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新婚爱未晚】(82)既然已经解脱,为什么要回来?(2/2)
……
顾靳城做事情从来都不只是装模做样,他既然选择了要干涉,那就一定会达到自己的目的。
做了个很好的顺水人情,直接让许初见离开。
顾三少在机场被他截了下来,在经过一番争执以后,被强制带回了顾家。
仅仅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
顾靳原一直以来都不会和他哥大动干戈,可这一次,着实是被碰到了底线。
书房外面,顾靳原忽而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来,眸光生冷的看着顾靳城,忽然唇畔就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哥,你早些时日要是有这手段,还至于憋屈这么多年么?我知道自从那个女人死的那天起,你就已经心理扭曲了,只是可惜了蔚宛在你身边这么多年,白白浪费了满腔感情,你才是彻头彻尾最绝情人!”
不愧是亲兄弟,他知道顾靳城的弱点在什么地方,每一句都直戳着那从未完好的伤口,鲜血淋漓。
这么多年所有人都避讳着的事情,就这样被他说了出来。
顾靳城忽然就像被定了身一般,站在那里半晌,眼镜上反射着凛冽的寒芒,可顾靳原依旧在冷嘲地说着:“要是你当时能有现在这样一半的能耐,怎么不得如你所愿啊?你觉得整个顾家都欠了你,欠了那个人是不是?现在你又凭什么管我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而顾靳原知道,想要击垮一个人,有一种办法比拳头更为奏效。
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能彻底逼疯了顾靳城,“你自己得不到幸福,就也想要别人和你一样!要是那个人在天之灵还能看到你这个样子,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
很显然,这些话真的刺激到了顾靳城,本来只是有些隐隐的怒气,在这时全然爆发了出来。
两人就这样在家里动起了手,在盛怒之下,谁都没有讨到什么好处。
最后这一场闹剧,是以顾老爷子的出现才将场面镇下来。
而这请出老爷子的人,当然只有蔚宛。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出闹剧。
顾家一直是她的家,只不过因为一个人,她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儿。
不是不想回来,只是想不到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和姿态,来面对顾靳城。
即使两人之间见面不多,可偶尔的遇见,让她不知道如何自处。
就像现在这样的情形,偌大的客厅内气氛僵硬尴尬。
几乎一家子的人都在,弥漫着低气压。
蔚宛的目光在不经意间和顾靳城撞在一起,她在那深邃似海的眼底,看到的依旧是和以前一样的嫌恶之色。
挪开视线,在不曾去看他一眼。
这一天的时间家里就变得乌烟瘴气,蔚宛见时间差不多,便想要离开,她要是在这继续待着也没什么用。
“宛宛,在这住一晚再走吧。”傅友岚被自己这两个儿子的事情弄得头疼,看到蔚宛又觉得心疼,老爷子说的也没错,当年的事情如若不是他们干涉的太多,这两个孩子至于走到这样的一步?
“妈……”蔚宛几乎是脱口而出了这个称呼,而在意识到之后,立刻改口:“阿姨,今天家里的事情多了些,我在这待着不太好。”
傅友岚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称呼,花了好一会儿才接受,一时间心底有几分酸涩。
拉着蔚宛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怅然地说:“宛宛,你叫了我五六年的妈,这会儿突然之间有些不习惯。明明当初你们两人的感情很好,怎么就会走到了这么一步……”
傅友岚想不明白,蔚宛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本来只要牵扯到感情上的事情,就会说不清楚。
在感情上面,应该没有人能真正解释得清。
以前顾靳城对她好,那只是建立在亲情之上,还不曾发生过这么多的纠葛。
谁是谁非,也无从评价。
傅友岚见她不说话,以为是又说到了她心里的难受,眉眼间的神色有几分动容。
“以前这家里好歹还有你这么个贴心的人,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冷清。宛宛,要不你做我们家的干女儿,称呼还和以前一样,改了怪不习惯的。”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能彻底划清界限。
蔚宛的眼底微红,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以前她就总是说这种话,要是真的没有这个缘分继续做儿媳,就做女儿也可以。
然而现在,她不知要如何。
蔚宛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傅友岚身边带着些女儿家的撒娇,只是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我们还是家人,以后只要有时间,我一定抽空回来陪您……”
但若是真的一直生活在这里,这尴尬的场面蔚宛自己都无法想象。
她应该要管自己的前夫叫什么?
还是哥哥?
虽说以前她也没少这样称呼,但在现在这样的时候,早已不复当年心境。
“时间太晚了,老爷子都在这歇下,你在这住一晚再走吧。”傅友岚看着外面的雨,有逐渐下大的趋势。
这已经是她的第二次挽留,蔚宛有些不好意思再拒绝。
她的目光望着二楼的方向,迟疑了好一会儿她才点头答应了。
“我……我先去把我自己的房间收拾收拾,毕竟这么长时间没住了。”她笑了笑,不忍心再次拒绝这个一直对她很关心的亲人。
傅友岚的眉眼上总算露出了些许愉悦之色,笑道:“哪还需要你自己去收拾,你的房间还是那样子从来都没变过,隔三差五就打扫一下,随时随地都可以住。”
蔚宛愣怔着,久久难以言语。
她在离开的时候就没想过要回来,此时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更是堵得厉害。
站在二楼的房间前时,蔚宛的脚步有些停滞。
很奇怪,或者说有些可笑。
在顾家,她和顾靳城两个人的房间是紧挨在一起,中间只隔着一道墙壁。
而在那间大别墅里,他们两人的房间却是隔着最远。
可人心的距离,远远不能用这些来衡量。
就像他们曾经睡在同一张床上,也都只是同床异梦。
她拧开房门准备进去的时候,隔壁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顾靳城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一步步向她走近。
蔚宛放在门把上的手不由得握紧了几分,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皱了皱眉,可更冷的是他的眼神。
“来替阿原解围?”顾靳城的语调寒凉,这不经意之间的质问,是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
她往后退了一步,明知是在家里他不可能再乱来,可心里依旧有几分不自然。
在他平静寒凉的目光下,蔚宛仰起下巴生出几分底气,直视着他问:“你自己得不到幸福,所以自私地也要别人和你一样?还是说,这又是你变相和家里表达愤怒的一种方式,觉得他们之前干涉你太多,才导致了最终的悲剧?”
顾靳城望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带着凌厉。
几乎和顾靳原表达的意思没声么偏差。
都觉得他做这些事情不过是因为不甘心?
“别人都没错,从头到尾做错事情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你要迁怒别冲着别人……”蔚宛的声音很低,到后来近乎是在喃喃自语。
猝不及防间,蔚宛的腰肢被他揽住,在她未反应过来之时,后背已经抵上了坚硬的墙壁。
男人清冽的气息将她围住,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脸上,将她眼底出现的不安和惊讶之色尽收眼底。
他俯身慢慢凑近她,唇畔划开一抹寒凉的弧度。
“既然已经解脱了,为什么要回来?”
男人的声线冰凉,听不处任何起伏,就如同他眼底的深邃,教人无法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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