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新工作（1/2）

肖瑞奇依旧在那条路上发着单子，现在已经是晚上8:00了。

一个醉汉扭扭歪歪地从东边走来，衣衫不整，手里还拿着半瓶老白干，嘴里骂骂咧咧，浑身散发着刺鼻的酒气，过路行人纷纷避让着他，生怕给自己惹上祸端。醉汉挪到肖瑞奇身旁，揉揉双眼，硬撑着快要睁不开的眼皮，瞧着他——这男生身形瘦弱，可五官倒是长得还可以。醉汉顿时心生贼意——他这段时间心里苦闷，找不到发泄的地儿，今儿遇到这个发传单的倒霉蛋，正好可以拿来发泄发泄心中多日聚积的苦闷之感，遂便跨到肖瑞奇跟前。

肖瑞奇看到这醉汉来了，本能地往旁边一闪，醉汉又凑上来，撕扯着肖瑞奇手里的传单。

“干什么呀？！”肖瑞奇推开醉汉，又往旁边挪步。

“你.....麻痹地......挡着老子......路了......”醉汉唇齿不清，还打了个嗝，一股刺鼻的酒气熏得肖瑞奇直捂口鼻。

“谁挡你了？有那么宽的路你不走，偏要走这边。”肖瑞奇指了指宽阔的人行道。的确，路是很宽，肖瑞奇仅仅站在路边围栏处，还有近三米的宽度可供行人通行。可是，安心寻事滋事的人，哪会管你这些呢？

“老子不管......老子爱走......走这边......”醉汉推了推肖瑞奇，肖瑞奇往后退了几步，幸好有围栏挡住，不然会摔跟头。其实，醉汉的推力并不算很大，按照肖瑞奇平时的能力，这一推，他是绝不会往后退的。只是这几天太累的，体重从开学时的62kg降到了现在的56kg，用俗话来说就是“风都能把他吹到”一点也不为过。

肖瑞奇白了醉汉一眼，他不想再和这个理智不清的生物纠缠下去，于是便让开了，站到街道另一端去，给醉汉让出位置。可醉汉依旧黏上来，一来就拉扯肖瑞奇的衣服。

“诶，你要干嘛啊？给你让出路了，还要怎样？”肖瑞奇怒吼到。

“这......整条街......都是我的......你他妈出......出......出现在老子面前......就......就算是.....挡我路了......”说着，还一巴掌给肖瑞奇扇过去，“让不让？”

肖瑞奇不想把事情弄大，便话也没说就转身走了。他知道现在和一个不省人事的东西讲理是完全讲不通的，行了，自己吃点亏也不算啥，只要不继续纠缠下去就好了，我到别处的发就是了。

可醉汉依旧不依不挠，他撵了上去，拽住肖瑞奇衣服，又踢了一脚。肖瑞奇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他站起来，压住心中的怒火，说道：“我报警了哈，你再这样！”

“你......你报啊！”醉汉冲上去，又准备撕扯肖瑞奇的衣服，“警察局里......有......有我熟人......”说着，又准备给肖瑞奇一巴掌，“龟儿子......你报啊......”

路上行人纷纷躲避，有几个看热闹的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并未上前制止。旁边店铺里的一个大爷实在看不下去，走了出来，一把拉住醉汉扬起来的手，说道：“和学生找什么事儿啊？喝醉了就回家去睡觉。”

“这......这是老子......的家事......”醉汉红着脸，小眼睛一闭一闭地，“用不着你老东西管......”说着，又朝大爷肚子上踹了一脚。就是这一脚，惹怒了行人。人们纷纷指责醉汉的行为，可并没人上前制止。

肖瑞奇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醉汉上前手一挥，将肖瑞奇手机扇落在地，又推了他一把，肖瑞奇重心不稳，又倒地了。

醉汉上前，伸出手准备狠狠地砸下时，手腕被一个强劲如钢钳的手给扼住了，力道之大，足以骨头粉碎。

“闹够了没？”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醉汉耳边响起，手腕传来的痛感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定睛一看：一个高个头的男人站在他身侧，双眼发出火光，男人英气十足的剑眉此时如利剑般，好似时刻准备着把这个醉汉给宰了。

