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合并V章（1/2）

所谓的吸血鬼，是传说中的超自然生物，他们拥有超自然力量，通过饮用人类或其它生物的血液，能够令自身长久生存下去。

不过，这些都是闻人雒通过询问度娘才知道的，毕竟在中土大陆，从来没有过这种类似的生物存在，所以他的认知，也不过停留在字面的意思上。也不怪他一开始接触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嗷嗷好华丽好神奇”之类的感叹，更没有觉得被一只蒜汁黑驴蹄子塞到嘴巴里从而闹得上蹿下跳的某血族有什么不对劲的。

不过，灵敏的嗅觉告诉闻人雒根本没有什么刺鼻的蒜味儿：“……那到底是什么？”

贺明聿：“刚刚过来的时候顺手抄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

虽然贺明聿那么说着，但实际上，他又怎么可能在匆匆忙忙之间准备黑驴蹄子这种东西？更不用说是蘸蒜汁什么的了。

闻人雒：“……”

虽然贺明聿那么说着，但他并不是真的随手抄起的。

······

大概拜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所赐，闻人雒出事的那一刻，贺明聿就有所感应。但不知道徐媛是怎么回事，突然一番往常的矜持公举风，变得热情又缠人，最后还是贺明聿不得不粗鲁地直接一个手刀砍昏对方，这才匆匆忙忙地赶来。

因为冥冥之中有感应，所以贺明聿完全没有任何拖沓和疑惑地就往威廉古堡赶来，但明明那个时候还是下午时分，阳光正好，但当他踏入威廉古堡的大门的时候，周围却仿佛发生了古怪的扭曲，等他睁开眼睛的还好，映入眼帘的便是黑黢黢的如同耸立的巨怪一般的古堡，和挂在天上明明皎洁却带着阴森森的圆月。

只是一步之差，变成白天变成了深夜，贺明聿往回看，意料之中背后那些喧嚣的人流车马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一望无际的茂密森林。

如果这个时候贺明聿还不明白有古怪的话，他也白活了那么久了。

因此在一路找寻过来的时候，虽然他的心里完全没有把握，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将那捧腹大笑的小天使雕像碎裂后露出的十字架木桩窝在了手里。

贺明聿并不知道，那个木桩虽然已经年代久远，但曾经也是经过圣水浸泡和圣经祝福以及圣光沐浴的，也因此，当他一路下来的时候，虽然那十字架有些破破烂烂了，但却是有惊无险，甚至帮他打昏了最先听到不对劲的动静的伊莲娜。

要知道，伊莲娜其实也是一只血族，她的力量，可堪比一头巨熊。

不过拍晕了伊莲娜之后，那十字架就只剩下一截手臂长的断桩子了。然后贺明聿就看见了一个古里古怪的男人要对闻人雒图谋不轨，当时事态紧急，贺明聿也顾不得想太多，直接就塞进血族那大张的獠牙之中了。

圣水浸泡过的木桩就算是再差也有几分，而刚苏醒的血族也属于外强中干型的，冷不防就这么被贺明聿给偷袭成功了。

······

“我呸呸呸呸！你以为本公爵是什么？居然用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来冒犯本公爵？！”那血族完全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本来准备优雅地进食的举动完全被打断。不仅如此，他一个堂堂血族公爵居然在两个小小人类面前颜面尽失！

虽然在场的林妮娜完全浑浑噩噩犹如木头娃娃，杰勒米早就躺在地上“挺尸”中，伊莲娜也在刚才贺明聿过来的时候被偷袭陷入昏迷，在场并没有更多的人看到他这幅模样，却依然让他怒火熊熊。

不管是蒜汁黑驴蹄子还是圣水十字架，贺明聿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拉住了这个血族的仇恨：“居然敢如此对待尊贵的公爵大人，人类你做好受死的准备了吗！”大概是因为圣水的作用，虽然血族已经将那塞进自己嘴里的东西化为了灰飞，但是嘴巴一圈却像是被烟熏火燎了似的，原本唇红齿白的美男子脸上愣是多了一串黑乎乎的燎泡。

居然如此毁坏尊贵的公爵大人的形象——啊！这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贺明聿却并不会因为对方这种丢脸的表现而心生轻视，事实上，当得知对方自称“公爵”的时候，他原本就绷着的内心更是凝重了几分。

他不像是闻人雒，对于吸血鬼这种存在没有多少了解。

能够自称“公爵”，已经说明了对方实力的强大。

不过，考虑到对方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而且还对闻人雒的血液如此觊觎，贺明聿不由得推己及人地联想到对方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受了封印或者限制。

