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七十八（1/2）

发生在背后的事情卫颖深他们当然不知道，办好了临时身份凭证出来后，他们便按原计划分成两拨出行。

因为办理身份凭证的手续有些复杂，所以塔塔木仁族的族长在出具证明之后便赶回族内处理事情。出了□□部门的大门后，方虎和卫颖深姜未两人也分开走，方虎按卫颖深的吩咐，率先离开，寻找风城的相关人物去打探些消息，而卫颖深则陪姜未出去逛逛，顺便买些东西。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包打听一类人的存在，似乎人类的八卦天性不受时间距离地域的限制，风城自然也有这么一类人，方虎有心找的话自然不难找。

在昨天出来吃饭的时候，方虎已经不动声色地在和其他小贩、客人、店小二等人的闲聊中探听到了一些关于包打听的消息，他现在就要去特定的地方找包打听以得到他们想要的那些具体的消息。

作为卫颖深的护卫队的队长，方虎打过交道的人极多，三教九流各个阶层的人都有，何况他本来就是星盗出身，找个隐藏在某街区的“包打听”套点消息出来并不困难。软硬兼施威胁利诱，能用钱解决的就用钱解决，如果不能，方虎也不介意用武力，最后把消息打听出来之后用催眠的法子把人的记忆消去就是，要是实在不行，杀个混混也不算什么。

方虎的目光冷凝，英挺的鼻子打下一片片阴影，他压低了帽子往昨天打听好的街区走去，走到一扇格外简陋的门前，屈指敲了敲。

“谁啊？”敲了好久，一个含混的声音响起，带着酒意和睡意，格外困懒。

“客人。”方虎压低了声音答道。

“什么客人？”那个声音边慢吞吞地过来开门，便嘟囔道，“这里不做生意，你找错了吧？”

“没搞错，”方虎轻笑了一声，笑声压在喉咙里，他的手从打开一条细缝的门缝内塞进去，手心里托着五枚金币，“客人带上礼物来做客，就不知道主人收不收。”

那个声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拉开门让方虎进去。

木门后的屋子极黑，带着一股阴冷的湿气和不通风的霉味，主人显然没有带着方虎继续往里走的意思，两人就在门后交谈，两张脸俱隐没在阴影里。

“说吧，你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无本万利的生意，朝你买点消息。”方虎答道。

一枚铜币能买一个肉包子，一枚银币能换一千枚铜币，一枚金币可换一万枚铜币，他亮出五枚金币，架势确实不小，如果不是这样，这屋子的主人也不会给他一个生客开门。

那个声音警惕地问道：“什么消息？”

“巫神殿，巫力，还有这个大陆上一些势力分布的消息。”方虎的嘴角勾了勾。

那个声音从主人显然有些诧异，没想到方虎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要知道这些消息并没有什么隐秘的地方，他压下不可思议，道：“你用五个金币就买这些消息？”

“当然不，你给出的消息要值五个金币才行。当然，要是有更重大的消息，我这里的金币也多得是。”说着方虎掏出钱袋，两个指头拈住轻轻晃悠了一下，袋子里的金币相互碰撞发出迷人的清响。

对他们这种靠卖消息为生的人来说，没什么比真金实银更有诱惑力的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没多久就一口答应下来，“行，先给我定金。”

方虎依言给了他三个金币，对方收了之后掂了掂，然后带着方虎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往房子的地下走去。

看这架势，这应该是往地下走去，过道的空气中带点儿水汽的湿冷。路程不算远，没一会儿方虎就走到了一间布满蜘蛛网的大房间里。

推开门后，那个声音的主人熟门熟路地拿起架子一角的引火器，轻轻点着了被固定在墙上的油灯。

轻微地一声响过后，不大的火苗腾地一下子升了起来，带来满屋昏黄的光晕。

方虎这才看清对方的样子——年纪不大，个子不高，说是青年都有些勉强，应该只是少年。对方有些瘦，单眼皮，眼睛细长，皮肤是比较暗淡的微黄皮肤，长得不好看也不难看，浑身散发出没睡醒的气息，怎么看怎么不起眼，要是换一个人，估计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个人就是风城最厉害的包打听。

“我不知道你具体想要哪些资料，不过跟你所说有关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你在这里看就是，看了多少给我多少资料费，不过有个规矩，这些资料都不能外传。”少年打了哈欠，面对高大的方虎，状似半点防备都没有，只指着满屋的书架让方虎自己去找资料。

方虎眼尖地看到了书页封皮上的文字，那上面的一个个字印入他的眼帘，他在脑海里仔细搜寻了一番，发现还是半点印象都没有，一时不由有些愁。

少年看着方虎一言难尽的扭曲表情，突然福至心灵，“你不会是……不识字吧？”

精通十七种语言，能写二十二种语言的文字，会四十二种语言的日常对话的方虎听到这个问题不知道该给出点什么反应，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质疑不会写字什么的，真是太操蛋了……

“你真不识字啊？”少年瞥了眼高大英挺的方虎，半晌收回眼神喃喃道，“那现在难办了。”

方虎：……少年你那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