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那就是无耻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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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鸡子杀好，放锅里煮。然后把鸡毛啥的拿后院要埋。她就拿张锨跟着过来，指给他一个地方。他接过锨剜个坑，倒进鸡毛盖土踩实。好像这样就天不知地不知了。

再回到灶房，她看着他微微笑道：“是不是偷人家的？”

他硬着嘴道：“不是。”

她笑笑说：“不是最好。。。。。。我看你像一天没吃饭似的，我给你擀碗面条，一会儿下到鸡汤里。”说着就去挖面。

肖民想阻止，又一想：反正就想赖在这里，随她吧，能熬只管熬。就默不作声坐到灶台上。看她挖面舀水和面。

她把面挖在和面盆里，添了水，这才想起去洗手，一只手舀水往盆里倒一只手伸给他看，一边笑道：“其实我的手不脏。”

他嘟哝道：“管你脏不脏。。。。。。”心里却在想：等这一切都结束，他如何开口说不走了；淡淡的问一句，有闲*没有？那明天又该咋办？不由在心里恨自己：没本事，就不要干不了底的事；不干最多是个囟球，干了就彻彻底底是个囟球。

她将面揉成团，拿出来放案板上，又使劲揉起来，揉的案板滋滋响。她整个身子都在用着劲，上半身更是动来动去。动得那两谷堆上下不住晃，好像要晃掉了。

揉了一会儿，她住了手，去盆里洗去手上的面，说：“醒一会儿。”重过来站灶台前，笑米米说：“你要是去当兵，有人会半夜给你擀面条吃？”

说着撷开锅盖，立即可着锅冒出一团热气，那水已滚的嘟嘟响了。她就掂起鸡子翻个个儿，再盖上，说：“我都不知道，男人为啥恁想去当兵？要是遇上打仗咋办？还不叫家里人萦记死。”

他动动嘴，却没说出来，只在心里说：打仗不用遵守这遵守那，可以可着劲去发泄；死了也比这窝窝囊囊活着强；或许有时候，真会觉着死了比活着痛快。。。。。。

她低下声试着问：“是不是俺婶不让你去，你才伤心生气？”

他动动喉结，还是没说出来，心说：她都不可能知道，原本想着等体检上，再和她说，她一定会同意的。。。。。。可现在，妈的，丢人丢到家了，没脸再出去了。。。。。。

她嘻嘻笑他：“还心里瓦屈呀，别再想了中不中？真是。。。。。。啥大不了的事，叫我说，还怪好哩，怕在家给我干活是不是？”

他忙抓住她的话接道：“你有啥活？说吧，我这几天专门给你干。。。。。。”

她咯咯咯笑着说：“你只要干，还会没活？”说着撷开锅盖，把鸡子再翻一下，立即将手放嘴前吹了几口，说：“咦，还怪烧哩。。。。。。快熟了吧。”去拿根筷子，扎扎鸡肉，说：“差不多了。。。。。。”然后问他：“捞出来给你下面条吧？”

他吱唔道：“熟不熟？”

她就悄声说：“不熟咱再煮。。。。。。用鸡汤下面条好吃。。。。。。”

他忙说：“那好。”心说：妈的，真成偷鸡贼了。。。。。。又一忖：心里恐慌的还不是做了偷鸡贼，而是那一砖头不知碓住人没有，碓得啥样，会不会惹下大祸，如何了结。

她去拿个盆，把鸡子捞出来，见鸡汤多，就又舀出来，这才把面条下了。然后她去鸡上撕了些肉，也下到锅里。用筷子搅搅，待面条煮熟，就端下锅放一边的锅台上，盛一碗递给他：“还有半碗，够不够？”

他忙说：“这就够，那。。。。。。你吃吧。”

她笑道：“你快点吃吧，我晚上吃的饱饱的。”

煤火还在呼呼烧着，面条又热得不敢下嘴。他就说：“把煤火封住吧，怪热的。”

她问：“你不冷了？”把煤火封住，弯腰搬个凳子，放上灶台，跨上去和他挨着坐了，小声问：“好吃不好吃？”

他觉得自己满面羞红，又怕她看出，忙低下头说：“好吃。。。。。。”

女人家笑道：“其实，要是逮些麻雀，说不定比这还好吃。”

他心说：那当然，至少那吃着心里自在。

就问她：“哪儿有麻雀？”

她笑道：“你傻了？那房檐下不就有？我见天一黑，麻雀就钻进房檐下的窝里，心想着你黑老也不来了，要来，咱等夜静搬个梯子，悄悄上去，把这房檐逮一遍，保准能逮十来只，那不是耍嘛，还真指望它吃肉？”

他忙说：“好，不行一会儿就去逮。”

她格嘀嘀笑笑，轻轻打他一下，说：“都半夜了，咱是神经病？大长一冬，黑老多哩，现在去轻摆，你还老会哩。”

他心说：不现在去，一会儿去哪儿哩？真他妈一失足成千古恨，有家不敢回了。。。。。。

她就催他：“快吃吧，快把那点也吃了。。。。。。来，我给你舀碗里。”

他不耐烦道：“你慌啥？抵脑割掉往里灌吧？直赶说不吃了，叫你吃。”心里烦躁起来：这是催着我快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