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水底（1/2）

确实，舒葵不信，不会喝。 </p>

小孙看看她，又说：“我这样做，没经过你的同意，是我不对，但你们一直在想办法延长自己的寿命，我以为，等我告诉你这口血有什么作用后，你会觉得开心，会喜欢这份礼物。”</p>

舒葵知道他是好意，说的也不无道理，一时之间，再不高兴，也想不出该说什么好。</p>

“对不起。”小孙再次道歉，“反正也吐不出来了，你就勉为其难收下吧。”</p>

舒葵瞪着他，想发火又发不出，真有些哭笑不得。</p>

“不想下来试试吗？”小孙不失时机地邀请道。</p>

舒葵无奈地叹口气，朝池子走两步，想想，又觉得不妥：“我会不会长出腮来？”</p>

“不会。”小孙答得肯定，“你的外貌不会有任何改变。”</p>

舒葵略微放心，开始好奇，如果自己下了水，会是什么样的情况。</p>

“来吧。”小孙举起鱼尾，故意激起一个大浪。</p>

舒葵把心一横，索性不再纠结，也不用楼梯，直接扑通一声跳进池子里。</p>

甫一入水，熟悉的冰凉和窒息感立刻袭来，紧接着，周身便是一阵轻松。</p>

舒葵睁开眼，觉得视线清晰，和陆地上并无二致，眼睛也不疼不涩，同时，发现小孙正凑在面前，眼中满是询问。</p>

她尝试着放松，想要呼吸，可鼻子好像失去了作用。不过，就这样从头到脚泡在水里，她并没有觉得憋闷，也像在陆地上一样自然。</p>

小孙看出舒葵没有任何不适，便往后游一段距离，转了一圈。</p>

这是个带有高台的标准跳水池，水深五米，小孙直立其中，看起来比在岸上时高了些，上半身是健硕的男性身体，下半身从胯部开始，是整条的鱼尾，肘部和背部正中长着三角形的透明软鳍，肩膀和腰侧有散在的鳞片，星星点点的，很是漂亮。</p>

舒葵看着面前这个只应在神话中出现的生物，除了赞叹造物的神奇，再无其他想法。</p>

小孙则在原地等了片刻后，尾巴一扭，过来拉着舒葵游到池边，浮出水面。</p>

“怎么样？”他问。</p>

“难以想象。”舒葵拉着池壁上的扶手，还沉浸在震惊之中。</p>

“淹不死的感觉好不好？”小孙咧嘴笑了。</p>

舒葵点点头，终于理解为什么先人们如此渴望鲛人的血，也蓦地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们杀了不少你们的人，那我们之间应该是仇人吧？”</p>

“是。”小孙倒也不否认，“你们污染水域，滥捕水族，为了私利和淫欲诱捕没有战斗力的鲛人女性，因此，鲛人和人类是世仇。”</p>

如此直白的话，听得舒葵心里很不舒服。</p>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小孙话锋一转，“我爷爷是挺不喜欢人类的，到了我父亲，接触的大多数是圣泽国人，就是去过人间，也对凡人没什么好恶，只是一般的往来，我更不用说，除了你，没见过其他凡人。”</p>

“所以，我们应该没什么仇的吧。”舒葵没想到两个种族间是这样的关系。</p>

“当然没仇，不然都巴不得你淹死，怎么会给你喝我的血？”小孙开了句玩笑。</p>

舒葵配合着笑笑，不知怎么的，仍是对两族是世仇这件事耿耿于怀。</p>

“你还打算学游泳吗？”小孙倒是不再纠结于此，又换了个话题。</p>

“我都淹不死了，还要学什么游泳。”舒葵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p>

“那你以后回到人间怎么办？不会游泳，还淹不死，岂不是怪胎？”小孙考虑得还挺周到。</p>

舒葵一愣，觉得这话在理，也奇怪自己怎么会没有想到。</p>

小孙也不再说什么，到另一侧的池边拿来个救生圈。</p>

“好吧，你教我吧。”要跟着一个鲛人学游泳，是舒葵做梦都没有想到的。</p>

小孙将救生圈放到面前：“你扶着浮起来，我先教你踩水。”</p>

舒葵抓住救生圈，正想问没腿的小孙要如何做示范动作时，就见他一下沉到水里，捏住自己的两只脚，开始做起动作。</p>

舒葵觉得好玩，还有些不习惯，但一想到将来有可能会被当成淹不死的怪胎，引来诸多麻烦，也就静下心来，认真跟着学了。</p>

两人就这样在游泳池里泡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小林来通知晚饭已准备好。</p>

“明天继续。”小孙说，“你想学什么泳姿？”</p>

“自由泳。”舒葵想也不想，脱口而出。</p>

小孙点点头，朝她挥手告别。</p>

这顿饭，舒葵吃得很香，一来是运动过后确实饿了，二来，一想到明天还可以再跟小孙在一起，她的心情就莫名地好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