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风雨前夕(首订!求支持!)(2/2)
答案当然是,没有!
“澜澜去哪里了?”苏清又担忧了,这夫妻两两人千万不要生出罅隙啊!
“这是军事机密。”
“机密个毛线啊,明明是你自己不知道!”
此时的叶辰歌,真想把这个妹妹丢出去啊,真是太令人讨厌了!
“哼!一个安澜而已,你们怎么不想想若儿?”叶奶奶冷哼一声,惹来叶老爷子怒视,叶辰歌薄凉的一个眼神。
“辰歌,不是奶奶说你,你跟若儿从小青梅竹马,哪里是一个安澜可以插足的?再说了,安澜那个女人能和若儿比吗?”叶奶奶苦口婆心委婉的劝说。
“奶奶,澜澜是我的妻子,秦若是什么?我不关系自己的妻子而去在意一个外人的话,您觉得这样好吗?”叶辰歌双腿交叠,慵懒的调整了一下姿势,薄凉的话语带着无边的嘲讽,幽深的眸仿佛汪洋大海,尊贵而又冷厉,神秘而又强势。
叶奶奶脸色变了变,难以接话。
毕竟,叶辰歌说得是实话。
一个丈夫,如果不在意自己的妻子而关系其他的女人,那么也就不算是一个男人了。
而叶辰歌,永远都不会允许让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安澜悄无声息地离开,叶辰歌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原谅自己,然而,他却肯定,两人的关系,再次回到了原点,甚至还不如原点。
安澜性子冷漠,看似淡漠很好相处,实则疏离清冷,不容易靠近,更不容易在她的心上开口。
如同一只刺猬,冷到极致后,被温情感动,她会打开蜷缩的身体,接受阳光的温暖,然而,在受到伤害后,纵然冷彻刺骨,她也会竖起尖锐的刺,把试图靠近的人伤得体无完肤。
叶辰歌不知道,等安澜归来,他会不会体无完肤,但他可以确定,对她,他永远都学不会放手。如果相互取暖会伤得对方鲜血淋漓,他会毫不犹豫的拔掉利刺。
痛,只是短暂的,结痂后,他们便会在尘世中阳光下,相互依偎,用体温取暖,再也不会惧怕凛冽刺骨的严寒了。
叶家客厅里一阵沉默,就连最初得理不饶人的叶辰星都默默不语。
叶奶奶面容阴郁而狰狞,苏清神色复杂。
表面和睦了二十年的叶家,终究到了撕破脸皮的这一天。
“奶奶,我跟澜澜的事情,希望您不要插手,还有秦若跟我也没有关系,麻烦您告诉她,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看在明峰的面子,第一次我可以不追究,第二次的话,没有人可以救她。”叶辰歌淡淡开口,低沉而薄凉的话语,带着无边凛冽寒意,警告意味浓郁。
“辰歌,你……”叶奶奶不可置信地怒视着叶辰歌,“安澜何德何能,让你把若儿至于这种地步?”
叶辰歌尊贵得如同帝王,高高在上,“她是我的妻子,这就是资本!”
如果不是碍于叶奶奶是长辈的话,叶辰星早就跳起来拍手叫好了。
“今天的话说到这里,奶奶,我相信您该知道怎么做。”说罢起身,挺拔的身姿如同修竹,怪不得让如此多的女人趋之若鹜,那绝顶睥睨的霸气,在尘世中绝无仅有。
纵然叶奶奶怒火中烧,叶辰歌的警告,却也不敢乱来。
一起生活二十年,即使不是亲孙子,祖孙之间也不亲密,但总归了解几分。
说到做到,一诺千金,这是叶辰歌的特点。既然他敢当众警告,那便证明,秦若已经没有了资本。
这无疑狠狠当众狠狠打了秦家和秦若一个耳光,甚至连带着叶奶奶和王家。
叶奶奶骄傲了一辈子,晚年却被晚辈给警告羞辱了,她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安澜,都是你!
如果不是你插足若儿和辰歌,辰歌怎么会如此对待我们?
