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懵动的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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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元旦节了，校园里的人一下少了一大半了，大部分同学早已整好行李，奔向回家的路途，或已在回家的路上了。

寝室里，就只剩下肖瑞奇一个人了。

在寝室里看了一会儿美剧后，肖瑞奇感到肚子饿了，看看桌边的时钟，11:50了，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把电脑合上，拿着饭卡，他便去了食堂。

肖瑞奇路过食堂外的餐卡充值处，平常那里总是排起长龙队伍，今天却清清静静地，而且还关了门，业务办理窗上贴着一张告示：

“由于学校元旦放假，本窗口于12月31至1月2日间暂停办理充值业务，所有充值业务请前往二餐厅办理。”

二餐厅位于学校东北角里，不大，但离现在的新校区还是有点距离，步行得走个十来分钟才能到。肖瑞奇想着，自己前天冲了一百块，现在卡里还剩七十来块，这几天应该够用。想到这儿，他便打消了去二食堂充值的念头，径直地走进了食堂里。

今天学校放假了，打饭的人比平时少了许多，所以食堂也只开了一楼的两个打饭窗口。肖瑞奇看到，今天食堂提供的菜非常丰盛——有肥瘦刚好、色泽润泽的回锅肉，有香味扑鼻的笋条炒里脊丝，还有挑人津液的什锦菜，当然，还有那一下就吸引肖瑞奇眼球、味美肉鲜的豆豉虾，豆豉的香味配着虾的鲜香，*着肖瑞奇的味蕾。这是他最喜欢吃的一道菜，来四川后他就喜欢吃虾了。在上海，肖瑞奇很少吃虾，不论怎么做——油焖大虾，爆炒虾仁，孜然烤虾也好，他都不喜欢，他觉得虾有一股腥味。可怪的是，到了四川后，他味蕾习性变了——他喜欢上了学校食堂的豆豉虾！或许是由于豆豉浓重的味道很好地掩盖住了虾原有的腥味吧。

有这么多美食在眼前，肖瑞奇这次自然点了很多咯。他刷卡时，发现今天点的四样菜一共花了十七块。“哎，好贵啊，今天涨价了？”肖瑞奇心里默念到，但闻着餐盘里散发出的香喷喷的菜香味，他觉得这十七块还是挺值的。于是，他脸上挂出了灿烂的笑容，双手接过餐盘，嘴里道出一声“谢谢”，遂欲转身端着餐盘坐到就餐区某个角落好好享用这顿美食。

为肖瑞奇打饭的是一位中年妇女，膀大腰圆的，乍眼看去好似一个甜鸭梨伫立在打饭窗口后。听到肖瑞奇向她投去微笑并道“谢谢”时，她先是一顿，一时惊愕之情挂上挤满肥肉的脸，之后惊愕幻化做欣慰，她笑了。

“同学，同学。”中年妇女招呼着正要走远的肖瑞奇。

“啊？”肖瑞奇疑惑地转过身，“叫我吗？”

“来来来，同学，”中年妇女呼着，好似快要伸手将肖瑞奇拉回来。

“什么事儿啊，阿姨？”

“阿姨给你加个鸡腿，”中年妇女捏着筷子在盛放着卤鸡腿的餐区里翻找着，“阿姨给你夹个大一点的。”

“阿姨，不用了，不用了。”肖瑞奇急忙谢绝，他以为阿姨是要骗他再刷一次卡。

“这个卤鸡腿特好吃，”中年妇女说道，找了个肉多色美的鸡腿要夹到肖瑞奇的餐盘里。

“不用了，阿姨，”肖瑞奇将餐盘往后挪了一寸，“阿姨，我吃不了那么多。”

“这孩子，长身体的时候，哪能吃那么少呢？”中年妇女将鸡腿放在肖瑞奇餐盘的空格里，顺带还舀了一勺卤汁浇盖到鸡腿上，“这鸡腿呀，不收你钱的，算是阿姨给你加的餐。”其实中年妇女看出了肖瑞奇脸上写满的疑惑与惊讶的表情。“明天就是新年了，怎么能不吃一顿好的呢？”

“哦，谢谢阿姨！”肖瑞奇腼腆地笑了，“阿姨，新年快乐！”

“快乐快乐，新年快乐！”中年妇女乐得合不拢嘴了。望着肖瑞奇离开的背影，她眼睛眯成近似一条缝，嘴里叹到：“啊，多好的孩子啊！”

肖瑞奇捡了个食堂靠窗的角落刚坐下，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饭卡借我一下。”

肖瑞奇扭头一看，李浩然正站在背后。肖瑞奇有些惊讶，李浩然这个富家公子哥，到食堂吃饭干嘛？还找自己借饭卡，这又是唱哪一出？

“我饭卡没带，借我一下。”李浩然见肖瑞奇没啥反应，便说道，“刷了我会还你。”

肖瑞奇从衣兜里摸出饭卡，递给了眼前这个大高个儿。李浩然接过饭卡，走向了打饭窗口。

吃饭时，两人相对而坐——李浩然坐在肖瑞奇斜对面，给肖瑞奇对面空了个位置。其间，两人一句话也没说，肖瑞奇顾着品味盘中的美食，没在意要不要和李浩然说话；李浩然一手撑着腿，一手捏着筷子，在餐盘里捣腾着，时不时瞟一眼斜对面的那货。看到肖瑞奇吃得正专心，心里念叨着：这小子再趴下去一点都可以趴到盘里去了，有这么好吃吗？

一下午肖瑞奇都在寝室里宅着，一会儿在凳子上坐着望着天花板发呆，一会儿点开视频网站看美剧，一会儿又翻翻词典，一会儿又趴在桌子上拨弄着桌面上放着的摇头娃娃......他不知道能干点什么。

“好无聊啊，人都走光了，该干点什么啊？”肖瑞奇嘀咕着，平日寝室里人满时，他还可以与人聊聊天，相互打趣，可今天人走光了，他便觉无聊至极。想了想，他还是觉得去图书馆打发时间更为妙。

可很不巧的是，图书馆今天也早早地闭馆了。肖瑞奇只好悻悻地回到寝室，继续干着无聊的事情。坐着坐着，他竟觉得有些困顿了，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声将他吵醒了，惺忪中摸到手机，拿近看，是肖妈打来的电话。

“喂？”

“肖瑞奇啊，你们放元旦了吧？”电话另一端传来了肖妈的声音。

“是，今天都放了。”

“哦，那你现在在学校？还是在哪里？”

“我在寝室里。”

“嗯，你吃饭了吗？”

“还早啊，这才几点。”肖瑞奇以为现在还很早，还没到饭点。

“不早了，肖瑞奇，快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