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九章 真相（上）（1/2）

舒葵想说“我爱你”，可张张嘴，愣是没有说出口。</p>

敖令洋察觉到她的犹疑，再次低头吻她，也再次被拒绝。</p>

“你爱我吗？”敖令洋的不悦更明显了。</p>

舒葵思索良久，最终道：“我不知道。”</p>

敖令洋一愣，表情渐渐起了变化：“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应该爱我爱得六亲不认，心里只有我一个人，愿意为我去死。”</p>

舒葵不响——以前，她确实是这样，但自别墅中出来之后，她的狂热不见了，尽管仍是喜欢着敖令洋，可与他厮守终身的想法已悄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朦朦胧胧的不确定。</p>

“你到底爱不爱我？”敖令洋的语气中带上了不耐。</p>

“我真的不知道。”舒葵非常不喜欢现在的敖令洋，“我觉得我还不够了解你，我还不想结婚。”</p>

敖令洋冷笑一声，伸手捏一下舒葵的肩膀，封了她的行动。</p>

“你干什么？”舒葵慌了。</p>

敖令洋站起身：“不结婚最好，省了麻烦，不过，孩子还是得照生。”</p>

舒葵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已变得异常冷漠的脸。</p>

“够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敖令洋居高临下看着舒葵，“当初在别墅，黄啸从中作梗。到了留金寨，冒出来个容树。好不容易把你带到这里，你又这不好那不好。我的耐心到头了，今天，等时候到了，无论如何，你都得怀上我的孩子。”</p>

舒葵还是张口结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敖令洋去厨房拿来水果刀，划破舒葵的手背，挑了点血尝了尝。</p>

“你到底在干什么？”舒葵害怕得声音微微颤抖。</p>

“你连自己的生理周期都不知道？”敖令洋反问。</p>

经他提醒，舒葵稍加回忆，忽然意识到这两天自己应该正处在排卵期。而后，她又想到刘姨曾经说过，鲛人有特殊的能力，能知道女性的生理期。</p>

一念至此，舒葵几乎要哭了：“请你……不要……”</p>

“为什么不要？”敖令洋一挑眉，“你的作用不就是生孩子吗？你不是愿意多生几个，助我复国的吗？”</p>

“不是的，那是因为我中了你的法术。”舒葵彻底相信了惑情术的存在。</p>

敖令洋抚着下巴，并不否认：“婚纱、首饰、婚礼，哪一样我不是依着你？你就知足吧，要是放到以前，别说什么明媒正娶，就是想要件新衣服，都没人会给你。”</p>

“那些女人，对你们来说，真的只是生育机器？”凌玖川的话在舒葵耳边回响。</p>

“她们愿意为我们生孩子，我们也希望鎏昱海人丁兴旺，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好？”敖令洋不置可否。</p>

“那不是真的你情我愿，是你们用法术让她们神志不清，那是强抢。”舒葵觉得敖令洋已完全变成另一个人。</p>

敖令洋不搭话，又从舒葵的伤口里挑了点血尝尝。</p>

“你们是靠我们的血来判断生理期的吗？”舒葵蓦地明白了是怎么回事。</p>

敖令洋笑笑，点点头：“靠闻气味可以知道个大概，尝一下的话，更准确些。”</p>

舒葵醍醐灌顶般，想通了好几件事。</p>

难怪，第一次在沉亡森林的别墅中，因为采莲蓬而划伤手之后，敖令洋会坚持要看伤口。难怪，住在这里时，有好几次早上醒来，手指上都会出现细小的伤口。难怪，刚才敖令洋会咬破她的舌头。</p>

“你说的话，究竟有多少是真的？”舒葵有了被愚弄之感，心中一片黯然。</p>

“对你说过些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敖令洋耸耸肩，坐到舒葵手边的地板上，舒展开双腿，“反正还有几个小时你才能排卵，到那时才能生出最强壮的后代，现在，等着也是等着，你不是想了解我吗？我们聊聊吧。”</p>

舒葵闻言，一下就想到刘姨说的那些坊间传闻。</p>

“你们父子兄弟间，并不是决斗，而是真的残杀吧？”她问，“鲛人女性也并不是送去和亲，而是真的作为礼物的吧？”</p>

敖令洋一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表情：“强者为王败者寇，你要是自认比在位的家长强，杀了他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女鲛人一不会法术，二无法修炼，三不能格斗，好在还能生孩子和长了张人人都喜欢的脸，不善加利用，岂不可惜？要是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一出生就该杀了。”</p>

顿了顿，又道：“其实，你应该庆幸是被我看上，因为王室还算好的，有规定的决斗日，不到中秋月圆之夜不能动手，如果放在普通鲛人家里，你随时可能因为丈夫的死而跟着丢了性命。”</p>

“你们的决斗日是中秋夜？”舒葵脑中，一轮明月高悬在静谧的大海上，底下坐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的温馨场景瞬间崩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