要不然，对方也不会拐弯抹角地暗中使用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了。

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在对方还没有彻底恢复势力之前，将对方一举击溃！

······

那血族并不知道贺明聿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类已经想将自己赶尽杀绝，虽然上蹿下跳，但实际上也不过一两分钟的事情，恼羞成怒地等待血族的自愈能力将嘴上那一溜燎泡愈合掉，血族便凶神恶煞地看向了闻人雒。

不得不说，盛怒之中的血族的确有几分威压，那俊美到邪异的面容也因为那露出的犬齿而狰狞了几分。这之前还优雅华丽的血族此刻犹如亡灵一般，阴森地坐在一片黑暗里，面露凶光，伺机而动，时候下一刻他就能够用牙齿刺穿闻人雒和脖颈。

贺明聿的心弦已经绷起来了，但是他面上却一分一毫也没有显露慌张——在这个时候，只有自己才能保护雒雒，若是自己慌了，那么他们就彻底输了！

只可惜，那吸血鬼害怕大蒜的传言应该不怎么靠谱，而根据之前杰勒米佩戴的十字架和刚刚的情况，可想而知十字架什么的也不能彻底毁灭这个怪物。

那么……还有什么能够让对方忌惮呢？

贺明聿正在思考，冷不防感觉耳畔一阵冷风，等不及他转头反应，一个阴森的声音就轻轻地响起：“……永别了，捣乱者。”

“……啊！”贺明聿并没有感受到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是听到了一声惨叫，转身一看，刚才神不知鬼不觉绕到自己背后准备偷袭自己的血族不知道遭遇了什么，整个突然抱着脑袋惨叫起来。随着他的惨叫，周围的装饰物也纷纷碎裂开来！

就是现在！

贺明聿和闻人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立即就往这个房间唯一的大门跑去！

“给本公爵抓住他们！”凄厉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整个威廉古堡也似乎在这个声音中……活了过来。

······

“你是怎么找来的？”闻人雒一边跑着一边询问贺明聿。他记得自己是被镜子里的林妮娜给拖进去的，可自从他被拖进去之后，整个人就昏迷了过去，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今夕何夕，后来也是莫名其妙地就醒了过来，“你找得到路吗？”

贺明聿的手紧紧地拉住闻人雒的，听到他的问话并没有回答，只是拉着闻人雒不停奔跑着。

虽然他没有说出来，但是看他似乎很有目的性地跑着，闻人雒便相信对方能够找到正确的道路。

但现在，却并不是光找得到正确的道路就可以放松了的。

“小心！”闻人雒眼神一凝，手中的风挟卷起来，如轻薄的利刃，眨眼之间就砍断了从两边的墙壁飞射出来的短箭。

“这里面有好多机关！”闻人雒此时不由得想起伊莲娜曾经介绍的话语，但没等他回过神来，突然贺明聿停住脚步，然后抱住他猛地往一旁拐去。

“留——下——”一个珍珠白的幽灵从墙面之中飘了出来，它的脑袋被它抱在手里，大概是血液颜色的地方变成了黑乎乎的一片。因为整个幽灵在发光的原因，给人一种阴郁冰冷的感觉。

“……会说话的幽灵？”闻人雒的好奇心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毕竟中土大陆的幽灵不会说话，但是立即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贺明聿却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他此刻抿紧唇，正戒备地看着自从那个珍珠白的断头幽灵冒出来之后，出现得越来越多的幽灵们。

“留——下——离——开——必——死——留——下——”越来越多的幽灵聚集在一起，它们暂时并没有表露什么攻击性，但是这汇合在一起的呜噜呜噜声音已经足够让胆子小的人翻白眼昏过去了。

不过幸好，无论是贺明聿还是闻人雒，他们的胆子都要比常人大那么一些。

甚至贺明聿还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维持温和的语气：“多谢警告，不过我们必须离开。我可不想我和我家亲爱的变成你们这个样子。”他说完，也不等那些幽灵们反应，便拉着闻人雒继续奔跑起来。

闻人雒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出乎意料的是，那些幽灵并没有追上来，只是飘在远处，聚集在一团，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片白色的光。

······

“他们……”

“他们是这个城堡里死去的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力量体系的不同，这种幽灵并不具备攻击性。”贺明聿回答着，两人很快跑到了一扇门前，不过当他打开之后，当即“砰”地一声关上——那里面是一大群仗着革状翅膀、尖牙利齿的东西，尤其是那犹如红色灯泡一样的眼睛，完全展示了它们的不好惹。