叶奶奶此时,算是彻底把安澜恨上了。
走出叶家,叶辰歌没有着急离开,反而靠在车上,拿出手机拨通了秦若的电话。
有些事情,必须由他当面说清楚,免得以后他的妻子受委屈。
秦若一直守着手机等待叶辰歌的电话,她知道,叶辰歌一定会打电话的。
手机响起,她立即接听。
“辰歌。”柔柔弱弱的嗓音,非但没有令人疼惜的感觉,反而矫揉造作,令人厌恶至极。
“不解释一下吗?”叶辰歌话语波澜不惊,甚至没有语调变化,但是其中笃定的语气,让秦若的心慌乱了几分。
秦若脸色苍白了几分,仗着无法窥探自己的情绪,她极力使自己保持镇定。
“解释什么?”
叶辰歌的脸色寒凉了几分,凉凉的语气仿佛秋夜的寒露,霜寒露重。
“秦若,不要在我面前玩什么小把戏,这一次,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再有下一次,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秦若的心仿佛被冰水包围,浮沉千百,呼吸困难。
“辰歌,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典型的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落泪。
叶辰歌冷笑一声,既然她装傻,那么他就让她无法可装。
“机场的记者是你通知的吧?”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无疑是肯定的。
秦若快速否定,“不是……”
叶辰歌冷笑一声,“不要着急否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秦若,不要把被人当成傻子。”
不等秦若为自己开脱,叶辰歌继续说道,“秦若,我的底线是我的妻子,希望你不要给我机会,把过往的情意全部抹杀。这一次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下一次,后果你可以自己想象。”
“辰歌,我……”秦若手心冰凉,冷汗沁出毛孔,从叶辰歌平静的话语中,她竟然感受到了无边的冷意,刺骨冰寒。
“记住我的话。”再次警告,叶辰歌毫无留恋的结束了通话。
深邃如古井的眸子望着夜空,低低叹息一声,叶辰歌有些无力,他的妻子此刻应该把问候了无数遍吧?
浩瀚夜空下,两个人,隔着无极时光,天之涯海之角,不知是咫尺天涯还是天涯咫尺。
辗转飞行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到达大洋彼岸,太平洋西岸,南美洲的亚马孙森林。
在太阳慢慢露出地平线,好奇地打量着这纷繁尘世的时候,蓊郁的原始森林出现在视野中。
森林蕴藏着最原始的戾气,朦胧的暮霭笼罩,仿佛是一只潜伏的巨兽,危险丛生,那种从骨子中透出的危情,给人一种悚然的感觉。
经过与当地政府交涉后,直升飞机降落,上午十点十五分,安澜带领银狐三十六个特种兵,
徒步进入这座魔鬼森林。
第二次进入亚马孙原始森林,众人有种彷如昨日的感觉,那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彷如昨日
重现。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注视着每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小心翼翼。
飞机上,安澜早已说了此次特训的要求,除非遇到大型猛兽,否则绝对不能使用枪械。
若是谁最先撑不住了,可以提前申请离开,但是离开亚马孙,便立即从银狐中退出。
这个要求有些苛刻,然,没有人会心生不满。
安澜为了大家好,这是谁都会感受到的。
他们能够做到的就是,极力通过这座原始森林。
进入亚马孙后,安澜目光冷彻,“这次特训,由裴翠秋和蓝标协同指挥,我只负责考核,如
果达不到要求,自己看着办!”
“是!”蓝标和裴翠秋同时敬礼高喝,“保证完成任务!”
