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一章 故地重游（2/2）

“没有，没有。”舒葵再次用力摇头，遥遥一指，“我把你睡的种得离我很远，在那里，还有娄宿，就睡在篝火边上。”</p>

“娄宿，你梦到了娄宿。”凌玖川喃喃低语。</p>

“你不会真的有过一只叫娄宿的狗吧？”舒葵不信会有这样的巧合。</p>

凌玖川不置可否，只问：“娄宿长什么样子，还记得吗？”</p>

舒葵当然记得：“很大，站着的时候，肩膀快到我胸口了。两只耳朵和尾巴尖是黑的，其他地方都是白的，指甲金黄金黄的，变成小男孩的时候，总觉得那手没洗干净。”</p>

凌玖川听了她的描述，笑了笑：“墨耳金爪獒。”</p>

“对。”除了在梦里，舒葵再没听谁提起过这种狗，“是魁仙国的国民吗？”</p>

“是。性格沉静，忠诚，不好斗，对你好的，能为你下地狱，但真要恨你，打起来了，不死不休。”凌玖川对这一种族的评价颇高。</p>

“烨城里有墨耳金爪獒吗？”舒葵突地很想见一见娄宿或他的族人。</p>

“没有，哪里都没有了。”凌玖川的声音低了下去，“灭族了。”</p>

舒葵“啊”一声，既难过，又惋惜。</p>

“你把你梦到的，在这里发生的事，详细跟我说一说。”凌玖川话锋一转。</p>

舒葵不明就里：“我的梦和解惑情术有关？”</p>

“说。”凌玖川微微皱眉，显出些不耐来。</p>

舒葵不想和他做无谓的争执，加上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便仔仔细细地说了起来，并对其中打败、捉弄凌玖川的情节大肆渲染，直把自己说成了个独步天下的绝顶高手。</p>

凌玖川一反常态，静静地听着，没有丝毫恼怒和不快。</p>

舒葵喜欢娄宿，说了很多他的事，想到有趣处，止不住地格格直笑。</p>

“你看天，我就一直在看着你，是不是？”凌玖川忽然开口了。</p>

舒葵一窒，想他怎么就单单记住了这个。</p>

“你有没有问过我为什么看你？”凌玖川又问。</p>

“问过。”舒葵对这段对话也是印象深刻，“不过，你没有回答，倒是反过来问我在想什么。”</p>

“你在想什么？”凌玖川接了话头。</p>

“什么都没想，就是看星星。”舒葵记得自己是这么回答的。</p>

“然后呢？”凌玖川想知道接下来怎么了。</p>

“然后……”舒葵不愿说，“然后我想到敖令洋，醒了。”</p>

凌玖川察觉到她的吞吞吐吐，一挑眉：“想到敖令洋之前，就没发生点什么吗？”</p>

“没有。”舒葵不自觉地躲避着凌玖川的目光。</p>

“其实，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不会说出去的。”凌玖川说的，虽不是原话，但和舒葵在梦中听到的，意思完全一样。</p>

舒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到我梦里来了？还是我们做了同一个梦？”</p>

“大概是做了同一个梦。”凌玖川耸耸肩，“我们一起身处幻境，做同一个梦并不奇怪。”</p>

舒葵想想，觉得有道理，可再一转念，又觉得那里不对：“既然是做梦，你怎么会知道到这里来的路？”</p>

“你忘了吗？是娄宿先带我到的这里，我再带你来的。”凌玖川对细节记得很清楚。</p>

“你还梦到娄宿带你到这里来了？”舒葵几乎要以为他在开玩笑。</p>

凌玖川似真似假地一点头：“我依稀记得，在梦里，你是喜欢我的，而且好像除了看星星和打架，我们还做了点别的。”</p>

“没有，绝对没有！”舒葵忍不住叫起来，“我是有点动心，可是没有喜欢你，除了你看我，我看你，我们绝对，绝对没有做什么别的。”</p>

“哦，是有点动心。”凌玖川笑了。</p>

舒葵这才意识到，中了他的套了。</p>

“要不要吃点东西？”凌玖川无意让舒葵更难堪，转移了话题。</p>

由于午饭难以下咽，舒葵什么都没吃，现在，确实饿了。</p>

她不客气地接了凌玖川递过来的食物，边狼吞虎咽，边往远处一点点地挪动。</p>

冬日昼短，才五点左右，天就开始暗了。凌玖川点起篝火，席地而坐，盯着火焰出神。</p>

太阳一旦落山，气温慢慢下降，半个多小时后，舒葵在寒风里站不住了，不停地跳来跳去，想让身体暖和些。</p>

“过来，坐。”凌玖川下了命令。</p>

温暖的火焰实在是莫大的诱惑，可要坐到凌玖川身边，舒葵又不太情愿，一时间，踌躇不前。</p>

凌玖川见状，没多说什么，一挥手，在舒葵面前又点起一堆篝火。</p>

舒葵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了句谢谢，居然有些窘，不敢看凌玖川。</p>

“除了梦，你还能想起其他什么吗？”凌玖川折断手边的树枝，丢到面前的火里。</p>

“其他什么？”舒葵不明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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