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舍命为伊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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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悠然打开家门，蒋明轩一下歪过来，这一歪人也醒过来，睁开睡眼：“哦，悠然！”

“明轩！”悠然惊呼，“你怎么？你在这守了*？”

蒋明轩站起身来，这才发觉浑身酸痛，轻轻地活动了一下，手机一直攥在手里。

“悠然，我担心你会害怕，就在这守着，我想着如果你给我打电话，我就能立即出现了，这样你就不会怕了吧。”

悠然不敢相信，但是心里却是由衷地感谢：“你不用这样的，我们本来就是上下楼，就算我临时需要你过来，也不过是十几秒钟的事情啊。”

“可还是有十几秒的距离啊！”蒋明轩说，说完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都早晨了，我也该上班去了。”

“明轩。”悠然说,“谢谢你！”

蒋明轩扶着自己的腰，看得出疼地厉害。

“没事吧？”悠然问。

“没事！”蒋明轩这才说完，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调侃说：“人上了年纪就是不行了。”

悠然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明轩，你……你不用这样的……”

蒋明轩收起了笑容：“悠然，你不必放在心上，也不必说些什么，为时过早，顺其自然吧！”

李悠然来到公司，今天公司仿佛有什么异样，大家总是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讲着什么，而见到她后又纷纷避让，好像单单躲着她似的，这让悠然有些不安，她刻意挺直了腰背。

快走到办公室时，就看到助理小张站在门外，好像刚从门上撕下什么东西，手里还拿了一些。

“小张，你在干什么？”李悠然问。

小张被吓了一跳，慢慢转过来，把东西臧在身后，竟有些语无伦次：“哦……没有啊……李主任……”

“到底怎么回事？”李悠然更加狐疑，“我怎么看着全公司的人都鬼鬼祟祟的？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王雪亮跑过来，接过小张手里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吗？”

“就这些。”

“那好，传达下去，此事到此为止，如果再听到有谁议论，请另就高位！这是老总的意思。好了，先忙你的去吧。”

李悠然更加不安：“雪亮，是关于我的吗？”

“进来再说。”王雪亮把悠然引进办公室。

“什么事情？”悠然问，她觉得自己心跳得厉害，声音也发抖了。

王雪亮轻声说：“是一些不利的东西，悠然……”

“给我！”悠然趁王雪亮不备，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东西。

“悠然……我也是一早来到才知道的，已经让小张都收起来了，现在还不确定是谁干的，你放心已经在查了……”

李悠然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牙齿都在打哆嗦，她简直无法相信，手里的东西竟然是自己的大幅照片，是自己都从不知道的，一张醉酒后的不雅照片，照片虽然拍得模糊，但仍然能认出就是李悠然。

悠然犹如五雷轰顶，一时站也站不住，她接连后退了几步，不得不扶着桌子才勉强站定。

“还用说吗，一定是他！”

“可是，他已经被双规了！”王雪亮说，“照片是他拍的不错，可是又是谁来贴在公司的，还不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李悠然大叫，“为什么都要来找我！”她愤怒地把照片撕成两半，两半又撕成四半，直到撕成碎片，自己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人一下子散了架，扶着桌子，甚至直不起腰。

王雪亮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悠然，要不，你先回去，这几天先不要来上班，在家散散心，等事情过去再说。”

李悠然缓缓站起来，双目茫然。

“悠然，没事吧，我送你回去吧！”王雪亮说。

悠然没有理他，自己慢慢走了，她走得很慢，每一步都特别沉重，身体却虚无得很，就像飘在云端。她经过走廊的时候，有人看她，她仿佛觉得有千万双眼睛盯着她，千万个人在盯着她，在议论着，“看，她就是照片上的人!”

李悠然不知该到哪里去，街上来来往往飞驰的汽车和刺目地阳光让她觉得眼花缭乱，几乎要昏过去。她走着走着，来到一个小广场，这里有孩子在嬉笑玩耍，她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抱着腿，把脸藏在臂弯里，她怕被别人认出来，怕被别人知道自己就是照片里的人，她觉得既丢人又无助，自己一个人哭起来……

徐谦放下电话，愤怒地站起身。他来不及思考，急忙开车回了家。他得收拾几件随身的衣物，这一去恐怕需要个几天。

徐谦才收拾完东西，就听到开门声，与刘心正好照面。下午这个时间，通常刘心都会约几个太太一起打牌，应该不在家的，徐谦一时有些无措。

“你怎么回来了？”徐谦问。

“怎么，很奇怪吗，我回我的家有什么好奇怪的？”刘心高调问，“倒是你，这个时间应该是在公司的，怎么回来了，拿东西干什么，像是要出门啊！”

徐谦顺势说：“你回来了正好，我要出差几天，这几天你在家好好照顾贝儿。”

刘心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信任：“出差？去哪里？”

“南方。”徐谦胡乱应道。

刘心说：“南方好啊，风景秀丽，人杰地灵啊。”

徐谦拍拍她的肩膀：“好了，我时间不多，先走了。”

看着徐谦离去，刘心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她觉得自己太失败了，但她迅速振作起来，徐谦，你越是关心她、在乎她，她所受的伤害就会越大、越痛，你尽管去吧！去吧！

李悠然一个人哭够了，抬起头来，想想哭又有什么用呢，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她打车回家。

不知怎么楼道里围了好多人，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悠然越往上走越觉得不安，她分明听到熙熙攘攘地人声是从自己家方向传来的，到底又有什么事？她赶紧跑上去。

自家门口站了几个物业管理的人，不知怎么家门已大开，里面被弄得满地狼藉。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李悠然问。

“你住这一家？我们接到其他业主报案，说是这家门被撬开，你进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要不要赶紧向公安局报案？”

李悠然跌跌撞撞地走进去，橱子里的东西全被翻出来，仍得满地都是，能推倒的家具也被推地四仰八叉，厨房里的碗碟都摔成了碎片。

“小姐，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可以到物业办公室调监控录像。”一个物业的人问。

“暂时不用，谢谢你们，你们先出去吧。”悠然无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