他们很快转到另一条路去，然后这回闻人雒打开了一扇看起来似乎挺有希望的门，不过因为有了贺明聿之前的前车之鉴，他这次谨慎多了，先抬头往上面望——很好，这回房梁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贺明聿赶紧拦腰抱住闻人雒往后退。

然后闻人雒注意到这房间里有无数密密麻麻的模样凶恶的大老鼠，一个个的起码有二三十厘米长！因为光线太昏暗，而它们又是蹲在地上的，若是不仔细看，还差点当做它们不存在！

而且和它们“壮硕”的体型相符，见到了贺明聿和闻人雒两个人，它们不仅不像是普通老鼠一样见人就逃，反而认真地打量着这两个入侵者，那同样闪烁着红光的眼睛表示它们对这顿送上来的两大“块”鲜肉满意得很。

贺明聿和闻人雒可一点儿也不想被这群信心满满的大老鼠当做点心！

似乎是觉察到了贺明聿和闻人雒的退意，不愿意放过到嘴边的肥肉的它们居然一跃，然后用火速地冲了过来——这速度简直比豺狼还要快！

“雒雒，小心头上！”贺明聿的喊声刚落，闻人雒就感觉到头顶有什么东西扫过，然后随着一声“吱吱吱”的惨叫，一只肥硕的大老鼠脑浆迸裂地摔落在闻人雒的脚前！

闻人雒下意识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就这么眨眼的功夫，一大群耗子已经爬上了房梁，正准备朝底下跳！

“杂碎滚开！”闻人雒被激怒了，这种不成气候的老鼠也能欺负到他头上！

大群的老鼠在风刃下被切碎，血肉模糊，但是随即又有更多的老鼠涌过来，闻人雒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况且此时也不是恋战的时候，他当即和贺明聿合力将那扇门关上，然后催生出藤条将那扇门糊了个严严实实！

“它们应该暂时跑不出来……”闻人雒的心有些怦怦地跳着，随即觉察到了不对劲，“你受伤了？！”

他注意到自己握着的贺明聿的手湿漉漉的。

他知道这不可能是贺明聿的冷汗，同时没有了那些血肉模糊的大老鼠血的干扰，鼻尖嗅到的铁锈味儿也不可能认错。

“……没事儿，只是小伤，被刚才那只老鼠咬了一口。”贺明聿浑不在意，轻描淡写道，然后换了另一只手握住闻人雒。

“你……”

闻人雒正要说些什么，贺明聿却又停住了脚步。

他们面前又出现了一扇门。

······

这次门内并没有吸血蝙蝠也没有穷凶极恶的大老鼠，但是在门一打开的统帅，里面便立即垂下许多的长绳，甚至还在微微蠕动。

贺明聿的呼吸有些沉重，他正要将门关上，闻人雒却阻止了他：“等等，这是藤条。”

“我知道这是藤条，”贺明聿道，“不过鉴于那两个房间的情况，我并不认为这个藤条会是什么普通的植物。甚至，我有预感，这东西会比之前的都要难缠。”

怪不得那个安妮斯顿女王要将这个地下全部封闭起来，这里面的东西，随便哪样流出去都会造成灾难。

不过，现在贺明聿却在怀疑，这个封闭的命令是否真的是安妮斯顿女王的意思了。

只是，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贺明聿的闪神只是一瞬，但是就这么一瞬间的时候，闻人雒已经走进了门内。

而几乎是闻人雒的脚踏入门内，那些藤条们就像是嗅到了猎物气味的猎手，纷纷蠕动起来……

“雒雒！”贺明聿顾不得许多，连忙踏进门内，将闻人雒抱进怀里，然后背朝着那些藤条，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攻击！

“hauta！”情急之中，曾经的语言脱口而出，却奇妙地制止了那蠢蠢欲动的藤条。

贺明聿的注意力都放在闻人雒的身上，自然注意到了这句奇怪的语言，更重要的是，他以为接下来会遭到的藤条攻击也似乎毫无动静。

偏头一看，果然，那些藤条又仿若刚刚看到那样，只是无声无息地垂下来，犹如一条条长绳，并没有其他动弹的迹象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贺明聿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再呼吸，闻人雒就突然凑上来堵住了自己的嘴……用他的唇。

这是怎么回事？

贺明聿看着近在咫尺的闻人雒的面容，那双黑色璀璨的眸子里似乎有一道绿芒闪过？

虽然他很高兴雒雒的主动，但是在这种情况下……