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章 老乔不老（1/2）

刘姨啐一口，转身要走时，舒葵推开了房门。 </p>

房间里放着一张床和一张方桌。两个女人在床上赤条条地搂抱着，像两条雪白的蛇。桌上有些道具，看得人脸红心跳。</p>

“乔……”舒葵想叫乔叔，但实在叫不出口。</p>

小林身侧的女人留着利落的短发，浓眉，眼角略微下垂，嘴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p>

“老乔？”刘姨细看之下，发现这分明是年轻的女版乔叔。</p>

女人笑笑，下了床：“我是姓乔，但不老，我叫乔云衣。”</p>

“你们家主子在哪里？”舒葵一点不废话，直奔主题。</p>

乔云衣瞪大眼睛：“我是个厨子，我怎么知道主人在哪里？你应该去问黄啸，他是大管家。”</p>

“你比他清楚，你告诉我。”舒葵相当肯定。</p>

乔云衣慢慢穿好衣服，看了舒葵一会，问：“为什么来找我？”</p>

“你身上的气味和她一样。”舒葵指了指小林。</p>

乔云衣低头闻了闻，还是不解：“我并没有闻到什么气味啊。”</p>

“有气味，是一种带点香的药味。”刘姨也察觉到了，“我还在纳闷，怎么一个大男人，身上会有香味。”</p>

“是清净散。”舒葵说。</p>

“哦——”乔云衣恍然大悟，和小林对看一眼，都是抿嘴一笑。</p>

“是什么东西？”刘姨没听说过。</p>

“药。”舒葵倒是挺清楚，“青楼女子，接待的客人多了，难免会染上些疾病。这种药，是她们日常保健所用，时间久了，药味渗进皮肤里，她们自己习惯了，闻不到，旁人一闻就能知道她们的身份。”</p>

“你怎么对我们这么了解？”乔云衣没料到一个凡人会知道这些。</p>

舒葵不答，又说：“起初，小林身上的香味，我并没有太在意，直到那天婚礼之前，她告诉我她曾是栖凤阁的小姐，我才想到清净散。”</p>

“这东西用了太久，剥了皮都去不掉气味了。”乔云衣无意识地轻轻对搓着双手。</p>

“每次你从我身边经过，我总能闻到油烟味夹杂着清净散的香味。”舒葵四下里看看，“看来我没猜错，你们应该是一起到这里的。”</p>

乔云衣又和小林对看一眼，还有不明白的地方：“你就这么肯定？万一，我只是因为和小林在一起，沾染到了她身上的气味呢？”</p>

“要是这么容易就沾染上，谁还会来给你们生意做？”舒葵微微皱起眉，“我知道你和小林都是当年栖凤阁的红人，你们失踪之后，有人猜测是跟着恩客跑了，有人猜测是被争风吃醋的杀了，现在看来，是他把你们带走了——他要你们随侍在旁。所以，告诉我，你们的主子呢？”</p>

“真不知道。”乔云衣看着不像在说谎。</p>

舒葵唤出祈天剑，轻轻巧巧地将桌子一劈为二。</p>

“哟！”乔云衣吓一跳，“姑娘，你就是把这里都拆了，我也还是不知道啊。”</p>

“想想，好好想想。”舒葵将剑尖对准乔云衣的胸口，“要是实在想不起来，我就帮帮你。你想先从哪里开始，脚趾还是手指？”</p>

乔云衣捂着嘴格格地笑起来：“姑娘，你耍狠的样子好可爱，要是去栖凤阁，想被你用剑指着的男人绝对会排起长队。”</p>

一听这话，舒葵恼了，祈天剑刺出，削下乔云衣额前的一缕头发。</p>

乔云衣不笑了，但也一点不害怕，翻手唤出一支竹笛：“姑娘，别太咄咄逼人，你想砍我的脚趾手指，没那么容易。”</p>

舒葵不响，又是一剑刺出。</p>

乔云衣以竹笛抵挡，使个四两拨千斤的法子，引得舒葵一个趔趄。</p>

“和我交手，可不能大意哦。”乔云衣乘胜追击，竹笛绕过剑锋，疾点舒葵锁骨。</p>

舒葵不躲不闪，举剑削去。</p>

乔云衣看这剑样子诡异，自是不敢硬碰硬，忙变招避过，矮身又袭向舒葵小腹。</p>

舒葵后退一步，弹出个火球，不偏不倚正好打在竹笛顶端。</p>

但竹笛并没有像预想的那样燃烧起来，只是发出一阵轻微的噼啪之声。</p>

“哎呀，这可是用上好的金铁竹做的。”火焰熄灭之后，看到竹笛上有些焦黑，乔云衣心疼不已。</p>

她跺跺脚，终于被惹怒，一招接着一招，又快又狠，逼着舒葵一步步退到了园之中。</p>

“别打了，有话好好说。”刘姨始终尾随着。</p>

黄啸也来了，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p>

“你劝劝吧，让她们别打了。”刘姨心急如焚。</p>

“姐姐不想打，是舒葵先动手的，还弄坏了她的笛子，最起码也该道个歉吧。”小林提高音量，像是故意说给舒葵听的，“姐姐都说了不知道了，还要逼问、威胁，早知道这么不讲理，我就不该同情，还浪费一瓶精油。”</p>

舒葵扯扯嘴角，接连几招逼退乔云衣，将祈天剑往地上一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