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个傻子（1/2）

晨曦扑哧一笑。他忽然觉得面前两个黑影很有趣，不像挑衅者，更像两个傻子。

晨曦笑声没落，人已倒在地上。

晨曦脸上挨了重重一拳，半张脸都木了。一股咸咸的味道涌入口中。

原来黑影不是傻子，能听出晨曦笑声里的含意。

嗡声嗡气的声音像从很远地方传来：“再让你笑！还没人敢在你二爷跟前这么放肆笑过！”

晨曦翻起身，嘴巴大张，爬在地上哇哇呕吐起来。黑影这一拳不仅打破了晨曦的嘴脸，还把他肚里的酒也打了出来。

一个平时只能喝一瓶啤酒的人，如果突然喝了五瓶就是晨曦现在的样子。他的神智已完全被酒精麻木！

晨曦平时其实只喝一瓶酒，可是今天却破例喝了五瓶！一个破例喝这么多酒的人，多半儿是他自己想喝。

这五瓶酒，每一瓶都是晨曦用自己的手送进嘴里的，没有谁给他往进灌。

三个月来，班里男生在一块儿已喝过七次酒，每次晨曦只喝一瓶啤酒，多连一口也不喝。

开头还有人劝晨曦多喝，但晨曦就是一口不肯多喝，即使有的同学在酒场上开玩笑，让他把名字改成“钱一瓶”时，他也没多喝一口酒。

后来，大家都知道他只喝一瓶酒，每次也只给他发一瓶酒。

因为大家知道晨曦是个坚持原则的人。对一个坚持原则的人，最终赢得的一定是尊重。

渐渐的，那些饮酒过量，难受的要死要活的同学，开始不约而同夸奖起晨曦：“还是晨曦有个性，说不喝，就不喝！不喝就不难受，只有我们这些喝了的才难受！”

晨曦今天为什么特别想喝酒？为什么连从开学到现在一向遵守的原则也不管了？难道他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儿？

人在遇到烦恼时，总会做出一些脱离常规的事！晨曦这天就很反常。

晨曦还在呕吐，一只脚又狠狠踹在屁股上。晨曦身子往前扑，差点儿扑在呕吐出的秽物上。

晨曦仰面躺在地上，两眼紧闭，耳朵里听到一个遥远的声音：“不服气！就去“菜刀帮”找谢老二，老子随时等着你。”

晨曦不知躺了多久，好像有人走到他身边儿，又离开，走远了。他耳边不时听到四个字：“一个醉鬼！”

说这四个字的，有男也有女。语气有的惊讶，有的厌恶，有的同情，有的冷漠。

每听一遍：“一个醉鬼！”晨曦心里总会发笑，笑的无法控制，有时还咯咯笑出声，甚至把他发笑的原因也带出来：“过去他们叫我‘钱一瓶’！现在又叫我‘一个醉鬼’了！有趣！有趣！真他妈有趣！”

这是一个停电的晚上，一个城市停了电，就像一个人眼睛给弄瞎了，到处变成黑暗。

而且，这还是一个只有星星，没有月亮的晚上，黑暗显得更加浓重。

过了许久，晨曦站起来。肚里酒吐出后，晨曦神智开始清醒。

他顺着巷子，摇晃着身子，慢慢走回校园。

每天晚上，睡觉以前，有很多学生像晨曦这样摇晃着身子，说着胡话，走进校园。大家司空见惯，平时在路上遇到都懒得搭理，何况是这样一个停电的晚上。

没人看到晨曦身上的狼狈。晨曦一直走进宿舍楼。穿过同样黑漆漆走廊，回到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