此次特训只有七天,相比于银狐其他动辄一个月的训练来说,在日期上来说,并不算特别难捱。
然而,亚马孙中危险林立,这七天的时间,比起一个月的时间,更加难捱。
既来之则安之,抱怨无用,只能勇猛千金。
裴翠秋和蓝标合作指挥,银狐队员多年合作的默契,成功的躲避了无数危险,终于安全的度
过了第一个白天。
此时的a国正值夏天,而亚马孙却是温暖的冬天,比起夏天的潮湿闷热,冬天显然好了太多。
第一个晚上,经过侦察,裴翠秋和蓝标一致决定,在森林中一块儿较大的空地上休息。
这块而空地是森林中的土著居民印第安人焚烧林木耕地,因为土壤肥力下降而弃置的土地。
大概因为气候太过适合林木生长,所以地上已经生出了不少低矮的乔木,它们疯狂的吸收雨
水和阳光,在这残酷的大自然中,为自己争夺一席之地,就仿佛此时的银狐队员,不择手段的想要使自己活下去。
捡了一些干柴,点了几堆火,烧烤食物的同时,夜里也好驱逐野兽。
银狐队员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侦察地形,选择最佳的路线,夜观天象,烧烤食物,分工明确。
安澜静静地靠在树干上,清冷的眸中氤氲中一层空濛的薄雾,手轻轻覆在心口,唇角那一抹笑,有些不太真实。
这个残破的身体,竟然在这种关键的时刻,出了这么大的幺蛾子。
安澜,你真的是太可悲了。
此时,远在帝都的叶辰歌,突然觉得心口仿佛被针扎了一般,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下一瞬便消失,仿佛这疼痛只是幻觉一般。
他轻轻地抚上心口,清晰的知道这不是幻觉。
心,不可抑制地悸动,有些晃神,有些慌乱。
这种心悸的感觉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他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许久,他满心期盼地拨打安澜的手机,意料之中,手机关机,希望变成失望。
澜澜,你在哪里?澜澜,你想我了吗?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清浅的睡颜,叶辰歌想,澜澜,只要你好,我便好。
叩叩!
敲门声响起。
“进来。”
高棋推门,“叶少,都处理好了。”
叶辰歌点头,“查到银狐的行踪了吗?”
“叶少,很抱歉。”高棋抱歉低头,“银狐的反追踪能力太强,我们的人根本连蛛丝马迹都没
查到。”
叶辰歌并没有失望,结果早就应该猜到了,失望谈不上,但心中不豫却是正常。
毕竟没有哪一个男人愿意被自己的妻子瞒着,行踪不定。
高棋歉意的颔首,似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抽出一张设计精巧的火红的请柬,轻轻放在叶辰歌面前。
“下个星期是安平的六十寿宴,叶少,这是安家送来的请柬。”
淡淡地睨了一眼,叶辰歌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
高棋微微颔首,然后悄悄离开。
绯闻来得快,去的也快。
最初,轰轰烈烈,席卷了整个帝都的娱乐界,甚至在整个a国都掀起了轩然大波,然而,悄无声息的,短短几天的时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新闻报纸不再出现,娱乐电视台不再报道,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得了叶辰歌的警告,纵然心有不甘,秦若也不得收敛了几分,至少很多小动作不会再那么有恃无恐。
她命令私家侦探调查安澜的资料,一个星期过去,依然没有进展,秦若愤怒不堪之余不得不停止。
好在秦文彬给了她不少关于安澜的资料,这些资料大部分都是秦文彬从安家那边挖出来的,关于安澜的过往,只有她成为银狐队长之前的资料,之后所有的资料全部都是国家机密,秦家根本没有能力调动。
拿到资料后,秦若冷冷一哼,“原来是安家的人……”
秦文彬说,“不要小看安澜。”
的确不能小看,不然凭着一个女人,没有家族的支持,单枪匹马成为名声斐然的银狐队长,就这一点,安澜也不容小觑。
“我有分寸!”秦若不以为然,一个安澜而已,她还是有把握的。
然而,秦若没想到,与安澜见面的那一天,她会输得一败涂地,尽管安澜什么都没做,仅仅几句话,就让她卑微到了尘埃里。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七天的时间,说快,绝对是弹指一挥间;说慢,绝对是度日如年,万分难熬。
生活在蜜糖中的人儿,觉得七天如流水,而在原始森林中艰难求生的人,觉得七天仿佛是七个世纪那么漫长。
银狐队员每个人都顶着疲惫的面容,极力保持着清醒。
七天中,各种突如其来的危险和难以言说的艰辛,他们早就疲惫不堪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按照原计划,只要跨过亚马孙河的一条支流,到达空旷处,直升飞机便在那里等待。
