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堪回首（1/2）

舒葵缩成一团坐在地上，背靠石头，瑟瑟发抖。 </p>

她很害怕，但一时半会的，想不起自己究竟在怕什么。</p>

天好得出奇，碧空如洗。眼前的两棵桃树上，粉色朵开满枝头，引来好几只蜜蜂在间飞舞。</p>

舒葵从石头后面探出头，见身处的地方是一个不小的院子，种着常见的草，并没有出挑的地方，却让她觉得似熟悉似陌生。</p>

再低头看自己，她居然又穿上了古装，而且，年龄还不大，大约只有十三四岁。</p>

“丫头！出来！”有个男人含混不清地叫着。</p>

舒葵一听到这声音，心立刻止不住地狂跳，赶忙缩回到石头后，紧紧抱起双膝。</p>

“死丫头，给我出来！”男人还在叫，越来越近。</p>

舒葵一动都不敢动，真希望自己就此消失。</p>

男人趿着鞋走来，转到石头后，蹲下。</p>

舒葵看到他满脸通红，闻到他满身酒气，心中恐惧更甚。</p>

“来，说说，今天练成什么了？”男人大着舌头问道。</p>

舒葵不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前两天不是在显摆自己会治疗了吗？今天呢？”男人瞪着她。</p>

被这一说，舒葵脑中浮现出了不久前的事。</p>

那天黄昏时，她在自家门口和几个小伙伴一起玩，忽然听到门内传来几声吆喝，随即，有只大黄狗被赶了出来，哀叫着，夹着尾巴，一瘸一拐地向远处走去。</p>

舒葵看它一条后腿上鲜血淋淋，伤口深可见骨，不由心生怜悯，便追了过去。</p>

黄狗见了她，眼睛里尽是惊恐，想跑又跑不快，只能抿着耳朵，缩起身子，一副任凭摆布的模样。</p>

“别怕，不要动，我不会伤害你。”舒葵轻声道。</p>

黄狗低低地呜咽起来。</p>

舒葵将手放在它的后腿上，默念刚学会的咒语。</p>

渐渐的，血不再流，伤口也慢慢变浅，可最终，并没有完全愈合。</p>

“抱歉，只能这样了，我还不熟练。”舒葵收了手。</p>

黄狗回头嗅嗅自己的后腿，觉得疼痛已减轻许多，便站起来，对舒葵摇起了尾巴。</p>

舒葵拍拍它的头：“去吧，以后别再来了。”</p>

黄狗像是听懂了，低吠一声，渐行渐远。</p>

小伙伴们将一切看在眼里，纷纷围拢过来。</p>

“你新学的治疗术吗？真厉害。”有个男孩说。</p>

“听我娘说，治疗术很难学的，我到现在都还没开始学呢。”另一个女孩说。</p>

舒葵没搭话，冲他们笑笑，一回头，看到家门口站着个小女孩，五六岁的样子，正眼神阴郁地看着她。</p>

她知道这是谁，却不想理睬，和小伙伴们道了别，回家去了。</p>

当晚，她被现在蹲在面前的男人绑着吊起来，暴打一顿。</p>

“你厉害，你能耐！”男人嚎叫着，“谁都不准替她上药，不是会治疗术吗？让她自己替自己治疗！”</p>

旁边，母亲捂着脸，无声地哭泣，那五六岁的小女孩则满脸冷然，一声不吭。</p>

“说话！”猛然响起的大喝将舒葵从回忆中拉了出来。</p>

男人把她拽起来，抬手就是一耳光，紧接着，拳头和巴掌雨点般不断落下。</p>

舒葵拼命护住头面，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事，好忽略身上的疼痛。</p>

不一会，在酒精的作用下，男人愈发昏昏沉沉，也打得累了，这才停手，骂骂咧咧地回房睡觉去了。</p>

舒葵松一口气，跪坐到地上，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p>

但是，噩梦并不仅此而已。</p>

当夜幕降临，比白天更深的恐惧浮上心头，使舒葵蜷缩在自己房间的床边，战栗不止。</p>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来到门外就停止了，房门被用力打开，撞到墙上，砰的一声响。</p>

进来的男人只穿一件罩袍，依然红着脸，满身酒气。</p>

“我不去。”舒葵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p>

男人嘿嘿一笑，完全无视她的拒绝，拖着她就走。</p>

舒葵使劲挣扎，可对男人来说，她的抵抗，根本如同蚍蜉撼树。</p>

两人拖拖拽拽地穿过院子，来到另一间房间。</p>

打开房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满床的大红锦被，母亲坐在被中，只露出个头。</p>

“不要，让我回去。”舒葵哭了，想到即将要看到的事，害怕极了。</p>

男人的笑容变得淫邪，走到床边，一下掀开被子。</p>

母亲表情呆滞，面色潮红，眼神迷离，身上不着寸缕。</p>

“后天是我四十岁生日，你就是我的寿礼，给我好好学着点。”男人说着，脱下罩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