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各有打算（1/2）

听着张斯麒的这些言之凿凿，秦瑗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之前让舒子曦娶自己恐怕也是面前这个老谋深算的男人的主意，现在他又要让自己报复离王，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张大人的忠诚我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秦瑗现在只求安逸的生活，不求名利荣辱，恐怕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去让离王殿下付出代价了。”秦瑗懒洋洋地放满了语调，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逐客令。

“原谅老臣说，王妃娘娘富贵安逸的心愿恐怕是很难实现了。”

“喔？这是为何？”

“因为今夜离王殿下就会带领禁卫军逼宫。”张斯麒不卑不亢，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和盘托出。

“张大人，这样的玩笑，可是不能乱开的。”张斯麒一直跟在舒子曦的身边，舒子曦下一步的动向也从来都是他最清楚。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一但舒子曦功败垂成，父亲是一定会受到牵连的，就算他成功了，相信也不会给她和父亲比现在更好的生活。这样想来，这件事情倒是确实值得好好考虑。

“老臣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拿这样的事情来和王妃开玩笑啊。”

秦瑗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离王要谋反，你的打算是什么？”

“老臣决定投靠智王殿下，智王殿下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凡事但求无过，对离王殿下也是诸多退让，而且他胸怀奇谋大略，绝对是可造之材。”

“你要投靠智王，是不是想要利用我拉拢我爹爹一起？”这个道理其实是很容易想明白的，秦瑗的语气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在她看来，如果这样能够保全父亲的一条性命，还是很值得的事情，但是一些细节性的问题，她还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王妃是爽快人，有些事情其实也不必老臣过多提醒。只是这件事情是一刻也拖不得了，还请王妃娘娘早些决断，也好早作准备。”张斯麒既然敢来这一趟，就是有着七八分的把握能够说服秦瑗的。否则他也不会白白的泄露消息。正如他所料，不出两个时辰，秦瑗房里就起了火，他立刻安排了秦瑗先回娘家住一段时间。舒子曦正为晚上要逼宫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些问题？一口答应了下来。

秦瑗顺利地回到家中，将这些日子自己所受的委屈和张斯麒对她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丞相，其实一直以来秦丞相都心知肚明，舒子曦这样扶不起的阿斗，就算是有再好的条件，也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只不过女儿在他的手里，才不得不拼着一把老骨头为他办事。等到傍晚时分，张斯麒带着秦丞相父女来到智王府的时候，舒子旷早已经站在门外等候了，府中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热水和客房，他几乎是一早就算准了张斯麒一定会说服秦丞相投奔过来。像这样的时候，所有的前程往事都不值一提，最重要的事情就只有共同对抗舒子曦。

宇文凛所安排的影卫已经全部进了城，在各处暗中打听着消息，悄无声息地破坏了之前张斯麒为舒子曦打造的城内的情报网络。他们全部打扮成普通百姓的模样，潜藏得极深，只等舒子旷的号令。

而在离王府，舒子曦和洛清滢最后一次确认了他们的部署，清点了府中的人数，这时才发现张斯麒不在府中。

洛清滢像是一下子抓到了证据：“王爷，我就说这张大人心怀二主，您还不肯相信，您瞧，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居然跑了。”

舒子曦还从来都没有完全脱离张斯麒的帮助去做过什么事情，在他的心里其实也明白张斯麒此时的失踪绝不是偶然的现象，但是却还在给自己心理安慰，“下午的时候秦瑗房里起了火，张斯麒告诉过我，他送秦瑗回娘家去了。”

清滢却一时得意忘形，没看出来舒子曦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王爷不觉得王妃娘娘这个时候离开太凑巧了些吗？最近天气那么湿润，怎么就那一处地方起了大火？还有，张大人送王妃娘娘离开，怎么会把自己的贴身衣物都带走了呢？回报的人可是说，张大人的住处已经人去楼空了。”

“够了！”舒子曦吼道：“张斯麒是什么东西，他只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丢了就丢了，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洛清滢一下子呆住，原本她以为张斯麒只是舒子曦最得意的幕僚，却没有想到原来在舒子曦的心里，他还有着这么特殊而重要的地位。“

“清滢知错。”洛清滢垂了眸，纤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晶莹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儿了。

她这样的表情看得舒子曦一阵心软，连忙扶住她下跪的身子：“清滢，是我不好，对你太凶了些。你、我现在可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洛清滢默默地点了点头，顺从着舒子曦的力道，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现在连秦丞相都不帮他了，说不定他这一次逼宫，在宫里等着他的就是天罗地网。如果他失败了，那是绝对没有生路可逃的。真如此的话，自己又应该怎么办呢？清滢在心里盘算着。

这时候，舒子曦却像是看透了她心里的心思，好巧不巧的偏偏问了一句，“清滢，倘若我败了，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