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春英的惶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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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英一见清芳走开,只剩下她和队长,心里便一阵慌乱,赶紧托故走开。
她来刘河庄这么多年,虽说心里煎熬了这么多年,日常生活上却没做啥难。几乎就没下过地,她公公真是用过去的大户人家的心理把她当个闺女养在家。
这种日子,虽被那些同龄的媳妇们羡慕,她自己却是知道其中的寂寞的。只是公公一点一滴的、又是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灌输,已在她心里留下深深的刻印:她这一生,就是要咬紧牙关,耐住寂寞,等那个人回来,然后把这个家过起来。。。。。。这个家的延续,就指靠她。
这种生活,让她形成了内向的性格。没事时,默默地想自己的心思。不喜欢去和人说长说短。世上的是非,似乎和她无关。她不是那种爱说是非的人,也怕是非惹上自己。
可日子像树叶一样,那么稠,刮风下雨的,人们总有闲的时候,闲了就会说些闲话。
她因此即便不咋出门,也知道庄里的事,知道她这样的境况,正是那些有企图的男人喜欢的。好在公公心里早就划有这道线,时时刻刻警惕着保护着她。也因为她自己总像穿着盔甲,才一直稳稳当当的过着自己消停的日子。
可等的那个人,越来越在心里模糊,一点点在记忆里消失着。让她在希望和绝望里轮回,一次次轮进绝望里挣扎不出来。在绝望的深处,恍惚之中,她也会偷偷想:真要是谁能瞒天瞒地来偷她,给她一些怜爱,她也认了。毕竟那种煎熬太难熬太孤寂了。
不能和个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能和个人悄悄地来往,在慢慢的长夜里,你珍我惜的,也多少有点慰藉。她还能图啥呢?
只是谣传里的男女情事,与其说是互相怜悯,不如说是强者占弱者的便宜,听着有欺负人的意味在里面。人家不过是觉得有那强势,才去装摆着发贱情,才不是因为同情,因为怜爱,才不是为了爱抚一颗焦熬的心。
那有啥意思呢?难道自己的男人不是官吗?或许厉害得多呢,他都敢去拼刺刀,去冒着枪林弹雨冲锋呢。。。。。。只是,他要是没死,就是跑到那边了,跑到那边,他还会记得她?肯定早又成了一家,过着很富裕的日子。。。。。。那他才不会想着还有个人在傻傻的等呢,真的是前世里欠他?咋会欠他?都是这公公把她骗了。。。。。。骗得她好苦呀。
唉,或许这真是命。早咋就没想到他不可能回来呢?眼看已是人老珠黄了。。。。。。
春英一边往家走,一边心里感叹自己的命苦,埋怨公公道:你既是恁有心,你挺住呀,咱一事熬着也有个依靠;这可倒好,你这往*上一挺,啥事也不管了,你倒心静了,叫人心里慌慌的乱。
她正想着心事,不防的队长跟过来说:“你爹现在啥样?”她一猛吓了一跳,扭过身看看他,才反应过来,缓缓说:“就那样。。。。。。慢慢熬吧。”
队长就撵上她说:“唉,人老了,谁也没办法,都有这一遭;叫我去看看他。。。。。。”
春英一下就心慌起来:她公公原先常对她说,这些人咱不远他也不近他,遇上了说句话,尽量别多说,别让他忖着咱想和他说啥,咱处处小心着,不出差错,不让人揪咱小辫子,不认人给咱穿小鞋就行了;再说你又不用去上工,巴结他干啥?
她知道公公那意思:即便巴结人,也是他去巴结,没她的事儿。
她心里惶惶的:因为她听说队长和好几个女人都有事,他是不是知道她公公卧*不起,就动她的心思了?这样一想,竟然身上一阵发热,有了要软瘫的感觉,心里一阵发紧:他要是真欺负我,我可咋办?不是要忍着心慌给他欺负?
在她的想象里,她是既不会喊,也不会反抗的,因为那样势必要嚷嚷出去,她的脸皮可经不住这样的羞骚呢。
队长小声对她说:“你爹那人可有眼色,你看这么多年,一直当着保管,我想着只要他能动,就一直不换人,谁知道他说不能起来就起不来了;搁伙了这么多年,我都想着鈅匙还给他留着,只要他还能起来,就还给他。”
春英忙说:“你还是再寻个人吧,他就算能起来,也只能坐在家里,啥也不能干了。”
他就装摆着悄声说:“就那也得等等再说,干了这么多年,啥差错也没出过,一有病就赶紧换人?事不是这样弄的,是不是?这队里恁多人,我还能不知道谁远谁近?”
可春英心慌的正是这:她要是和队长一块进家里,她公公会咋想?会不会疑心她和他走得很近?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她:我才躺*上,你就心稳不住了;这可冤枉死人了。。。。。。
可要不和他一块回去,人家不管是真是假,说得是要去看她公公,那又有点不礼貌了。。。。。。
她一时有点惶急,说话也不利索了:“他他他。。。。。。屋里一股气,你你你。。。。。。还是别别别去吧。。。。。。”
他笑道:“那怕啥,不是这,还真轻易走不到这呢。”
这倒是实情:这老头利亮时,不管啥时候,只要听见动静,赶快就出来了,有啥事也是在门口说,从不往家里让人,以至村里的男人都知道老头的脾性,也从不往他家去,有啥事就在门口喊一声。毕竟老头一直当着保管,好赖在队里也算有头有面的人,别说一般人给他面子,就连一个个的队长,也会有时得暗暗让他通融一下,谁会去抹他的鼻子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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