徒步穿越,不会遇到任何危险和麻烦的话,大约需要半天的时间,在落日之前就能够到达直升飞机所在处。
“原地休息十分钟!”蓝标命令道,同时拿出地图与裴翠秋一同研究最佳路线。
安澜一个人靠在树干上,脸色苍白得有些诡异,她的手覆在心口,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老大,喝水!”杜齐把一个特制的水壶扔个安澜,安澜利落地接住,打开盖子喝了两口。
或许是看到了希望,银狐队员似乎没有了刚才的疲惫,年轻的脸上多了几分期盼。
“非人的日子,终于快要到头了!”罗磊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仰天长叹一声,感概万千。
如果说第一天进入亚马孙森林,他是激动,那么之后的五天,他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地狱中行走,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一步踏足,万劫不复。
这六天经历的危险,比战场上瞬息万变的纷纷战火还要难以捉摸,如若不是他们野外生存本领过硬,估计早就葬身原始森林中,成为自然的奴隶了、
“老大,我们回去后还有任务吗?”或许是觉得这七天中安澜太过沉默,十七忍不住询问,试图打破这种冷漠的疏离。
安澜摇摇头,“暂时没有。”
苍白的脸色闪过一抹疲惫,十七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清浅淡漠的眸子隐约望着一方,缥缈无际,看不真切。
十分钟的时间,转瞬即逝,三十七个人再次起身前进。
安澜依旧走在最后。
裴翠秋在前边领路,蓝标殿后。
“老大,你有心事?”蓝标小声询问,安澜的反常,他也看出来了。
“没有。”依旧淡漠疏离的声音,仿佛隐约带了几许冷意。
安澜拒绝回答,蓝标也不再多问,专心致志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只是分了几许心思在安澜身上。
这次特训虽然惊险万分,众人虽然狼狈不堪,但值得一提的是,三十七个人,没有人受伤,这是最值得骄傲的事情。
到达直升飞机降落地点是在当地时间四点十分。
冬天的热带雨林,带着特有的热度,仿佛还在散发着多余的热量,太阳依依不舍地攀附在高大蓊郁的林木枝头,看着结束特训的人,踏上回归的旅程。
天边橘黄的云彩,绘画勾勒出一抹美丽的倩影,大自然最神奇壮阔的画面油然而生,波澜壮阔,令人心驰神往。
南美当地一支强大的特种兵特意慕名而来,亲眼见到三十七个银狐队员有条不紊地从原始森林中走出,那个一身作战装束,却依旧不掩万千风华的绝丽女子,沐浴着柔情的阳光,光泽耀熠,沉醉迷乱了眼睛。
裴翠秋最先出来,已经跟特种兵队长交涉过了,接着安澜和蓝标两人一前一后走过去。
“你好,我是安澜。”淡漠疏离的问好,却不显任何傲慢,反而让人觉得她天生就该如此。
简单寒暄几句,银狐队员有条不紊的登上飞机,安澜和当地特种兵队长不知说了什么,对方崇敬的目送她离去。
夕阳落日中,直升飞机缓缓起飞,飞入天际云端。
离开这座令人恐惧的魔鬼森林后,安澜不知道,银狐和安澜再次创造了特种兵中的传说和神话。
进入魔鬼森林中能够安全走出,安澜和银狐是第一人。
进入魔鬼森林,无人受伤,安澜和银狐又是第一人。
那位当地特种兵队长,成为了银狐和安澜最忠实的粉丝,因为他亲眼所见了。
*
“叶少,得到夫人的消息了。”高棋有些激动,调查了七天,辗转多次,终于得到安澜和银狐的消息了。
同样激动的,又何止是高棋,还有叶辰歌。
“在哪里?”他合上文件,双手撑着大理石办公桌,语气微微激动。
高棋把平板电脑放在叶辰歌面前,“您看国际军事新闻。”
标题赫然是银狐和安澜。
“进入魔鬼森林并且能够毫发无伤出来,银狐和安澜是世界第一人。”
多么高的评价,名副其实。
说实话,高棋看到这条新闻时,第一感觉就是震惊,接着才是自豪。
他也是一个特种兵,然而进入亚马孙原始森林,他却从未想过,没想到安澜和银狐竟然徒步进入,毫发无伤的走出,这的确难以想象。
叶辰歌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
妻子如此强大,他高兴,却也无奈。
妻子瞒着自己进入如此危险的地域,而身为丈夫,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国际军事新闻,那张偌大的照片上,依旧不见安澜的正面,只有一张背影镌刻其中,却毫无违和感。
“银狐在当地时间四点半左右登上飞机,不出意外的话,到达军区应该在凌晨五点左右。”默默的计算一下,高棋报出准确的时间。
“陈司令知道了吗?”叶辰歌的视线始终没有从那个清丽卓绝的身影上移开,只是询问道。
“知道了。”
a国此时是上午八点十七分,将近八个小时的时差,距离银狐到达还有将近二十个小时。
看了看桌上的一摞文件,叶辰歌优雅地推到高棋面前,“集团的事物你留下来处理,我先到军区。”
高棋唇角抽搐几下,还真是舍得压榨劳动力啊!
