主持人应某位学生的邀请,循环播放了不下十遍的《那*》。
唉,这首歌着实不该在校园里播出啊。
“为什么你时时刻刻都在走神?”好听的男声犹如一米阳光,晃了她的神。单单回了魂,竟发现一个不留神就走到了男寝楼下,看着眼前清俊的脸庞,心想罢了,只要有你在,那*就那*吧。
单单把包子塞到羽深手里,“我是在想,我这肉包子打狗,还能不能回了。”
“一大早就有精力骂人,看来你的病已经没事了哈。”
单单瞥了瞥他,闪身坐到树下的休息椅上,拿出吸管插进牛奶杯里,递了一杯给身边的羽深,两个人默默无话的吃着早餐,赏着落叶归根的晚秋景色。
他们面前十几步的地方是学院新铺的甬道,取名学子路,这条路通往学院的主楼方向,整座楼呈“U”字形,主楼取坐北朝南的部分,看着也挺气派的,大概有15层上下,而羽深的专业楼就在旁侧的副楼,整座大楼围着一个诺大的广场,环卫工人每天拿着扫帚维护卫生,地上连片纸屑都没有。
主楼这边的光景与飞沙走石的后操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让每日守着后操场上课的单单,更加坚定了转专业的想法。
单单将喝光的牛奶杯丢进垃圾箱,逗贫了一句,“咱们学校够资格申请古遗了吧?那老楼的墙壁都掉渣了。”
羽深摇了摇头说不能,“那楼还不到70年呢,不够格的,什么时候一碰倒一片,再考虑申遗的问题吧。”
“……”墨哥,您还真有幽默感。
“喂!老墨!你俩别在那腻腻歪歪的了,一大早就让我们这群光棍干瞪眼啊。”单单寻声望去,看到黄了正往他们这边走来。
黄了(liǎo),广州人事,据说当年他父母为了给他起名字大吵了一架,黄母一气之下就到户籍部门给他登记上“黄了”,预示着给孩子起名字这事黄了,谁也别想争。
后来他长大上学了,同学们总爱拿他的名字开玩笑,这让他父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太对不起孩子了,所以就把字音改念为liǎo,这样听起来就内涵多了,但很可惜,他依然没能躲避开同学们的揶揄。
他本人对这个名字倒很是满意,为什么?因为这个名字不仅好写好记,而且他在这20年里从没遇到过重名的。
单单估摸着,全中国也没几个有勇气顶着这个名字过一辈子的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这个名字的影响,黄了每次谈恋爱不出3个月就都say goodbye了,损友们都会故意气他:“黄了(le)啊,你又黄了(liǎo)啊?”那幸灾乐祸的样子,就像等着盼着他分手,然后说出这句话过过瘾。
单单记住他也是因为他这个奇葩名字闹的,一次,她帮羽深录入他班的成绩表,她念,他输入,单单就像正常人看到这个名字的反应一样,先惊后笑,“黄了?是不是打错了?”
“那字念liǎo,了无生趣的了,又一个没文化的。”单单哪里知道因为被她霸占了位置,所以只好坐到前排的人,正是羽深的同桌黄了,平时她都跟着大家叫他老五,便也没问过大名,结果这下捞了个没文化的评价。
这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没文化的,所以她对黄了这个人,憎恶并痛恨着。
在她回忆着的时候,黄了已经走了过来,并把羽深剩下的最后一个包子纳入了口中。
单单掀了掀眼皮,悠扬且缓慢的张口,“阿贝尔•加缪有一首诗写到,秋是第二个春,此时,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朵鲜花。现在看起来果真是这样,这大深秋的清早,动物就开始躁动了呢。”
黄了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单单这是骂他发丨情呢,他搔了搔眉毛,挺郁闷的问,“大姐,你为啥总埋汰我啊?”黄了纳闷,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为什么啊……”单单把尾音拉的特别长,还皮笑肉不笑的,“因为我没文化啊。”
黄了一拍脑门,整了半天,在这等着我呢!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您没文化这是哪的话啊,您这不是骂我文盲呢嘛!”黄了搓搓手,抚了抚整洁的短发,“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带着小唐妹妹一起出来玩玩呗。”
单单斜他一眼,“啧啧啧,就说嘛,我哪担待得了‘好姐姐’三个字呢,原来是无事献殷勤,非歼即盗啊。”
“哪能啊,我这不是有事才献的殷勤嘛。”黄了谄媚的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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