醉汉欲给男人一拳，却被男人另一只手一挡，顺势一抓，反手一掰，腾空一个飞踹，再过肩一摔，醉汉直接躺地上了。

“你.....你......你妈卖批的......敢打老子.......”这一摔，醉汉算是清醒了，他意识到自己完全不是面前这人的对手。

李浩然一脚踹在醉汉胸前，踩着他的胸襟，双手插在裤兜里，俯视着醉汉，嘴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还要打吗？”

醉汉的胸口好似被压了几十吨的重量似的，感觉肋骨都快被压碎了，刚被摔地上时，脊椎也重重受挫，他五官扭曲，痛苦地求饶：“不打了，不打了，求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你浩然抬了抬眉，微微抬了抬脚，“你刚不是打别人打得挺过瘾吗？怎么现在又不想打了？”

“真不打了，我错了......”醉汉带着哭腔，“求你饶了我吧！”

“现在知道求饶了？刚怎么知道打人呢？”李浩然满脸嘲笑意味地说道，“饶了你可以，刚本少收拾你这贱狗时鞋脏了，”李浩然扭扭脚腕，鞋尖勾起醉汉的下颚，“你是不是该给本少把鞋清理干净呀？！”

“噢噢噢噢，是是是是，”醉汉爬起来，捧起李浩然的一只脚，正准备用袖子给他擦干净，却被李浩然踹了一下，这一下踹得生疼，鼻血都流出来了。

“让你用手了吗？你刚骂人不是挺带劲儿吗？用你的狗舌头给爷舔干净！”李浩然吼道，“没弄干净，小心我废了你的狗嘴！”

在众目睽睽之下，醉汉只好伸出舌头，一点一点地将李浩然鞋上的灰尘给舔掉。这是何等的羞辱啊，醉汉心想：自己从没被人像这样羞辱过！心里滋味忒不好受，而且旁观者中还有拿手机摄像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到网上去，这样，醉汉便会彻彻底底颜面扫地，唳劲儿全被李浩然踩于脚下了！

舔了一会儿，醉汉的舌头都舔干了，实在舔不下去了，他以祈求的目光望着李浩然伟岸的身躯、英俊的面庞，恳求他饶了自己。李浩然朝他脸上踹了一脚，骂道：“滚！”醉汉便立马起身，灰溜溜地夹着尾巴跑走了。

肖瑞奇站在一旁呆呆地看完了全程，他心里一惊：李浩然这人好可怕，惹不得！想到自己要是还不了赔偿款，最终下场是不是也和醉汉一样，或是比他还惨！想到这儿，他不禁哆嗦起来。他并没注意李浩然其实站在自己身旁已经有一会儿了。

“喂！”李浩然拍了拍肖瑞奇的肩膀，肖瑞奇吓了一跳，回过神，看到李浩然站在自己身后，盯着自己看，像一只饿狼盯着眼前的猎物一般。

“你还不回去啊？”李浩然开口道。

“哦，还没到时间，还早！”

李浩然看看手表，20:46了，这叫还早？

“什么时候回去啊？”

“发完了就回去。”

“那我走了。”李浩然说罢，便转身欲离去，后又想到了什么，又转回来，喊道：“喂，你吃饭了吗？”

“吃了。”肖瑞奇笑了笑，此时肚子已经咕咕叫了多时了，为了能早点把单子发完，肖瑞奇常常把吃饭的时间都节约下来。每天的传单都是定量的，发完了才能领到当日薪资，没发完，薪资就得打折扣。有一次，肖瑞奇还有三十多份没发完，他为了能蒙混过关，便将这三十多份扔到垃圾桶里，结果被上级发现了，当日的工资狠狠地扣了一半。

李浩然听到肖瑞奇回答后，便转身走了。

21:30分，肖瑞奇终于把手中剩下的单子全部发完了，他顿感轻松了许多，走到一家糕点铺前，“老板，我要两个酱香包子。”

“好嘞！”老板热情地答道，熟练地在热气腾腾的包子蒸笼中捡了两个看起来大而饱满的包子装进袋子里，递给肖瑞奇，“四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