“是!”高棋无力的应声,谁让他是跟班,叶辰歌才是大老板呢!
哎!他从小就是一个被压榨受劳累的苦命。
然而,抱怨归抱怨,该做的工作,一点也不能落下。
*
叶辰歌到军区的时候,陈司令和长官都在。
“辰歌,过来做。”陈司令乐呵呵地对他招手,茶几上茶香袅袅,气氛有些浅淡。
“怎么突然过来了,不是说处理sk集团的事物吗?”长官调侃道,威严的眉目中见识调侃的狭促。
叶辰歌十分淡定,老神在在,“妻子要回来了,身为丈夫,当然我亲自迎接了。”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含蓄,理所当然,陈司令和长官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禁哈哈大笑。
国际军事报纸早就印刷出来了,放在案几上,那偌大的标题,浮出几分沉淀的傲然。
长官感叹道,“安澜的确是个人才,巾帼不让须眉啊!”
“那是!”陈司令十分自豪,“当然我早就说过,安澜绝对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差,甚至更加出色。”
那些年安澜的沉痛,他亲眼讲过,安澜的坚强,他也参与过。
这个女孩太让人心疼,同时也坚强地令人心疼。
苦难中,她从沉沦中艰难上岸,尘世中,她用血泪浇灌出自己的生命之花。
“哎!”喟然一声叹息,陈司令端起一杯清茶轻啜一口,带着岁月沧桑的眸落在了叶辰歌身上,“澜澜太苦,辰歌,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
“您放心,不会存在这种情况的。”叶辰歌回答地很坚定,他爱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伤害她。
十丈红尘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他的心上生根发芽,如果拔出,对方干涸枯萎,自己却痛不欲生。
凌晨四点钟,正是海棠花未眠的时刻,直升飞机进入a国东海上空,大约一个小时后可以在帝都军区降落。
相比于银狐队员的兴奋和激动,安澜有些过度沉默地坐在角落里。
若是平素里出任务或者特训,她有时会无伤大雅地说几句冷幽默,然而今天沉默得有些不太正常。
“老大,你没事吧?”裴翠秋坐在安澜身边,眉痕微折,波浪一样起伏。
“没事。”安澜摇摇头,清澈的眸中仿佛蒙了一层雾气,蒙蒙如江南烟雨。
裴翠秋依旧有些不太放心,然而安澜掩饰的太好,除了脸色苍白,并没有其他异样,她只能放弃。
异常兴奋的银狐队员,沉默寡言的安澜,机舱中似乎有什么诡异的气氛在悄无声息的流转。
白如柔荑的手,不动声色的覆在心口,力度加大,甚至隐约可以看到暴跳的筋骨。
紧咬下唇,她在极力忍耐,隐忍至极。
“瞧你这个熊样,当时如果不是老大一脚把你踢倒,摔个狗吃屎,你估计就跟那条森林蟒蛇亲吻了,哈哈……”孙治幸灾乐祸地调侃杜齐,还不忘把安澜拉进来,“老大,你说是不?”
