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谈 故人: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壹)(1/2)
刚跟羽深分开走进寝室楼,就看到和蔼可亲的宿舍管理员冲自己摆摆手,那神情温柔的就像快要滴出了水一样,单单硬着头皮的咧咧嘴算是回以微笑。
别怨她表情如此纠缠不清,主要是学姐一再告诉过,舍管每次露出这种蒙娜丽莎般慈母的微笑时,保准有人要倒霉,而这个霉的大小,就和舍管嘴角的弧度成正比。
单单心里估摸着,依着舍管快要咧到耳根上的情况来计算,自己这次摊上大事了。
这不,一迈进收发室的门坎,单单的心嗖的一下就冷了一大半,因为她看到了自己那傲娇的乖儿子,正在窗台上挺着妖娆的小身板耀武扬威着,丝毫不知道危险的降临。
校规第五大章宿舍管理规章第一大点的第七小点规定:寝室里禁止饲养任何动植物,一经发现予以全院通报批评处理,经多次提醒无效者,视情节轻重而定,予以院级警告以上处分。
你就说吧,哪有这么不讲理的规定,她养她自己的儿子养的好好的,还非得通知全院师生一声,这也太不保护个人**了。
“607寝室6床简单?”舍管保持着神秘的微笑。
“是我,许阿姨。”单单努力让自己笑的甜一点,看起来无辜一点,其实心里早就翻起了无数个大白眼,是我,是我,就是我,我就是含辛茹苦孕育那棵蒜苗的伟大无边的母亲。
“你笑的再美我也得批评你,校规你是怎么学的,这才开学几天,你就在寝室里养植物。”
单单顺着许阿姨的手指,看向窗台上的自己精心培育的蒜苗,她微微一笑,张口就胡掰,“许阿姨,这可不是普通的植物,这是蒜苗耶,老师经常教育我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不去种蒜苗,哪知道农民伯伯的不容易,这是我妈妈为了提高我的节约意识,专门给我出的课题。”
要是比胡搅蛮缠的能耐,她简单说自己第二,看谁还敢做第一。
舍管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脸上的笑意小收起了一丝丝,“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没收了这盆蒜苗,就是在阻碍你培养节约意识的脚步?”
单单激动的点点头,没想到这位步入中年的已婚妇女,思想觉悟竟这么高,一点就透啊,孺子可教也。
“话虽这么说,可你也不能违背校规呀。”舍管的心有些动摇。
“我马上处理掉,绝不留后患。”单单乘胜追击,一连做出好多保证。
舍管被她忽悠的头疼,最后一拍桌子,收起了全部笑容,“唉,那好吧!看你是新生而且还是为了响应党的号召,记住下不为例!”
“谢谢许阿姨。”这声音腻的人直反胃,舍管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直接连人带蒜苗全推出了屋去,她默默记下了简单这个名字,以后没啥大事决不能再把她招来,太渗人了。
单单一路唱着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往外走,别以为她没看出来舍管对她的宝贝儿子流露出的人类惯有的贪婪目光,她养儿子是为了闲情逸致,哪能随随便便就让人下肚!
儿子放心吧,妈妈会保护你的!
她捧着蒜苗招摇过市的走到男寝楼下,回头率相当可观,她骄傲的拍拍花盆,“你看,他们都羡慕妈妈有你这么帅气的儿子呢。”
“说谁是你儿子呢!”接到电话就急急的跑下寝室楼的羽深,一出门就听到单单劈头盖脸的来了这么一句。
“他呀!”单单献宝似的把蒜苗举到了羽深面前,“舍管不让我在寝室里养,我只好把他送到他姥姥那里,我想走之前,应该让你和儿子见一面。”
羽深默默无语的看着眼前的这盆蒜苗,只觉得自己的脸色比它还绿,他要是没记错,一个礼拜前,她的确从家里带了一头大蒜出来,他以为她只是用来吃,没想到……唉,果然不能用人类的思想来推断她的行为。
面色绿莹莹的羽深,加上全身绿莹莹的蒜苗,陪伴着满面喜滋滋的单单出现在简家门口时,简妈真想直接把她塞回自己的肚子里,回炉再造。
“你养的?”简妈指着蒜苗问单单。
“是啊。”蒜苗帅气的抖抖头。
“你陪着她养的?”简妈指着单单问羽深。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蒜苗潇洒的扭扭腰。
简妈痛心疾首,“简单你个败家子,你知道大蒜多钱一斤吗!这一头蒜够买一捆蒜苗的了!”
所以说,单单的某些异人的奇特思想,纯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所造成的。
迫于简妈的淫威,晚上的食物必然是这盆风光一时的蒜苗,单单含泪心痛,撕扯着小手绢却只是抗议无效,最后她只好以撑爆肚皮的方式来祭奠她逝去的大宝贝,还别说,这蒜苗还真挺好吃的,所以她当即说道,“妈,蒜苗别扔啊,等着它长二茬还能吃。”
这会儿,也不再管它叫儿子了。
吃完饭,羽深被赶到客厅看电视,单单陪着妈妈刷碗,顺便说一些悄悄话,“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种蒜苗了?”
“因为我想你呀,我想带点啥东西睹物思人,就把家里的大蒜顺走了,结果一到学校我发现它竟然长芽了。”
“请实话实说,那都是我新买回来的蒜,不可能生芽。”简妈毫不客气的戳穿她。
单单扁扁嘴,“阴晴临走之前托我养的仙人球死了。”
“你想用蒜苗代替?”
“告诉她基因突变呗。”
简妈轻瞟女儿,不说实话是吧,那我来替你说,“你是想还给梓明吧?”
单单僵住了笑容,梓明,辰梓明,她以为再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不会再有什么波动,可事实上她的手已经在自来水中冲了好一会,指尖微微泛麻。
简妈走过来把水龙头关上,拿起毛巾帮单单擦干手,“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还记着,梓明知道了一定很伤心。”
“谁告诉你他要回来的?”单单僵着声音问。
“还能有谁,阴晴呗,上次来家里玩悄悄和我说的。”
单单低头看着自己被冷水激红的手指,深深的皱眉。
三载流光,亦真亦幻。
只是物是人非,他回不回来对于她来说,早已经毫无意义了。
时间过的好快,真的好快……
“妈,”单单撅嘴,竖起自认为十分纤纤的玉指,“我洗碗把指甲弄坏了,算工伤不?”
简妈恨铁不成钢,一把把毛巾丢到单单脸上,“简单,你就装吧,何必把自己弄的那么辛苦呢。”
“哇,老妈,这是你擦脚的毛巾!”
生命中,有些人是用来追忆的,有些人是用来憧憬的,有些人是用来珍藏的,有些人是用来遗忘的,对于单单来说,辰梓明是用来画个圈圈诅咒的,她巴不得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滚回这个地方。
千万不要问她辰梓明是谁,她怕她会被自己身体里渗出的仇恨毒汁给毒死,总之记住他们两个之间的梁子大了去了,不共戴天之仇也不过如此了。
此时,坐在客厅的羽深问出了心中的疑虑,“那个叫梓明的是谁,没听你提过呢?”
单单眯眼,这墨墨怎么还多了个听墙根的毛病呢,她不满的回答,“我提他干嘛?听你这好奇劲儿,怎么的,你还想来一段跨越种族的爱恋啊?”
羽深:“……”
时间在单单百般不愿让辰怪物回来的心情中飞速的运行着,转眼就到了9月下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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