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莫忘还是莫望？（1/2）

莫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窒息感，浮浮沉沉，就像失了双鳍的鱼，只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身体随着巨浪上下不停地翻滚。这种身体的无力感，让莫望感到抓狂。最要命的是头部炸裂式的痛楚，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在来来回回无休无止的摩擦切割。在无尽的黑暗中，莫望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向前不断地推进。

“嘶啦，嘶啦。”

“哗啦，哗啦。”

耳边断断续续的传来风声，雨声，或者还有人们之间的交谈声。并不真切，但却使得莫望有着满足的充实感。

我还活着？

在迷惘与痛苦笼罩下的莫望，突然看见一束强烈的白光。竭尽全力的望去，在白色的光束里好似还掺杂着丝丝猩红。

这时，从遥远的时空幽幽的飘来一句话：“赔钱货！赔钱货！快起床！快起床！”

呔！敢骂老娘是赔钱货！让老娘看看是哪个黄口小儿！

“簌”的一声，仿佛时光倒流，又仿佛从另一个无尽的时空穿梭而来，一切都回归于平静。

莫望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首先入目的一个烂洞接着一个烂洞的纱织蚊帐。鼻息间充斥着湿润又闷抑的气息。莫望费力的偏过头，从黄土为顶，木柱为梁的屋顶往下细细观察。坑坑洼洼的墙壁上，泥土不时地往下“簌簌”的掉落着。整间房子空间很小，只放置了一张床，一面垂挂在墙壁上的镜子，和一个落了灰的不及膝盖高的黑木柜子。

房间的大门敞开着，门外颜色昏暗，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房檐边的瓦片滑落。本来清凉的雨水更似加重了空气中深入骨髓的湿闷与寒冷。房间中没有窗户，唯一的一盏顶灯，散发着微弱的昏黄光晕。

“啪，啪，啪”是混着雨水的脚步声。

敞开的房间门口出现了一个大概五六岁左右的小胖子，圆圆的脸，圆圆的肚子。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滴溜的望向莫望。

“吭哧，吭哧。”

莫望平静的看着小胖子靠着门框喘气。

过了大概一分钟，小胖子用脏兮兮的小手抹了一把脸，用尖厉的童音喊道：“赔钱货！你怎么还没有起床？都快中午了！”

莫望还是平静的看着小胖子。

小胖子皱了皱眉头，懵懂不解的瞪了一眼莫望，踏着小碎步，移到莫望的面前，小心翼翼的问道：“赔钱货，你傻啦？”

莫望还是平静的看着他。

小胖子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抬起脏兮兮的小肉手就要打向莫望的脸。

这时，莫望动了，她一把抓住小胖子的肉手，拧向腰后。

“啊！赔钱货！我要打死你！”小胖子的泪水就像自来水一般，想来就来，从眼睛中串串流出。

莫望皱了皱眉心想：这个小子才五六岁，这么不招人待见的话肯定是模仿家里的大人说的，看来，自己在这个地方的处境不太好啊。

别看小胖子年龄小，但是农村的孩子还挺有劲，在回转一只手的同时，另一只小短手就要伸过来拉扯莫望的胳膊。如果莫望没有前世的格斗经验，说不定还真被这个小胖子“反压”了。

莫望腾出另一只手抓住小胖子那只不安分的胳膊，同样反手扣在他的腰后。

用嘶哑的声音质问到：“说，这是哪？”

小胖子艰难的扭过头瞅了瞅莫望，脖子上的堆堆肉也因为害怕而颤抖着：“赔钱货，你真傻啦？”

莫望皱了皱眉，心情不爽一个小孩两次问自己傻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