众人哈哈大笑,同时顺着孙治的视线一同看向安澜。
已经三年没有经历过这种深入骨髓的疼痛,突如其来,安澜有些难以适应。
脸色苍白如雪,额角沁出的细密的冷汗,召示着她的隐忍的痛苦。
“老大,你怎么了?”兴奋的众人把刚才乐呵的话题瞬间抛掷脑后,围着安澜担忧询问,却又不敢上前。
杜齐被孙治调侃得涨红的脸,此刻换上了焦急的表情。
“需要提前通知医吗?”
安澜身体不好,银狐队员都清楚,只是多年没有见到安澜如此脆弱过,他们有些放松了。
此次或许安澜的病情蛰伏太久,来势汹汹,大家手足无措。
还有大约一个小时就能到帝都军区了,裴翠秋立即与军区医院联系,要求救护车待命,却被安澜制止了。
“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没有必要出动救护车。”安澜睁开眼睛,眸子中潋滟空濛,裴翠秋看不清楚,这朦胧雾气,到底是安澜的还是她自己的。
“老大……”
“我没事!”捂着心口的手拿下来,苍白的容颜上云淡风轻,好似刚才只是一场梦境。
“老大……”十七和杜齐也想劝说,都被安澜清冷如雪的视线瞪了回去,“服从命令!”
众人无限担忧的看着安澜,发现她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悬到嗓间的心,不由得重新落回肚子里,送了一口浊气。
从安澜创立银狐特种部队伊始,他们就一直在一起,除了三年中,有两个人牺牲以后重新替补的周林和李虎,其余的三十五个人,包括安澜,关系十分铁,他们就像亲兄弟姐妹一样。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身后的感情,他们无法见证死亡和伤痛降临在任何一个人身上。
凌晨四点四十分,直升飞机进入帝都。
帝都军区中,叶辰歌得到消息,早已穿戴整齐,到银狐的专用机场迎接翘家的妻。
一身橄榄绿的军装,掩藏在黑夜中,挺拔的英姿,不掩风华。
他是睥睨天下的尊贵帝王,芸芸众生中主宰一切,他的心,却被一个名叫安澜的女子占据,悲喜之年,如同天空中浮荡的风筝,摇摆不定。
他的妻,他的心,他的情,唯一而已。
轰鸣声划破长空,披着夜色的黑暗鬼影,如同张着巨大翅膀的鲲鹏,渐渐显露头角,渐行渐近。
叶辰歌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温笑,如春暖花开般令人如沐春风,这是为他的妻子——安澜所绽放。
大约五分钟后,直升飞机像一只雄鹰,盘旋着开始降落。
不远处的小型飞机场中,卷起一阵小旋风,呼啸而过。
离地面越来越近,慢慢的,最终飞机平稳安全降落。
叶辰歌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他快速向走过去,他想在第一时间见到安澜。
机舱打开,银狐队员有条不紊的下来,年轻的脸上虽然疲惫和狼狈交加,但每个人无疑是兴奋的,他们再次创造了辉煌,银狐的名字再次响彻国际。
孙治和十七两人一前一后最先下来,见到叶辰歌并没有多少惊讶,敬了一个军礼,便立正站好。
安澜和叶辰歌是夫妻,银狐队员早就知道了。
有三十四个人陆续下来,却迟迟不见安澜。
如果不是裴翠秋和杜齐也没有出来,如果不是机舱里安静无比,如果不是银狐队员十分平静,叶辰歌早就忍不住进去一看究竟了。
“老大,没事吧?”裴翠秋担忧地看着安澜,隐忍的痛苦,致使安澜脸色苍白。
“老大,去医院吧……”
“出去!”安澜冷睨了裴翠秋一眼,清冷的声音有些喑哑。
“老大……”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出去!”安澜态度强硬,她不想做的事,无人可以勉强,裴翠秋纵然再担心,也不得不离开机舱。
临下去之前,裴翠秋给杜齐使了一个眼色,让他看着安澜,杜齐会意,默默地站在一边等待。
裴翠秋觉得,老大的执拗,或许有个人可以化解,那就是叶辰歌。
抬眸一看,叶辰歌赫然就站在不远处,夜色难掩其风姿,芝兰玉树。
“报告首长!”裴翠秋没有犹豫,直接上前。
“不用拘束,说吧。”低沉的嗓音,幽幽流转。
“老大身体好像不舒服,但是他拒绝去医院……”
裴翠秋话音未落,叶辰歌脸色倏变,下一秒整个人不见了踪影。
有了叶上将,老大的事情,哪里还用得着他们呢!裴翠秋撇撇嘴,主动归队。
两步并做一步,叶辰歌大步过去,进入机舱,安澜那苍白的脸色便映入眼中,顿时又急又怒,心疼无比。
见到叶辰歌,杜齐礼貌问好,“叶上将。”
叶辰歌恍若未闻,直直地看着安澜。走过去,小心地把她抱在怀中,小声询问,“澜澜,告诉我,哪里不舒服?”
