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真的在异界（1/2）

秃头的动作快得惊人，只过了五六分钟，便推着辆小推车再次进来，一样一样地将所有菜都上齐了。（）</p>

舒葵拿起筷子，先是每样都尝一口，然后一叠声地赞叹，说这是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菜。</p>

秃头直笑得见牙不见眼，拿了双干净筷子，热情洋溢地不断替舒葵布菜。</p>

舒葵也确实饿了，而且还是饥肠辘辘，很给面子地把堆在面前的菜一一消灭，到最后，剩了半个八宝饭，实在吃不下了。</p>

“不要紧，明天早上蒸一蒸，一样好吃。”秃头看着满桌空盆子，已是有十分的成就感，“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有空常来。”</p>

舒葵报上姓名，还不忘最后称赞：“大叔，你做的菜太好吃了。”</p>

“别叫大叔，我没这么老。”秃头笑着摆摆手，“我叫郭远生，你就叫我郭大哥吧。”</p>

“好，郭大哥。”舒葵也笑起来。</p>

“郭大哥，舒葵，你们这就混熟了？”凌玖川在一旁不阴不阳地插了一句。</p>

郭远生闻言，猛然意识到自己太得意忘形，以至于忽略了这个大主顾，不好意思之余，还带着些许惶恐：“爷，您别见怪，好不容易碰到个凡人，还喜欢吃点喝点，能让我正正经经地做一次菜，我开心，太开心了……”</p>

凌玖川横郭远生一眼，也便作罢。</p>

“郭大哥，你们这里没有凡人吗？”舒葵心中的疑惑仍然没有解开，“还有，三疆境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到底是怎么过来的？”</p>

“说起来，我也想不通”提到这个话题，郭远生满脸不解，“我们这个地方，不是想进来就能进来，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只有仙魔才可以自由往来，平时，每一个甲子，皆往道才会打开一天。”</p>

舒葵深深叹口气，完全不知道这都是在说的什么。</p>

“我是妖，你的郭大哥是人和妖的混血。”凌玖川终于道出了重点。</p>

舒葵看着他，不知该做何反应，也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p>

“是真的。”郭远生道，“三疆境是与你们人间平行的另一个空间，我是悠岚国人，国内都是人妖混血。”</p>

“那还有两个国家呢？”舒葵记得，凌玖川说过有三个国家。</p>

“现在我们所在的魁仙国，国民都是妖。”郭远生看一眼凌玖川，“圣泽国里都是修行的术士，是人类，他们对食物已经无所谓了，倒还是其他两个国家，喜欢到这里来吃饭的多一些。”</p>

“那仙魔是什么？皆往道又是什么？”舒葵接着问道。</p>

“修炼到一定境界，圣泽的成仙，魁仙的入魔。”凌玖川喝一口已经凉了的茶，接口了，“不过，想成仙入魔可不容易，近千年来，也不过区区三四人。”</p>

顿了顿，又说：“皆往道是一个通道，通往天界南天门、地府鬼门关和人间某处，每六十年打开一次。平时，仙魔可以自创通道，在各空间来去自由，其余的都没这本事。至于你，怎么进来的我不知道，想要回去的话，过皆往道必须得有人带着，不然，连入口都找不到。”</p>

“或者……”郭远生还想补充什么，但话刚起头，就被凌玖川的一瞪眼给瞪回去了。</p>

这次，舒葵愣了半晌，忽然笑出声来：“妖，人妖，还有仙和魔，怎么可能有这些东西？这是什么恶作剧吧？谁派你们来的？啧啧，可真是大手笔，弄出这么多场景，还有这么多群众演员。”</p>

凌玖川看她不信，也不说话，只起身走过来，伸手进她的杯子，在水面上轻轻一点，转眼之间，整杯茶居然都冻结成冰。</p>

将整个过程看在眼里的舒葵完全被震撼了，拿起杯子上下左右地看，还摸了摸冰面，张口结舌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p>

“信了吧？这是最基本的控水术，你们凡人没有会的吧？”郭远生说着，拿出一样发着微光的东西来，“还有这个，送给你。”</p>

舒葵接过，见是一块呈不规则形状的小石头，通体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和刚刚在凌玖川身上看到的小圆球极其相似。</p>

“什么？”她问。</p>

“金晟石。”郭远生说，“白天吸收光，夜晚发光，用来照明的。这块是未经打磨的原石，加工一下做成珠、佩等等，带在身上很方便。”</p>

舒葵原以为这可能是做成石头状的灯，但拿到手里，触感冰凉坚硬，仔细端详之下，整块石头浑然一体，一点人工造就的痕迹都没有，不禁又惊又奇。</p>

她道一声谢，收起金晟石，看看面前的两人，还是半信半疑：“那你们都是什么变的妖怪？怎么长得跟人一模一样？都会些什么法术？”</p>

“以人形在外活动，适应人的生活，等皆往道开了，去人间抓人吃就不容易露出破绽。”凌玖川不耐烦了，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犀利，“吃饱了？走吧。”</p>

舒葵被看得背脊发凉，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去……去哪？”</p>

“你不打算睡觉了？有地方住吗？准备露宿街头？不怕会被吃掉？”凌玖川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然后再补一句，“这里不提供住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