安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眸中薄凉无温,仿佛被雪山的寒气笼罩,只一眼便会令人觉得凉意浸入骨髓。
“不要碰我。”话语没有起伏,她挣脱出叶辰歌的怀抱,平静得仿佛死水一样。
刹那间,叶辰歌只觉得自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中,几个月的努力,过往的温情,恍若过眼云烟了。
他再次紧紧地拥安澜入怀,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要把她融入骨血之中,便再也不会这般患得患失了。
“澜澜,我们先去医院,其他事情稍后再说好吗?”话语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哀求,叶辰歌何时卑微至此?
安澜冷笑一声,“叶辰歌,何必呢?”
“不!澜澜,你不明白……”你是我的肋骨,失去你不会死,却会痛不欲生。
澜澜,尘世中,茫茫人海,你是我的妻,除非死亡,否则一生一世都是我的妻。
叶辰歌不会放手,他也学不会放手。
安澜平静如常,“叶辰歌,不明白的是你。”
明明与秦若藕断丝连,却还要来纠缠自己,为什么男人总喜欢左拥右抱?一生一世唯爱一人,不好吗?
“澜澜,我带你去医院……”叶辰歌有些慌乱的转移话题,他害怕安澜说出令他崩溃的话语。
提起医院,安澜依旧拒绝,“不用了,我已经习惯了。”
真的习惯了,这种疼痛的感觉,伴随她七年,纵然近三年很少发作,然而那种印刻在骨髓中的痛楚,她想她会终生难忘。
叶辰歌直接无视安澜的拒绝,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走出机舱,杜齐跟在后面。
“联系军区医院,让他们做好准备!”
“是!”杜齐身为安澜的警卫,这种事情是他的本分。
夏日的夜晚是短暂的,凌晨五点钟的时间,黎明的利刃已经撕破黑暗的幕布,曙光浮动,东方的天际开始泛白,波澜壮阔的大自然开始挥毫泼墨,一幅壮阔伟绝的画,跃然纸上。
心口的剧痛,安澜已经无力与叶辰歌争执了。她紧紧咬着双唇,唇齿泛白,昔日润泽晶莹的唇,此刻颜色竟然与牙齿一样。
黑色的阿斯顿马丁宛若一只猎豹,在马路上狂奔。此时街上并没有多少人和车,叶辰歌直接一路闯红灯,把交通规则忽视了彻底。
“澜澜,很快就到医院了,再忍耐一会儿……”安澜痛楚难忍,他恨不得拥有超能力,把她的痛她的苦转移到自己身上,纵然不能全部取代,至少可以分担,相濡以沫。
接到杜齐的电话时,值班护士吓了一跳,安澜上校要来,这绝对是今年最令人惊诧的消息。
刹那的震惊后,她立即通知了值班医生,组织着留院的医生和护士到门口等待,同时通知了院长。
听说叶辰歌要带着安澜过来,院长二话不说,立即通知了所有的专家,自己更是快速赶到医院。
安澜的身体身体状况,院长一清二楚。花季中的年龄,身体却如同一辆零件全部损坏的汽车,真的令人十分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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